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他脸都黑了。
苏青不忍,反而笑出来:“你是不是没洗干净啊?腰花是肾脏,这东西是什么部位不用我说了吧?你要不会处理,下次就买处理过的。”
沈泽帆的脸色是真不好。
还下次?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啊!
苏青看他臭这张脸,抱住他,摇晃着哄他:“没笑话你。沈大爷亲自下厨,那是我的荣幸,哪还能挑三拣四呢?”
沈泽帆哼笑一声:“谎话越来越不打草稿了。”
苏青乐呵呵对他摇脑袋:“那你吃不吃?”
沈泽帆捏住她的鼻子:“人也越来越不老实了。”
涮完碗,沈泽帆牵着她去大院里的公园玩。这边的公园不大,旁边还是一片荒草地,沟壑丛生,是以前炮兵团挖的,为了纪念,一直留到现在,年前翻新上面都没让填。
苏青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都开船了,还是裹得像个小粽子。
反观沈泽帆,就穿一身军制常服,还是春季常服,风往身上呼呼地刮,苏青看着都冷,忍不住挠挠他的掌心。
沈泽帆诧异回头:“怎么了?”
“你不冷吗?”她担忧问他。
沈泽帆看她眉头皱得老深,忍俊不禁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我就是光着膀子大冬天在外面溜达一圈,眉头都不皱一下。”
“大话!也不怕吹破了牛皮。”
“你还别不信,现在就去操场,脱给你看看怎么样?”
“别!”苏青吓了一跳,担心他这牛脾气上来,真去操场上裸奔。天还冷着呢,别引来一大帮人围观神经病,那就好看了。
他们夫妻俩也别呆了,得彻彻底底地出个名。
沈泽帆还有心逗逗她:“不在院里也成,咱们去外面。”
“你别去!我信我信,我信还不行吗?”她拽着他的胳膊拼命往回挪,就怕他一个想不开要出去丢人。
沈泽帆憋了老半晌,终于憋不住朗声笑起来。
他笑得开怀,眉宇飞扬。
苏看得怔住。
后知后觉意会过来,她又被耍了。
“沈泽帆!”
“乖,叫老公。”
“……”
……
晚上回到家里,苏青就来了大姨妈,疼得在床上滚来滚去,连卫生间都是沈泽帆抱去厕所换的。
虽然他不懂,但他很机智地度娘了一堆信息,回头,给她泡了热水袋,煮了红糖水。
“起来,喝点儿热乎的。”他在床前喊她。
苏青像只虾米似的蜷缩在床上,身上裹了两层被子,把个屁股对准他。
沈泽帆不疾不徐地说:“我数到‘3’,1、2、……”
苏青苦着脸爬了起来,撅着嘴巴,很委屈的样子。
沈泽帆弯腰勾了一下她下巴:“都可以挂三个油瓶了,让你喝水,又不是要你去运动。你这么躺着顶什么用?裹得像只乌龟就能暖和了?听话,喝了。”
“书上都说了,红糖水压根治不了这个。”
“那就喝点儿热水,总比你这么冷冰冰躺着强吧。”
苏青看他一眼,把半个身子窝在他怀里,张开嘴巴,闭上眼睛,示意他可以喂了。
沈泽帆啧啧了两声:“架子还大起来了。”
“你喂不喂?”
“喂喂喂,宝贝儿要我喂,怎么可能不喂?我这辈子,就伺候过你一个人,我妈都没这待遇。”
“不孝子!”
“嗨,还人参起来了。你有没有良心啊?小兔崽子。”
苏青就着他的手把这杯红糖水全灌了下去,肚子感觉有点暖和了,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
沈泽帆眯了眯眼睛:“你最近胆儿肥了,不把我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了啊。苏青,你是不是想造反啊?”
经期的女人最不可理喻,她肚子疼着呢,脾气也没平时好:“我要睡了,你出去!”
“这是我房间,你让我出去?”沈泽帆揭了被子就躺进去,把她搂在怀里。
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抱着心情都好。
苏青暗暗踢了他一脚。踢完了,还有点心虚,不敢动弹了,故意发出些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