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阁有些什么样的人才你清楚,扮作穆静安去还愿,一是为了这京城的名头,二是撒开网好钓鱼,到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打我穆庄的主意。”
在穆静安的认知里,她本身没什么可取之处,她被惦记上,只能是为了穆庄,顾浩然也不点破,笑问。“如果那三皇子去了呢?”
“黑灯瞎火的,谁知谁是谁呀,他敢来,我的人就敢打敢抓,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让人知道。”别以为她真的不懂这些人的龌龊心思,打痛了打残了,就该死心了吧。
“那万一,皇上……”那对父子真让人恶心。
“他不会去的。”这一点穆静安非常笃定。铁卫会帮她看住他的。
“也是。”顾浩然觉得自己必须习惯小女人的新身份。
“这可算给你出气了?”有时真搞不懂,这男人怎就爱吃这醋。
“嗯,我就知安安疼我。”大型萌犬上线,穆静安失笑,起身往外走。
“去哪?”他记得任务的下达不需要主亲自去。
“去看看拾秋。”陶子骏的心思已提到了明面上来了,也不知那丫头是如何想的,万一被人骗了去,就麻烦了。
顾浩然这才记起来,自从那天罚过拾秋后,那小丫头就没在他们面前出现过,不由也有些好奇,那个跳脱的拾秋在哪里蹦跶。
两人出了自己的院子,去往白浩泽那里。“拾秋还在这?”别看安安平时好说话,罚起人来可不手软,拾秋除了怕写字外,就怕与药材打交道了,罚她十天与药材为伍,已算是罚得重的了。
“拾秋前段时间有些犯病了。”正月十五那夜之后,她担心的事,还是有了苗头。
“她有什么隐疾吗?”顾浩然没看出那个单纯的少女有什么不对。
“她小时候应该是在京城长大了,被拐卖到了穆庄一带,受到过非人的虐待。”十分简洁得介绍了原由。
“看不出来。”这一类人他见过,感觉像明夕那样的反倒正常。
“她有夜晚恐惧症,一到夜间便会很害怕,尖叫,哭闹,求饶,找地方藏起来,甚至自残。”再次提到那个场景,穆静安仍不好受。
“在她八岁时,我迫不得已封了她以前大部分记忆,才算稳定下来。”
“记忆可以封存?”对于拾秋的经历他很同情,可是大楚这样的人太多了,自然麻木了些,倒是为这种手法有些好奇。
“是,老流氓寻来的书中有一套针法,可将人的记忆封存修改。”她没说,这种行针还需要内力的支撑,而她当时用的是那股力量,居然效果出奇得好,还能找到她恐怖的那个点,然后针对性封闭。
就好像当时她就是台扫描仪,看得到脑子中的一切,可惜的是,她的力量那时还是太弱了些,而且自己的控制力也不到位,达到的效果不敢保证一劳永逸。
这也是为什么厌恶,害怕这股力量的同时,仍在训练与控制它的,让它尽量为自己所用,也是能让母亲病发后,五年里仍活着的重要原因。
“对施针的人有什么危害吗?”顾浩然不知道她没说出来的话,却能猜测到它的难度。
“还好,只是这种方法不能在一个人身上用上两次,必定太伤大脑了。”人的大脑太过精密,并不是看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那,拾秋……”他对拾秋没什么,甚至于说对上跟了他这么多年的手下感情都是一般,反倒是安安对他们几个像是一家人。
“拐子的事应该刺激了她,让她想起了点什么,却不完全。”边走边斜了一眼身边的人。
顾浩然有些心虚,定是他碍什么事了,果就听自己小女人说。
“你晚上总在这边,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不好处理,便把方案交给白浩泽了。”
“原来,安安那天不止是罚她呀。”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