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厨房没听见。”嵇徐笑着接过他手上的袋子, “带的什么？”
“蛋黄的粮食。”嵇山回答了一声后拉着成越摸了摸，“高考考的不错吧？”
“还行。”成越回答完后有些纳闷, 嵇山这个问题都问过他好几次了。
高考结束当天就在电话里问了他一次, 后来又陆陆续续一起吃饭的时候又问过几次。
“哎, 我就是紧张。”嵇山哪儿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拍了拍他的手解释道, “当年嵇徐保送, 我没体会过这种紧张, 这不你高考，把我给紧张坏了。”
成越：“……”
好了, 嵇徐保送这事儿他真的知道了。
“蛋黄呢？”嵇山转头看了两圈问。
“嗯……”成越一听他提起这个，面上立马有点儿慌乱的朝嵇徐看了过去。
“爸你不是经常跟我说想看成越画画吗？”嵇徐面上冷静自如道，“成越你快带你外公去看看。”
成越得到指令立马带着嵇山去他那间小画室里溜达了一圈。
其实嵇山这次来也不光是为了给蛋黄送粮食来的，他主要过来是看看嵇徐和成越处到哪种程度上了。
所以嵇山看着正介绍着画的成越自认为很是委婉的开始试探, “你和嵇徐现在是睡一起吗？”
成越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想了想道：“分开的。”
“分开住？”嵇山琢磨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太可信, 嵇徐年轻力壮的，小孩儿看着鲜嫩可口的。
他就担心嵇徐往死里折腾小孩儿，嵇山本来还想着拿捏到什么证据提点一下嵇徐, 这下成越告诉他是分开睡的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外公？”成越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哎。”嵇山回过神，眼睛一亮想了个主意，接着问，“你房间在哪儿？”
“啊？”成越有些愣，但随即还是把嵇山领了过去。
嵇山进了成越房间后四处打量着，看着床上没有折裹成一团的被子顿时信了三分。
心里想着嵇徐还算懂事。
成越见嵇山的目光落到他床上，连忙过去把被子抖了抖。
他和嵇徐确实天天睡在一起，但是晚上睡哪屋就不确定，有时候他俩一起睡主卧，有时候……要穿裙子就睡他房里。
“衣柜门别总关这么严实，偶尔打开放放风……”嵇山一边说，一边把衣柜门一把给拉开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成越：“！”
成越跟在后头，甚至都没来得及拦住，就眼见这嵇山把他衣柜门儿给推开了。
嵇山打开衣柜门后，看着衣柜里挂着的那一排整整齐齐的衣服有一瞬间的发愣，接着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成越拦着的手僵在半空中，恨不得自己当场给炸了。
但又看着嵇山的表情，怕一老头儿接受不了的事给吓坏了，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这个……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