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显微镜或者放大镜的话,对着串珠映照一番,一定会发现,这几个小石头赫然就是之前围在寒潭周围的那九块大石头。
只是为何它们突然变化,变得这么小,唯有廖凡知晓了。
“廖先生,你……发现了原石吗?”雅典娜嗫嚅着询问廖凡。
廖凡点头,“我倒是发现了原石。”
廖凡手伸开,一个暗灰色的石头出现在手掌心。
雅典娜立刻抬眼看去,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发现原石黯淡无光,没什么奇特地方,不由狐疑皱眉。
“这就是原石?”
“嗯,漩涡之下的宫殿里,只有这种东西,想来不是原石还是什么呢?”廖凡眉头一挑,呼出一口长气,但能看的出来他很失望。
“哦。”雅典娜哦了声,她也很失望。
在她想象中,原石应该是神圣存在,最起码也应该散发五彩斑斓光华,比钻石都要璀璨吧,可现在一看,黑不溜秋的,朴素无华,更为丑陋。
何况从这原石上,她没有感觉任何能量的波动。
好像,它就是一颗非常普通石头而已。
牺牲了那么多人,耗费了杀神殿那么多心血,得来的只是这种东西,如果宙斯大人还活着的话,会作何感想?
“宙斯有没有跟你说过,这种原石有什么使用方法?还有其他的目的用处吗?”廖凡问道。
雅典娜摇摇头,“大人只是说,按照先辈们的推测,这原石内蕴含着无上能量,得到它们之后,可以把它们吸收了,这样就可以在百年武林大劫抵达的时候,免于幸难。”
“但现在看来,我觉得大人是被骗了。”
雅典娜神色颓丧,心情非常不好。
“那徐虎呢,他来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目的?”廖凡心里涌起一抹烦躁。
“本来宙斯大人只是抓走他而已,可徐虎被抓住后,忽然开口说话了,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跟大人独居在一个房子里,他们商讨了什么,过程我无从知道,但,从那以后,宙斯大人好像对他很热情。”
“他的目的,好像就是把你的一身努力的真气变成他的,当然,他能跟大人来到这里,想必,也是为了原石,他可能知道关于原石秘密比大人要多上很多。”
“可惜,他现在已经死了,这就是一个谜团了。”
雅典娜很无奈耸了耸她的香肩。
“谜团?”廖凡眼睛微微眯起,眼眸中一丝丝精芒闪闪烁烁。
他忽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或许不是谜团。”
……
出了哈德逊峡谷,站在轿车开着的天窗上,看着森林里的一切。
峡谷依旧被迷雾包裹,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可,现在一切都已经发生变化。
那些曾经的过往,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就像是人生里经过的人,有些人在岁月之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残阳如血,夕阳尽头,太阳逐渐落下了地平线,大地透着萧瑟。
米国这边,地广人稀,开着车,在道路上游荡,能看到两边一片绿色,那是农场主们的庄园。
他们可以在这里建造高尔夫球场,也可以制造草坪。
总之,对于稀少的人群来说,这里,空旷,安静,一切都透着自由气息。
不像是华夏熙熙攘攘,街道拥挤,人来人往,所以华夏的人,大都是获得压抑,少了自由的味道。
“杀神殿,以后你来管理。”廖凡朝开车的雅典娜道。
“嗯,我会的。”雅典娜道。
从这一刻起,杀神殿已经成了廖凡囊中之物。
“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廖凡再次道。
雅典娜点头。
廖凡看了一眼后面座位上躺着的玉漱,此刻玉漱安稳的睡下了。
她睡的如此安详,脸上一片安静,廖凡心中叹息一声,“希望你能一直如此。”
但他知道,玉漱醒过来的时候,一定很悲伤。
月色浓郁,圆盘挂在中天。
曼哈顿市中心的一栋别墅内,廖凡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正在削苹果。
窗户外,有两只大白狗,正在相互玩闹,戏耍。
玩累了,它们就倒在地上翻腾打滚。
灯光和煦,忽然间,哭声传了出来。
廖凡转身,手中的水果刀停下了削苹果动作,他怔怔出神,只是在坐着看着哭泣的玉漱。
玉漱双手捂住眼泪,哭的很伤心。
门口,凯瑟琳,轻舞,玄虎他们都出现了。
廖凡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进来,都先出去吧。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点点头,悄然关上了房门。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玉漱哭的有点累了,也许是她的眼泪已经哭干了。
她慢慢抬起了头,一双杏眼通红无比,让人心中倍觉怜惜。
“凡哥,他……走了吗?”玉漱不敢去说死这个字眼。
“嗯。”廖凡微微点了点头。
“凡哥,我好恨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玉漱双手掩面,把脑袋埋在怀里。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廖凡叹了口气,只能如此说着,他在安慰玉漱,同样也在安慰他自己。
半晌,玉漱一双水汪汪哭的红肿的眼睛,再次看向了廖凡。
“凡哥,你后悔吗?”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努力,想着要治好他,可结果……却变成这样,你是否后悔?”
廖凡听完玉漱的话,他怔了几秒钟。
他没想到玉漱会问这么一句话。
站起来,靠在窗户边,看着天上明月。
良久,他缓缓转身,摇摇头,眼神柔和的看着坐在床中间眼睛红肿的玉人,“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