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行川的肌肉锻炼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时栖就算天天泡在健身房里,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他羡慕这种身材,也垂涎。
时栖弯得非常有自觉,他团在床上,脚趾频频蜷缩,然后试探地问:“叔叔,你想跟我玩电话py吗?”
镜头往下滑得更深,某一瞬间,从什么奇怪的凸起旁晃过去了。
宫行川把手机重新举起:“不早了,睡吧。”
“可我想玩。”时栖舔了舔唇角,鲜红的舌在唇上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
宫行川黑漆漆的眸子里翻涌起了浪潮,在他说出更糟糕的话以前,果断开口:“小栖,我今天订了很多花。”
“什么花?”
“玫瑰。放在教堂里的玫瑰。”
“……啊!”
“陈晗已经替你去经纪公司拿证件了。”宫行川的语气里弥漫着刻骨的温柔,“小栖,等我回去,你嫁给我吧。”
第六十七章小刀片
时栖当然是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他又问:“怎么有时间买玫瑰?”
“三年前就是在这里订的玫瑰,正好来……开会,顺便就买了。”宫行川走到床边,坐下,伸手随意拨弄着头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因为散乱的发丝,透出几分让他欲罢不能的柔情,“你不喜欢?”
时栖喜欢热烈的花,尤其是玫瑰,开得愈浓艳愈好。
以前宫行川还觉得他过分张扬,如今只嫌他恣意得不够过分。
“喜欢。”时栖吁了口气,“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眉眼弯弯:“叔叔,我们终于要结婚了。”
时栖在笑,宫行川的心却被扎了一下又一下。
要说这些年,男人最后悔的事,那就是在时栖说要走的时候,没挽留。
宫行川以为自己守住了尊严与底线,实际上却是把时栖的脊梁踩在了脚下。
有时宫行川会想,要是当初宫凯死后,时栖没来找自己,现在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呢?
不过,换个角度想,时栖也算是个小没心没肺的。
被丢下三年,自己巴巴地凑上来,也不知道讨点补偿,就满脑子黄色废料,眼睛天天往下三路瞟。
或许真的是年轻的原因吧,宫行川想。
有时深夜,时栖靠在他怀里,会发出甜腻的喘息,甚至有的时候,时小栖还会蹭上来。
但是宫行川的想法和三年前已经截然不同了。
三年前的时栖自负,宫行川又何尝不是呢?
时栖以为自己能摆脱阴魂不散的亲生父母,宫行川以为感情的维护无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
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
“嫁给你,我是不是就要叫你先生了?”时栖的脑袋微微一歪,领口倾斜,纤细的锁骨露了出来。
他骨架小,身体也不好,怎么看都单薄。
宫行川心头的旖念转瞬即逝,烦躁取而代之:“时栖,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时栖莫名地点头:“有啊。”
他每天都吃饭,每天都睡觉,比以前活得健康多了。
宫行川放在床边的手攥紧又松开,意识到时栖的“照顾”和正常人理解的不一样。
也是,他怎么能强求一个从来没被人照顾过的人,照顾自己呢?
话说到这份儿上,两个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