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要开始录制了,不能生病。”宫行川把遥控器藏在枕头下,掀开被子,坐在了时栖身边。
他偏头瞥了一眼,发现宫行川的平板上还是密密麻麻的图标,忍不住撇了撇嘴:“工作?”
“嗯。”宫行川把手掌贴在时栖的后颈上,暧昧地抚摸。
他温驯地凑过去,把腿架在宫行川的腿上磨蹭。
没和宫行川在一起以前,时栖以为老板不需要工作,只要有秘书就万事大吉,直到他遇到宫行川,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宫行川哪怕回家都有一堆工作要做,以前他们好的时候,都没和他出去约过会。
“明天我要回去开会,你自己在丽水逛逛,陈晗会跟着你。”
“什么时候回来?”时栖翻了个身,趴在宫行川怀里,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的金主,“赶得上录制吗?”
“我不会有很多镜头。”宫行川抬手摸他的喉结,滚烫的手掌控着脆弱的脖颈,有一种正在施虐的凌虐感。
但是时栖毫无戒备,还大咧咧地敞着腿:“叔叔,你是不是因为我才上这档节目的?”
“我是你的金主。”
“哪有金主陪着情人上节目的?”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叔叔,你从来不上综艺,连采访都很少接受,这次当《双面派》的嘉宾,是不是……”
宫行川冷淡地打断时栖:“楼珩也上。”
他眨眨眼,不明所以。
“ABO。”宫行川冷着脸把时栖按在怀里,咬住他微红的耳垂,“我才是你的Alpha。”
时栖一抖,趴在宫行川怀里笑得直不起腰:“叔叔,你去查了?”
宫行川冷眼看他笑,伸手摸到放在床头的烟,摸出一根,又塞回去,憋闷地揉他的头发。
时小孔雀笑完,得意洋洋地开屏:“叔叔,你是不是看见网上的同人文了?我本人可比写的厉害多了。”边说,边夹紧双腿,在宫行川迸发出热度的呼吸里,俯身亲吻男人的下颌。
宫行川忍了几秒,翻身将时栖压在身下,好好地亲了十来分钟,然后说:“只是金主,不是Alpha。”
他红着眼眶,茫然地望过去。
“只是金主。”宫行川爱怜地吮吸着时栖红润的嘴唇,在他的战栗里,把膝盖挤进他的双腿之间,不轻不重地顶。
宫行川知道如何激起时栖的欲望,他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时栖果然扭着腰哼唧起来。
“不说爱我,我永远不会干你。”宫行川忽然抽身,将他留在床上,起身披上西装外套,在时栖震惊的目光里,慢条斯理地系上了纽扣。
时栖口干舌燥,他从没想过宫行川会在表现得如此禁欲的情况下,说那个赤裸裸的字眼,更想不到宫行川的双腿之间起了那么大一块,语气依旧冷淡,连系纽扣的手都充斥着性冷淡的欲色。
他想放荡地扑过去,可惜也只是想想。
现实中的时小孔雀收拢了羽毛,乖乖抱着被子,注视着宫行川对着镜子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然后看了他一眼。
时栖懂了,起身跑过去,勾着宫行川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
“乖一点。”宫行川眼底涌动着压抑的情潮。
“嗯。”
“有人欺负你,不用忍着。”宫行川又说。
他笑:“叔叔,你这话前后矛盾呀!”
“不矛盾。”宫行川松开他,“你记住自己的金主是谁就可以了。”
时栖的桃花眼微弯,明白了宫行川话里的意思。
但是宫行川还是把话挑明了:“要是再有人抢你的角色,直接抢回去,我的存在就是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
“那你也得在啊……”他捏了捏宫行川的小拇指。
时栖撒娇的时候,总是很坦然,他会勾住宫行川的手指,气鼓鼓地揉捏,然后仰起头,趾高气扬地轻哼。
时栖仿佛天生就会恃宠而骄,恰到好处地拿捏着分寸,既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又能轻易地激起别人心底的怜惜。
对宫行川而言,这是一种直击灵魂的战栗,既爱又恨,明知时栖的示弱多为有目的的伪装,可事到临头,还是会因为短暂的心软,或是绷不住的情动,放任他去瞎胡闹。
时栖说:“天都黑了,你还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