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龙不慌不忙,双手合十,向行永新行了一个礼,道:“徒儿见过师父。”
行永新站定,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了,却是广弘等人无端招惹小龙,小龙一忍再忍,任广弘等人拳打脚踢也没有还手。但是广弘却得寸进尺,甚至向小龙的头上撒尿,小龙依旧忍让。但是广弘不依不饶,又令广亮向小龙头顶撒尿。正所谓,事不过三,小龙忍无可忍,所以暴起杀人。有监控录像和僧众口供为证,我已经知之。”
听行永新的口气,明显是偏袒石小龙,但行永新说的却是事实,圆觉不由争辩道:“但这也不是石小龙杀人的理由啊!石小龙明明身怀绝世武功,却假装没有还手之力,他这是钓鱼执法!他要是早显露出武功,广弘岂敢欺辱他?而他却一再忍让,这是用心险恶,故意放纵广弘,让广弘犯下大错,他再借口杀死广弘。此人心肠歹毒,方丈你万万不可被他蒙蔽!”
“是啊,师兄,此人用心太过歹毒,这分明就是钓鱼执法!”行永新身边,一个名为行德标的僧人说道。
行德标,真是这圆觉的师父,和圆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得不为圆觉说话。
“混账!什么钓鱼执法?石小龙这是以菩萨心令人顿悟啊!”行永新喝道,“石小龙明明身怀绝世武功,但这段时间以来,少林寺中欺辱石小龙的人,何其多也。骂石小龙的有之,踹石小龙的有之,抽石小龙耳光的也有之,推石小龙的也有之,无论他们怎么做,石小龙都是从容以对,不还手。以石小龙的武功,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但是石小龙却能克制,这就是要让他们自己顿悟!”
“昔日有刺客于灵鹫山暗杀释迦摩尼,释迦摩尼也不还手,只是展现菩萨相,向刺客讲述道理,令刺客幡然悔悟,皈依佛门。而达摩祖师东渡时,少林僧人还不会武功,时有土匪抢劫少林,达摩祖师武功盖世,却不还手,只是闪避救人,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折服了土匪。”
“而达摩祖师甚至将香火钱赠送土匪,令土匪惭愧,幡然悔悟。这些土匪从此弃恶从善,皈依佛门。石小龙行的就是释迦摩尼和达摩祖师的事,难道你们能说,释迦摩尼和达摩祖师都错了吗?”
“只是佛陀有慈眉善目,亦有明王怒火。石小龙宽宏大量,对广弘等人一忍再忍,广弘等人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石小龙的修为,离菩萨还差一些,因此忍无可忍,展现明王怒火,这难道不应该吗?”
行永新不愧是少林寺方丈,口才好的惊人,一番话旁征博引,各种偷换概念,堵的圆觉和行德保无话可说。
“可是......可是广弘他死了啊!”圆觉讲不出道理来,失声痛哭。
“哼,广弘也该死!”行永新取出一本小册子,念道,“xx年xx月xx日广弘于南洋街区嫖妓,对象是人妖;xx年xx月xx日,广弘私吞表演经费rmb二十万元;xx年xx月xx日广弘偷吃狗肉,饮茅台酒;xx年xx月xx日,广弘毁谤佛祖,并砸烂佛像,出佛身血;xx年xx月xx日广弘玩sm将小姐玩死,半夜驱车去珠江抛尸......”
行永新念的资料,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这其中有很多事还是圆觉知道的,圆觉一听就是真的。
“方丈别念了,广弘是该死,我不怪罪石小龙便是。”圆觉道,“可是石小龙打伤我和十八铜人,扬言要夺我的尊位,您说该如何处置?”
行永新冷笑一声,又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行德标,道:“师弟,看看吧!”
行德标一看,就满头大汗,这上面记得全是他和圆觉干的坏事,比如侵吞少林寺的香油钱和门票钱,支持假和尚假尼姑在山门外骗游客。
“你们两个干的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行永新冷冷道,“你们是走法律途径呢还是走寺规?走寺规就能从轻处置,走法律你们就准备把牢底坐穿。”
“寺规,寺规!”行德标连忙说道。
“走寺规,行德标,从即日起,我剥夺你少林寺副监寺的位置,罚你到后山耕作,农武为生,你可服气?”行永新道。
“服气。”行德标无奈道。
少林寺这代方丈行永新,也太厉害了,不愧是把少林寺做成上市公司的人物。
行德标是彻彻底底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