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妍儿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餐厅大门,门口处谭老师仍旧还在跟蔡经理说着话,却偏偏一直都没有看到唐蒙的身影。
……
噼啪……一节树枝被唐蒙不小心踩断,唐蒙挑了一下眉毛,没有在意,眸观八方,继续在山林中行走。
如果此时这里有其他的人的话,绝对可以明显的发现,唐蒙的眸子里隐隐泛着些不太正常的微绿光亮,而在他所看到的场景里,眼前的山林虽不似日间那么清晰,但却也仿佛自带了夜视仪,起码能够辩清周围草木的轮廓,不至于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头撞在树桩上。
唐蒙的视力,或者说他的五感,本就经历过特殊的训练,在黑暗的情况下想要看清树木轮廓,其实并不难。但要说如同现在这样,简直如同开了夜视仪一般将所有东西看的清清楚楚,这在往常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抬手摸摸此时有些蠢蠢欲动的左臂,唐蒙目光阴沉了一些。
这视力的变化,绝对跟当初被注射进他左臂的所谓生物强化剂脱不了干系,即便他已经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地抑制住左臂的活性生物,可还是难免受到了某些细小的影响,此时他的视力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现在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时被他攥在手心里的一节染着血的白布。
这是一段纱布,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涸了,让大半块纱布都好像结了痂一样,硬邦邦的。
将近二十分钟之前,他在距离自己现在的位置大概两公里的位置,发现了一个搭在树上的简易树屋。这树屋倒没有什么出奇,毕竟这片林子已经在十多年前就被划为了护林带,人迹罕至,渐渐地便衍生了许多野生的小动物,虽没有豺狼虎豹,但野兔野鸡之类的并不少见,所以平日里倒也有些人进山打猎,用些自制或者购买的复合弓,捕兽夹之类的玩意抓一些野味回去。
那树屋,便应是进山打猎人布置的歇脚地,十分简陋,远远看去如同搭在树干上的鸟巢一般,但是走近了……树干上钉着的方便攀爬的木块上,却赫然有着些干涸的血迹。
唐蒙顺着木块爬上树屋,便从其中发现了不少如他手中这般的染血纱布,以及几个止痛药盒子,更有不少搭在树枝上晾干,但显然受伤之人离开时没有来得及收走的干枯药草。
原本唐蒙准备侦查一下木屋后就返程回去酒店,但是发现了这些东西之后,他还是决定沿着以树屋为中心点的地方,左右再搜查十里地的范围。
很显然,那个在树屋中治伤之人,身上绝对受了重伤,否则绝不可能用得了那么多的纱布,甚至除了纱布之外,唐蒙还找到几块明显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