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由厉声制止。
“为什么?”安哲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商量不好吗,怎还命令上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一些不该有的设想画面一直有眼前晃,顾浩然的语气越发不好了。
“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被吼得一愣的安哲,也来了脾气,甩开他的手。
手上一空,顾浩然清醒了一些,可会失去她的恐惧感越发强烈起来。“安安。”声音越发严厉。
安哲莫名委屈起来,她又没做错什么,又是拒绝,又是管教,又是吼的,不再搭理他,唤来六子,翻身上马,急奔而去。
顾浩然茫然得站了一会,才醒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有些懊恼的同时,仍坚持自己没有错,性子本都是要强的两人,第一次出现了分歧,也第一次发生了争吵,自然也第一次陷入了冷战。
安哲还好,穆庄人多,事也多,忙完这个忙那个,很快就平和了,除了想到他觉得有些小题大作外,倒也生不出气来。情感上本就马虎的她,当然也没觉得热恋的人几天不见有什么不对,该干嘛干嘛,日子照样还是蛮舒心的。
就是苦了顾浩然,秦帮的事早就处理完了,放了假过大年,顾家二少爷本就是一个闲人,人一空下来,想的就多了,完全冷静后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当天的行为过激了。
明明安安没说去做什么,自己就吼了她,她那最后一眼的委屈,一直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很想找她道歉,却不知如何开口,日子难熬得过了几天,大年三十来了。
这一天,无论家富家贫,都是最欢快的一天,一年的辛苦,一年的收获,还有等了一年的团聚,都在这一天。早早的街上便没了人,每家每户都红彤彤的,时不时传来响亮的鞭炮声,门户深的还好,门户浅的,时不时还能传出愉悦的谈笑声,在穆府也不例外。
虽说这几天一直都很热闹,而今夜却能用个最字来形容,且不说今天的菜式是小姐亲自定的,还有几道是她亲自下厨做的,光那陈年老酿就不得了了,要知道这种酒可是绝无仅有的,小姐酿的不多,就只能放在今日了。
红包什么的都没它重要,更何况小姐从不派红包,给的都是稀罕物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这不年夜饭一开始,都眼巴巴得等着呢。
不能怪他们心贪,一旦酒上了桌,哪个还能不大醉一场,趁清醒着先捧到怀里亲热亲热再说。穆静安知他们在等什么,也不多说,命人抬了进来,确实得用抬的,别看朝月走了,这不还有七个人呢。
朝月的那份便是那个弓弩,也许不是最好的,却是她此刻最需要的。
东西来了,老规矩,从最小的开始。拾秋的是一副天蚕丝手套,刀砍不破,火撩不着,防水防毒,作为一个在刀尖上做任务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但拾秋却不那么高兴。“怎么不合心意?”在家里没几个端着的,什么都能摆到脸上。
“我想要主子一样的武器。”她都惦记好几年了。
“你个不知足的丫头。”穆静安还没开口,弄花便开始笑骂。“知这一副手套,花了主子多少心思,光这天蚕丝都收了好几年了,也就你的主子舍得,还不知足?”
拾秋瞪大了眼,这东西她不太懂,哪知这么难得。穆静安嗔了弄花一眼,有些怪她多话,某些心意,过多去衡量,反倒变了味。
她的表情落在众人眼中,心中,不由开始发烫,这样的主子值得追随。
“傻丫头,那是对你考核通过的奖励,不能与新年礼相提并论的。”拾秋一听还有机会,终是欢快得退下了,将手套戴好,好一通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