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赶紧上来。”
李正扔下手里已经忙得差不多的活计。
只是家里的羊没有放，要是回得晚了，就给它们拔空间的草吃好了。
他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但是一时间没想起来，走远了才想起来，中午没给胡欢做饭。
算了不管了，少吃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事。
晚点回来再补吧，少一顿饭也不饿死。
李正之所以想着去帮忙，是因为昨天他给自己家的羊接生。
给母羊喂了点草和水，然后那羊就顺利生出来了。
所以才想着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毕竟一头母牛的价格差不多万把块了，要是难产死了，对一个家庭来说是笔巨大的损失。更何况还是帮了自己不少热心肠的朱安疗养院自己养的牛。
那不用说，是朱安自己养来，给疗养院的人过年的时候吃的。
朱安疗养院的牛棚不在新福镇，而是在河对面的丹河村。
丹河村与青山村也就是隔河相对，隔着河还能喊话。
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两里地，但是两村之间没有桥沟通，绕路过去要比去镇上还远。
李正记得自己小时候在河边玩耍的时候，常常听见河两边的人互相喊话。
那会儿通讯还不发达，河两岸的亲戚就这么传话，偶尔也会有河两岸的调皮孩子骂架。
其实都不认识，也没什么恩怨，不过就是为了好玩，过过嘴皮子瘾。
现在好像没人隔河喊话了，李正有点怀念当初通讯不发达的年代，人们的感情更亲厚一些。
丹河村跟青山村一样，也是个依山面水的村子，不过更多从山坡上修下来的梯田，梯田形状不规则，而且大小不一，机器上不去，所以牛耕地到现在还有市场。
李正他们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准备好杠子和绳子了，只等车来了，将水牛抬上车。
怀孕的母牛，体重重达一千多斤，要不伤害它将它弄到车上，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场的兽医摇着头说。
“不行，我摸不到牛崽子在哪里，这母牛已经没有力气了，羊水也流干了，喂了葡萄糖也不行。小牛还没出来呢，肯定要憋死在里头了，如果小牛弄不出来，大的也保不住。我多少年没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了，前年我遇到过一次牛难产……”
李正从大家说话的语气中也听出来了，他们都对这头母牛的存活抱有很小的希望。
因为它从昨天中午就开始阵痛，羊水早就流得差不多了，但是牛犊还没有出来，大家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李正看着侧躺在牛栏里的母牛，它的眼睛半睁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见李正过来，无助地望了一眼李正，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痛苦之色。
牛是通灵的动物，这一眼看得李正心里非常难受。
他连忙问：“羊水呢？还有吗？”
牛产仔的时候，一般会将它的羊水先接着，再给母牛喂一些，这样的话，有助于胎衣的脱落。
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在旁边赶紧说：“有，有，还有半桶。”
李正看了一眼旁边的桶。
“给我，我再给它灌一点。”
对方赶紧将羊水递过来，李正将手指放在桶壁，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不少空间水下去。
然后捋起袖子，让人掰开母牛的嘴，自己往里头灌羊水，一边灌一边往里头混空间水，将剩下的羊水全都灌了进去，同时也灌了不少空间水下去。
李正眼见着差不多了。
“准备饲料了没有？给它吃点，补充点体力。”
朱安雇的村子里养牛的中年女人过来说。
“煮了粥的，只早上吃了一点，后来就不怎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