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我们不是同样的人,对于这种人,只能淡淡如水的交往,近着,怕是污了他,远着,才不会自惭形秽。”
“不许这样说自己。”明明与自个想的一样,可听她这样说,顾浩然仍一百个不情愿。
“也就你才觉得我好。”也就你才不怕我这天煞孤星。
“我的安安本来就好,是我不好。”有时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瞎说,我的子俦是最好的。”没有他便没有这一世的穆静安。“对于别人来说,我的子俦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对于我来说,你就你,是我的子俦,好的,坏的,我都喜欢。”
从他无保留得向她展现自己开始,穆静安便越发认定了他,而这种表白的话,说出来便更自然,是她最直接也是最真实的想法。
“我的安安也是。”顾浩然终把自己众醋缸里捞了出来,现在他想吃点甜的,刚想凑过去吻她,却被她拦住了。
“不对。”穆静安目光带着几分审视。
“什么?”这回轮到顾浩然一头雾水了。
“你是怎么知道在恭亲王府里发生的事?”将手从他嘴上离开,拽住了他的衣领,可微亮的双眸凶起来一点气势都没有,更勾得顾浩然心痒痒的,不管不顾得抓过人来,亲了个够本,才不舍得放开。
穆静安靠在他怀里喘均气息的第一步,便是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说。”她的凶狠在他面前已一去不复返了。
“刚安排进去的人,还在外围。”还是他的安安有法子,去看个病便撕开了一个口子,有人员流动,他才有可趁之机。
“你的手脚到是快。”四叶门中也有人进去了,可她不让他们报一些小事,这人倒好,一点破事便往回报,也不怕给暴露了。
她哪知,在顾浩然这,只要有关她的事都是大事,事无具细都得上报。“可有收获。”人在怀里了,便宜也占了,自然该说正事了。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想到那个地方,穆静安冷笑了两声。
“噢?”顾浩然也来了兴致,他还记得在附马别院,也就是怀中的小女子,转了圈便发现了问题,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便对她用了心。
“七儿到几个重要的地方都转上了一圈。”说起正事,穆静安便坐好,不太习惯过于亲昵的姿势,顾浩然却不愿离她太远,抓着她的手不放,得了一记白眼,差点又把人搂回来。
“哪几个地方?”压下燥动的心,引开自己的注意力。
“书房,卧室,库房。”藏东西让人最先想到的就是这几个地点。
“这几个地点都没有,对吧?”两人说话大部分时候还是默契十足的。
“嗯。”穆静安承认。
“七儿没有发现,那便是你有发现啰。”一开始他就能猜小女人的功劳,到不是说七儿没用,恭王府的东西那是那么好找的,当今皇上便不会留他到今日了。
“你见过若大一个的观赏湖没有任何修饰的吗?”那个一马平川的湖面,说不奇怪也不奇怪,说奇怪也太奇怪了,按恭王府的配制,大气有余,精致不足,种点荷花,弄个水上观亭才在情理之中。
“你是说他府中花园中的那个湖。”亲王府的大体布局他是知道的。
“对,它就明目张胆得在摆在那。”若不是她亲眼去看了看,也想不到那个地方会有问题。
“你怀疑是什么?”顾浩然已有了猜测,可他终究没亲眼见过,怕有误差,更想听听她的看法。
“湖水结冰与温度、深度都有一定关系。”反正他知道她的来历,也不费那心去组织本时空的语言。“今年京城算不上太冷,郊外的同等规模的大湖是结不了那么厚的冰的。”
“你是说,这湖够大,却不够深。”她用的新鲜词比较多,却不妨碍顾浩然理解她的意思。
穆静安赞赏得点了一下头,这就是她看中的男人。“深度有问题,再加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湖底有问题了。”直接给出了答案,也与顾浩然的猜测相附。
“湖底太浅,他不敢随便建点什么,或种点什么,一旦漏水,便是个大麻烦。”补充了她后面该有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