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花了五分钟,跟宫行川解释清楚自己没办法拍《双面派》,不是因为苏珊娜,而是《偷香》要开拍的缘故。
宫行川却说:“谁说《偷香》要开拍了?”
“不拍了?”时栖瞬间警惕,以为宫行川看了定妆照的拍摄,占有欲作祟,又准备对剧本动手脚。
“我看了剧本。”宫行川推开更衣室的门,见左右无人,转身将时栖围在臂弯里,慢悠悠地说,“故事发生在冬天。”
“所以呢?”时栖不明所以。
在他看来,夏天拍冬天的戏再正常不过。
可宫行川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方权有限决定冬天再开机拍摄《偷香》。”
时栖:“……”
宫行川继续说:“免得你中暑。”
时栖愣住了。
这理由太劲爆,也太无懈可击,时栖直到被宫行川带回公寓,都没反应过来。
他趁着金主做饭的间隙,猫在沙发上给陆航打电话。
陆航被时栖的夺命连环call折磨得奄奄一息,接电话的时候,气若游丝:“喂?”
“陆航啊。”时栖忧愁地问,“你说……《双面派》这个综艺会不会推到两年后再录第二季啊?”
已经答应参加第二季的陆航:“???”
陆航快吓死了:“时栖,你不会跟宫行川说自己不喜欢《双面派》,方权就撤资了吧?!”
“我是这样的人吗?”时栖义愤填膺。
陆航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
时栖:“……”
时栖偷偷看了一眼厨房,发现宫行川还在洗菜,又收回了视线:“陆航,我觉得宫行川不想捧我。”
“哈?”
“他说《偷香》的故事发生在冬天,夏天拍我会中暑,所以现在暂时不开机。”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的陆航迷茫了几秒钟:“然后呢?”
“他明明说要当我的金主……”时栖委屈巴巴地抠着衣摆上的线头,“哪有金主不给小情人资源的?”
陆航沉默片刻:“时栖,你就作吧。”
说完,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时栖听着电话忙音,不满地“啧”了一声,他还没秀够呢。
时栖伴随着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奏乐,双手撑着沙发,轻轻松松地蹦了下去。
宫行川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循声回头——男人脱下了西装外套,就穿一件白衬衫,衣袖规规矩矩地卷到臂弯处,露出线条流畅性感的小臂。
时栖喉咙发干,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被金主包?养的黏人精,贴过去捣乱。
宫行川拿筷子,他在旁边递碗,宫行川切蒜,他伸手抢走洋葱……然后被辣得直流眼泪。
“饿了?”哗啦啦的水声过后,宫行川用湿淋淋的手指帮他擦眼角的泪,“冰箱里有牛奶,自己拿。”
时栖踮起脚尖,勾着宫行川的脖子,说:“不饿。”
他入戏挺深,哼哼唧唧地作妖:“叔叔,你是我的金主,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表示?”宫行川把时栖从怀里撕下来,拉到身后,自顾自地打鸡蛋。
啪嗒。
金黄色的蛋黄混着蛋清流入碗中。
宫行川修长的手指捏着蛋壳,绕过时栖的肩,准确地丢进了垃圾桶。
“对啊,你包养的可是个分分钟上热搜的流量小生。”时栖唉声叹气,明里暗里指责宫行川不上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海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