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你要不要和家贵商量一下,他家人多,二姐也在娘家住着。你们小两口结婚后再住进去,岂不是更拥挤?这样行不行,你们结婚还是结到家贵家里。婚礼结束后,你们就搬这里住。”
姚君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回咱们家住?”
“是啊。咱家就我和你爸。你大哥不会回来住。你二哥结婚的话,还有一套房子给他留着呢。这么大的院子,就我和你爸两个人,多冷清啊。而且你们就算回来住,也是两人住二楼。我和你爸只在一楼活动。这样咱们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互相打扰,还能在一起吃饭。对了,你什么都不会做,嫁过去后,天天等着人家端你手上啊?你回家住,饭也不用你做,还不好?”
姚君歌想了想,她妈说的倒是真的,是真的可以考虑。
住在二楼,就是比坐在一个平房里好。
还不需要自己做饭,还不需要面对婆婆。
姚君歌想了想,便道:“明天我和家贵说说,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拒绝。再说了,咱家离他们工厂更近,上班也更方便不是。”
赵雁可高兴了,按捺住自己的激动之情,道:“你好好和家贵说,别着急,也别逼他。他一开始不同意,也是有的。你也不要生气,下次再说呗。多提几次,他就同意了。”
“也是。”姚君歌点点头,胜券在握。
褚凤兰回到家后,便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张光庆跑去厨房烧了壶水,准备让凤兰好好泡个脚再睡。
褚凤兰倚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的便是最后分开前,褚家贵和她说的那句话。
褚家贵说的很含糊,只是问褚凤兰,最近他二姐凤霞有没有和她联系过。
褚凤兰平日里很少和凤霞联系。她们两个隔的年龄大一些,凤兰早早就上了班,错过了褚凤霞最敏感的时候,两人再也无法建立亲密的感情。
这的确和别家的姐妹不一样。褚凤兰认识的人,就有和姐姐或者妹妹特别好的,两姐妹简直就是无话不谈的那种。
褚凤兰当时就问家贵,怎么了。
家贵支支吾吾地也没说清楚,就是想问问凤霞最近怎样。
褚凤兰觉得他简直就是没事找事,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却来问她凤霞怎么样。所以就把褚家贵训了一顿,自己和张光庆便回家了。
回来的路上,褚凤兰终于动了脑子想了想。
褚家贵这么问的话,那就是两人不好谈论的话题。
比如……
“水烧好了,先擦把脸。”
张光庆从外面进来,端着一盆热水。
盆子上还搭着一块毛巾,已经洗过的,冒着热气。
张光庆把毛巾先递给褚凤兰,可是褚凤兰闭着眼睛,睁都没睁。
张光庆只能把盆子先放下,然后拿着毛巾坐在褚凤兰身边。
他跪在沙发上,把毛巾展开,然后整个铺在褚凤兰脸上。
一股热气袭来,紧接着便是全身舒坦,好像突然就放松了一样。
“先敷一会儿吧。”张光庆说完,又坐在沙发上,帮褚凤兰脱袜子。
他把褚凤兰的腿搬到自己腿上,袜子脱下来,又把裤子叠上去一些,看见褚凤兰的脚和腿,又心疼了。
张光庆就用手轻轻按了一下褚凤霞的脚,稍稍一按,便凹陷下去了。褚凤兰的鞋子已经换大了一码,因为脚开始肿。
医生说这种浮肿的情况一般在孕后期比较明显,可是褚凤兰现在便已经开始了。虽然浮肿的并不厉害,可张光庆每每看见,还是心疼。
而且褚凤兰和别人不一样,这种变化她从来没和张光庆说过,自己去买了一双大一码的鞋,被张光庆看出来了,问了,人家才说。
她也不仅仅是脚肿,小腿脚踝那一块也开始了。
可是人就是不说,和张光庆也不说。
所以张光庆就自责,整日躺在一个床上的人,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人就是这样,但凡你又哭又闹的引起对方的注意,对方可能会讨厌,觉得你太能作了。不就是肿了一点?
而像褚凤兰这种,什么都不说,被张光庆自己发现的,张光庆心里就难受,十分惭愧。就更加想对凤兰好,弥补自己的不足。
“水太热了,我给你先按按,你一会儿再泡。”张光庆说。
褚凤兰回不了话,脸上还敷着热毛巾,只是任由张光庆给她按脚,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张光庆两只脚都按完了,摸了摸水温也合适,这才抱着褚凤兰的脚放进水盆里。
张光庆又去搬一个小马扎,坐在旁边,给褚凤兰搓搓脚。
褚凤兰想啊想啊,一直在琢磨褚家贵话里的意思。
她突然就想明白了,把脸上的热毛巾一揭,道:“凤霞是不是有对象了?”
张光庆听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惊讶看这褚凤兰,“说什么呢?凤霞有对象了?”
褚凤兰皱着眉,继续猜:“不是,要不是有对象了,那还能是什么不能和家贵说的?”
她想了又想,然后给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褚凤兰睁大了双眼,看着张光庆道:“不会是那个该死的许文彬回来了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