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2)

两人回到木屋里,一个小心观察,一个正面说话:“我们方才出去商议了一件事情,让你久等了,颇有失礼,还请见谅。”

穆云舟忙说无妨,高以纯问他:“方才听你说你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除了叫穆云翼之外,可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这望城县我也算是熟识的,但凡有些名气的我都知道,你说得详细些,我们也可以帮你寻找。”

穆云舟道:“我那个弟弟,自幼聪颖,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时熟读四书五经,八岁时精通诗词歌赋,他出生在乙卯年秋月,今年方得十一岁,走失的时候,穿了一身云锦色小袍,脚上一双鹿皮靴子,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项圈,下面还带着状元及地的金锁。”

高以纯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比如他右足心上有几颗痣的?”

穆云舟道:“我弟弟左脚底有三颗痣,脚掌上两颗,脚跟上一颗。”

高以纯跟穆云翼对视一眼,穆云翼因为在县城里讲高家的事,关于他的事情,穿得沸沸扬扬,知道一些倒也不稀奇,不过连脚上有几颗痣这样私密的事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两人已经可以确定,必是高学解出的狠招了。

第130章 接妈进门

不大会的功夫,张大夫来了,给那妇人诊断了一番,说得跟胡君荣差不多,也是心火旺盛,外感风寒之类的话,然后开了一个方子,高以纯给了五十文送向门外,那穆云舟也千恩万谢地在后头跟着,穆云翼忖度着如何见招拆招,那妇人忽然在床上喃喃地呼喊:“儿啊!我的小宝!你在哪儿啊,娘,想你啊!我的儿啊!”一边说着一边呜呜地哭。

穆云舟听见他娘喊,快步从外面进来,到了床前劝慰:“娘,娘!儿子在这呢。”

妇人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哭着说:“你去把你弟弟找回来!要是再找不到他,我也活不过今年了,就到地底下见你爹去!我的老头子啊,我把小宝给弄丢了……”

她这里哭天抹泪,穆云翼跟高以纯对视一眼,定下计策,目视胡君荣一起出来,把方子给他:“你拿着房子去抓药,然后到松林街等着我们,那药且不忙煎。”

胡君荣结果药方,又开始嘟囔:“我不就说的是这么回事,那姓张的也不比我强,何必还要找他去,让我白跑了两趟不说,五十文银子也给了外人了,咱们自己留着多好。”

“快滚!”穆云翼笑骂,作势欲踢,胡君荣吓得转身飞跑而去。

这时候穆云舟从屋里出来,再次鞠躬拜谢二位恩公,高以纯问:“你要进城找你弟弟,我且问你,你们家一共几口人啊?”

穆云舟斩钉截铁地道:“现在就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了。”

“原来呢?原来有几口人?”穆云翼追问。

穆云舟看了他一眼说:“我父亲前阵子病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丢了的弟弟。”

穆云翼点点头:“你要找的那小先生,就是我,我姓穆,名云翼,去年秋天被拐子拐到这里,关于家的事情已经都不记得了。”

穆云舟脸上先是惊讶,继而转为大喜,过来蹲在地上,两手抱住穆云翼肩膀仔细打量:“你是小宝?你是云翼!我说看着你这么面善呢,弟弟!弟弟!娘,我找到……”

“且慢!”穆云翼将他止住,“虽然咱们双方说的话都能对上,但你们记得我,我却不记得你们,毕竟是亲生母亲,不能乱人,若是日后发现差了,可就成了笑话了。”

“这还有什么错的,我有家谱啊!”穆云舟说着翻身进屋,不多时拿出一个家谱来。

穆云翼翻了翻,从纸张上看不出破绽,从人名上也看不出破绽,但是这个笔体明显就是高以直的笔迹,心里头不禁觉得好笑,心说高学解啊高学解,你不知道我有多大学问,以为我只是会编故事的小孩子,却是在这里露出了马脚。当初穆云翼第一次跟四房的人动刀的时候,曾经让高学证写证据,高学证不会写字,就把高以直找出来代写,那上面的字迹就跟着家谱上的一样。

原来在高家,高以直的书法是最好的,连高学解写的也不如他,当初穆云翼的字拿到上房屋里,高以正赞叹不绝,高以直颇为不屑,也是有理由的,倒不是说高以直写的比穆云翼好,而是他向来以书法自傲,看到同样写的好的人,自然不服气,要贬损几句的。

高学解以为,穆云翼家里非富即贵,家谱定然做的工整,特地让高以直来写,哪知却是弄巧成拙,穆云翼是见过高以直的笔迹的。

穆云翼把家谱拿过来看一看,反手又交换给穆云舟:“就算如此,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有的是,也不能就证明我就一定是你弟弟。”穆云舟又说项圈和脚底有痔的事,穆云翼一一反驳,“这两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少,并非什么极隐秘的,我且问你,我身上还有一个地方有胎记,你且说说是在哪里?”

穆云舟勃然大怒:“你走丢之后,母亲夙夜忧叹,又颇自责,哭得眼睛都快瞎了,这次逃难路上,仍然念念不忘,让我找你,如今菩萨保佑,终于找到了你,你竟然不认!想是你看着咱们家穷了,你在这里却是人人称颂的小先生,瞧不起我们,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现在竟然嫌弃起自己的亲生母亲来了,罢罢,从此以后,我们家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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