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本事了!”时栖无所畏惧地附和,“叔叔,我可有本事了。”
宫行川愣是被逗笑,伸手捏捏他的脸颊:“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时栖被捏得直哼哼,费力地蹭到宫行川的大腿上,伸手扒拉着叔叔的胳膊,非要人家搂着自己的腰。
宫行川猛地怔住,贴上去的手慌张地移开,生怕时栖作呕。
但是可能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时栖非但没有吐,还因为宫行川的躲闪,委屈地撇嘴:“叔叔……”
宫行川赶紧把手重新贴过去。
他满意了,随着车一颠儿一颠儿,断断续续地说:“叔叔不在的时候,好多人想潜规则我……他们做梦!除了叔叔……别人别想……别想干我……嗝!”
宫行川紧绷的神情逐渐柔和,伸手掐住了时栖纤细的腰,以防他从自己怀里跌下去。
时栖继续打嗝:“被……被剧组欺负算什么?只要……只要有戏演,叔叔就能看见我,嗝!”
“胡闹。”宫行川的叹息里夹杂着笑意,“你就算不拍戏,我也能看见你。”
时栖闻若未闻,抠抠脸颊,继续嘟囔:“不过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毕竟……毕竟我嫁给了宫凯……”
宫行川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他打了两三个嗝,蔫答答地哆嗦:“有宫凯,我就不会……不会被剧组赶出去,他们……他们还会给我戏演,我要钱……钱……嗝!”
宫行川又想把时栖扔到一旁了。
他自顾自地哼唧了半天,大概是觉得冷了,贴着宫行川的胸膛来回磨蹭,然后在蹭到某一点时,忽然仰起头“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地问:“叔叔,我是不是很有本事?”
“是啊,你最有本事了。”宫行川咬牙切齿地将他搂在身前,恨不能把人按在身下,狠狠教训一顿。
被肯定的时栖哑着嗓子笑:“我就知道我最有本事。就算宫凯打我,我也……”
“宫凯打你?!”宫行川兀地一惊,抓着时栖的肩膀,把他从怀里撕扯下来,“小栖,你刚刚说什么?”
时栖茫然地打摆子:“我说我有本事!”
“后面一句!”
“我比宫凯有本事!”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起胸,后半句话却是哭着说的,“我这么有本事,怎么老是惹叔叔生气啊……”
宫行川蹭了一手背冰凉的液体,哪里还顾得上逼问?直接将时栖按在胸口,眉头紧锁。
他抽抽噎噎,还不忘偶像包袱,不肯哭得太大声:“不能哭丑了,被拍到……叔叔会不喜欢……”
“叔叔喜欢。”宫行川低头,寻了他的眼角轻吻,“叔叔最喜欢你了。”
时栖愣了愣,似乎寻到了短暂的清明:“我也最喜欢叔叔了。”
然后又开始耍酒疯:“那边有摄像机,不许……嗝,不许拍我!”
“好好好,不拍。”宫行川叹息着捂住他的眼睛,遮住车窗外的车灯,心脏因为那声“喜欢”轻轻震动,“叔叔不让他们拍。”
时栖抽抽搭搭地说:“我要拍好看的照片。”
“拍。”
“杂志……杂志封面!”
“好,杂志封面。”
“电影!”
“好,电影。”
“……嗯,嗯嗯还有……”时栖卡壳了。
“还有什么?”漆黑的夜色里,宫行川的瞳孔仿佛吸了月光,温柔地望向他。
时栖绞尽脑汁地思考了一会儿,神情严肃起来,揪着宫行川的衣领,一字一顿道:“还要叔叔干我!”
宫行川的心尖麻了。
昏暗的车厢里,他们的目光缱绻缠绵,车窗外闪过一盏又一盏橙黄色的路灯,转瞬间,它们又被风抛在身后。
时栖说完,呼哧呼哧喘了会儿气,然后在宫行川无奈的注视下,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