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徐立方是跳梁小丑,那她曾经是跳梁小丑的老婆。
裴钊阳也板着脸目视着前方,周身上下仿佛都散发着一股子冷冽的气息,车厢里重新陷入了沉闷。
辛阮如坐针毡,急着想出去透透气:“那个,你忙的话把我在前面放下来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回去再去打听徐立方的下落吗?”裴钊阳冷冷地道。
辛阮愕然,好一会儿才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是特意跑去找徐叔叔的?”
裴钊阳不语,显然心里就是这样以为的。
“裴钊阳,你别欺负人,”辛阮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我是路上偶尔碰到的,而且,就算我去找徐叔叔问问徐立方的消息,那也不不是什么天大的错吧?你用得着这样……这样说我吗?好像我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一样!我告诉你,既然和你领了证结了婚,那我就会遵守我的诺言,你要是成天这样怀疑来怀疑去,咱们还是趁早一拍两散干净一点。”
脚下的床上用品此刻十分碍眼,好像在嘲笑着她刚才忽然泛上来的心思。
她恨恨地拎了起来,用力地拍打着车门:“停车,我要下车了!”
下车就把这些东西都扔到垃圾桶里去。
第9章立春(一)
车子没停,依然稳稳地朝前开着。
后背被人急急地抱住了,裴钊阳按住了她拍打车门的手,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
“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了。”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些许的懊恼。
辛阮不想理他,用力挣扎了起来:“你撒手,我不想理你。”
平常她的脾气都很好,但要是受了委屈,骨子里的娇小姐脾气就会发作,她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顺毛摸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过一阵子她自己就会好的。
显然,裴钊阳并不知道。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把辛阮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试图将她张牙舞爪的小手给圈起来,一不留神,脖子上被抓了一下,留下了一道红痕。
辛阮更生气了:“你松开,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裴钊阳哄道:“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怎么打都行。”
辛阮气得不行,不假思索地低下头来,在他手腕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股浅浅的血腥气传来,裴钊阳却纹丝不动。
辛阮瞬间清醒了过来,松开嘴一看,手腕上清晰的一个咬痕,小小的椭圆形,好几处都渗出血丝来,看起来很是吓人。
满腹的怒气仿佛随着这些血丝一起从身体里渗了出来,神奇地消失了。
她咬着唇盯着那咬痕,心里有点后悔。
裴钊阳索性伸出另一只手来,慷慨地放在了她的嘴边:“还不解气的话,这里也咬一口。”
辛阮瞪了他一眼:“咬来咬去,你以为好玩吗?”
话一出口,落入耳中一股子调情的味道。
辛阮的脸腾地红了,忍不住朝着前面的司机看了两眼,幸好,司机的专业素养很高,目不斜视。
“以后我要是再胡说八道,你就咬我,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裴钊阳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那娇小的身躯单薄,缩在怀里好像软得要化掉似的,心底的怜惜无可抑制地泛了上来,简直要冲破他的理智,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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