“有什么好说的。”放下单子,又去拿她刚搁下的书。
“说说。”顾浩然挤进她坐的椅子里,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不让她看。
安哲拗不过,只得开口。“昨天那个被丢进粪坑,定是口舌上不干净,要么骂了人,要么占了便宜。”
“何以见得?”
“听说过一个词没有,满嘴喷粪。”
顾浩然一想还真是。“这个呢?”
“顺着这个思路,你往下猜。”那几个把人送到最老的妓女那去,还发生了点什么,让她来解释,有些张不开嘴,到不是难为情,是恶心。
“这人想用药。”顾浩然一点就透,眼中迸出凶猛的杀意。
安哲放柔了声音。“气什么呢,连我手下的斗不过,还指着能伤到我吗?”他的暴戾她一直都知道,也明白老和尚为什么会担心他,她也不是好人,却不希望他因为自己造太多杀孽。来世有没有不知道,可万一有呢。
“可我就是忍不住生气。”顾浩然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她的气息传来,脾性也一点点收敛。
“气大伤身,为了这种人不值,说好陪我的,可不能返悔。”安哲别扭得安慰。
“安安不悔,我哪会悔。”顾浩然被安慰到了,人彻底放松了下来,这一放松便不可能老实,人又正好在怀里,自然又是一番大讨便宜,到最后还是以自己难受为终。
随着两人的感情加深,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安哲平复了一下,开了口。“等药到了手,娘醒了,我们便成婚吧。”对于他的家人,根本从来没有考虑过,包括自己的娘亲,能放在这之前,无非是自己的一个执念。
“好。”她的建议再好不过了,至于顾浩然也没考虑过自己这边的人,他的娘亲倒是想到了一下,可连她的人在哪都不知道,如何通知。
再说了,这本就是娘亲照顾过的童养媳,想来她也会很欢喜的。
“娘亲是什么病?”她寻的药都太古怪了,他一直想问,却又不敢开口,怕那又是她心上的一道疤,可现在,她主动提到了,又关系到他们的将来,就不得不开口了。
“你改口到是快。”安哲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痛,她已做了很多,再面对这一切,尽力了便无悔了。
“想娶她女儿,不机灵一点怕是不行。”见她还有心情同自己开玩笑,顾浩然也轻松了一些。
“那你可真得当心了,娘亲喜欢什么,有什么要求我也不太清楚。”安哲扬眉看他,实事求是的话换来却是他的心疼。
“安安。”一个女孩在什么情况下,没有了解到自己娘亲的喜好,不用多想便知。
“我一出生便是大人,除了一年生活不能自理外,其它的都还好,不觉得少了什么。”前世渴望一份母爱,她没得到,今生还真没奢求过,可偏偏仍遇到了对她好的两位养母,虽短暂,可也让她知足。
“能说说你同她的事吗?”眼见小女人又开始避开话题,顾浩然忙往回勾。
“可能没多少帮助。”安哲老实交待。
“可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他的人儿有时真分不清感情的重点,真当他在意的是如何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