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虽然还是忿忿不平,但是苏格儿说出的话太打脸了,他也有点儿怵她,暂时不再说什么了。
局长都看迷糊了,不是要投诉警察打人吗,怎么他们自己家人吵起来了?到底什么案子啊?争家产吗?
有机灵的警察看出了他的疑惑,凑到耳边耳语一番。他听完以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苏格儿又看了看蕲寒。
“都没事儿干了吗?有事儿就忙去,没事儿就下班,走吧走吧!”局长又把闲杂人等赶走了,闹了半天这都是家事,不用这么多人壮气势。
警察都各自走开了,只剩一个吴道士还站在原地。局长问蕲寒:“这是谁啊,也是他的亲属吗?”
吴道士眼神锐利,神情矍铄,态度不卑不亢,从头到尾都很镇定,在这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看来绝不是个一般人。
但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土灰色的短袖系扣衬衫,有点儿显旧的裤子,脚上一双黑布鞋,就是个普通的农村老大爷。苏格儿的姑姑和姑父的穿戴非富即贵,体体面面,苏格儿很随意简单,但一看就是城里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儿,所以肯定不会是亲属。
吴道士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邪笑地“陶硕”看,以防他做出什么事。
“局长,有点儿情况要跟你单独汇报。”蕲寒跟局长说。
局长正等着解释呢,点点头:“好。”走了出去。
蕲寒把苏格儿的包从地上捡起来递到她手上,看了吴道士一眼,低头小声跟苏格儿说:“我先出去,你们小心点儿。”
苏格儿不知道要小心什么,难道他还要发疯吗?还有吴道士,弄不懂为什么他在这里,宜言不是说他不是撞邪吗?
蕲寒这一个动作,让人看出了他和苏格儿关系不一般。
姑父这个小人终于又抓住了把柄,阴阳怪气地对姑姑说:“怪不得要向着外人说话了,原来我们才真是外人。”
姑姑白了他一眼,但是对苏格儿也很不满,抱怨说:“再怎么样也不能帮着别人说你表哥不是啊!只是谈个朋友,还不一定……”
“不一定怎样?”苏格儿大声叱喝。奶奶在他们家受气,还有家里破产爸爸坐牢时他们的冷漠,她可都记着呢!她还没找他们,他们到理直气壮的来教训自己了。
她指着姑姑:“你也有资格来教训我吗?躺在医院里的人跟你是外人吗?你到现在都还没想到他们的死活!不顾父母反对嫁了个这么又贱又渣的东西,你以为他喜欢你啊,他喜欢的是我们苏家能给他带来的利益。现在我们家完了,他还对你言听计从,相敬如宾吗?怕早就想甩了你,再找个年轻的了吧!”
姑姑的脸涨得通红,苏格儿句句戳到她的痛处。被亲侄女儿揭了短儿,又气又急,说不出话来。
相对于姑姑,姑父被骂得更狠,他怒不可遏地冲着苏格儿说:“真是没有教养,对长辈这么说话……”
“呸,你一个玩儿鸡又玩儿鸭子的货还敢说教养两个字!有你这种人做长辈是我的耻辱。”苏格儿毫不客气地把他的丑事都说了出来。她早就调查过他了,真他妈恶心。
姑姑圆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心虚慌乱又气急败坏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