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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完,魏雪呈有点不自然地扭过头去,宿清看了他一眼,手伸过去摸他的脸。
把脸转过来,两个人又吻了一次,魏雪呈被亲得脸红彤彤的,头抵在床头喘气。
他下身泛着一层蜜蜜的水光,在昏暗的灯下像抹过油,身体还没缓过来,魏雪呈的大腿时不时紧绷一下,轻微地抽搐。
高潮后的睡意顺着脊椎爬上脑袋,在这种模模糊糊的困顿中,魏雪呈感觉到宿清的手指落在自己女穴上。
宿清垂眼看着——魏雪呈的穴实在太紧了,也可能是他的精液太浓稠,穴口只有一点水夹着白精慢慢流出来。直到宿清把手指插进去,轻轻拉了拉,里面的浓精才稀里哗啦地流出来。
魏雪呈“唔嗯”了一声,膝盖本能地曲起来,想把腿合上,结果夹到了宿清的手。他又涨红脸迅速分开,下体却忽地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宿清浅浅地用手指抽插他的小穴,有了精液的加入,纵然只是小幅度地动作,水声也大得惊人。
“坐起来。”宿清轻声道。
魏雪呈于是稍稍坐起来一点,把背靠在床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宿清。
宿清看到他的眼神:“我是说坐我身上来,我们换个姿势。”
魏雪呈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吃惊地看着宿清——宿清随手从床的边缘拿起手机,点亮屏幕瞄了一眼。
“你今晚不是不回家么。”他把手机随手扔到一边,手机在床上砸出声沉闷的响声,“还没到十二点,早着呢。”
他开始把玩魏雪呈的阴茎,那根早早射了一回的可怜阴茎不争气地抬头。宿清把魏雪呈的表情收进眼底,带着笑弹了下魏雪呈的??龟头:“比你诚实多了。”
魏雪呈懵懵然地被宿清拉过去,宿清的手指扣在他小穴慢慢磨,又在穴口搅着沾在外阴上的精液。
他贴在魏雪呈耳边问:“灌得再满点,好不好?”宿清把手指插进去,“都流出来了。”
魏雪呈的手垂在宿清大腿,有时紧紧握成拳,青筋露出,然后又骤然松开。他换成揪着床单,仰着头让汗和泪顺着脖颈留下来,大张着嘴换气,像一条快要溺死的鱼。
“唔……啊……不、轻、轻点……”魏雪呈几乎喊不出来了,嗓子哑得不像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宿清的手抽了出来,他才活过来似的长舒了口气。
下一秒宿清按着他的腰让他坐了下来,坐在自己的阴茎上,阴茎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魏雪呈抱着宿清不敢动弹,被宿清吻着眼泪颠簸。
“啊啊,啊……主人……主、好深……顶到……开了、顶开了……”他哭着起伏,下半身疯狂绞紧痉挛,宿清却始终不放过他。
魏雪呈在高潮迭起的一片空白中挣扎,最后不得不又开口求宿清:“求求……求求主人,停、停一……呃啊,嗯……啊……”
字词连不成个完整的句子,宿清闷声笑了一下,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吻他颈上跳动着血液的动脉血管,吻他的锁骨和胸膛,吻到心跳,再吻到被操硬的乳头。
两边乳头彻底露在乳晕外面了,被咬得肿大,嘴唇一碰魏雪呈就要发抖地呻吟。他刚刚才接触性爱,什么荤话都不会讲,宿清不教他他就只会呻吟,唯一有含义的话都是在和宿清作对,求他停下来。
宿清简直发笑,吮了一口奶水上去亲魏雪呈的嘴唇,把他自己的奶渡过去,乳白色的汁液和口涎一起流出来,像被稀释的精水。
“下次给你带个口枷。”宿清喘息道,“今晚先学怎么叫床,宝宝,高潮的时候就喊我爱你,我会疼你的。”
魏雪呈沙沙哑哑地说“我爱你”,床单被扯破,他沦陷在永无止境的快感潮水中,不清楚具体做了多久,魏雪呈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不在酒店,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天花板是雪白的,正中心有一组方形的灯,最外面是一层深灰色灯罩,上面镂空雕着玫瑰。魏雪呈偏头看了一眼有光的方向,皎洁月光透过大落地窗,铺在暗色的拖地窗帘上,也映在他自己的身上。
他呻吟了一声,喉咙发涩,记忆后知后觉涌上来,他意识断片,好像在酒店的床上被宿清干晕了。
魏雪呈又转过头去,看到睡在自己身侧的宿清。
闭着眼的宿清有一种神话中俊美生物的即视感,尤其是在月光下,他靠着枕头的那一侧脸有一层阴影,就像日光投射在希腊雕塑上。
“醒了?”魏雪呈听到宿清问。
宿清睁开眼,那双浅灰色的眼睛越发让他不像人,魏雪呈近距离看他的眼睛,呼吸乱了一刻,才点点头:“嗯……”
宿清撑着床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身上倒还很干净,抓痕吻痕都没有。
魏雪呈也试图坐起来,结果一动就感觉四肢像散了架,尤其是女穴,痛得好像受了刑,火辣辣的。
宿清听到他“嘶”了一声,笑了一下:“躺着吧。”
他声音有点刚睡醒的懒倦
', ' ')(',魏雪呈听得心口一跳,又看到宿清伸出手去,在床旁桌上抓什么。
那边传来玻璃碰撞的清脆响声,宿清递给他一杯水,魏雪呈接过杯子,又想起来自己还躺着,一咬牙,忍着酸软从床上蹭起来一些,咕咚咕咚地喝水。
他身上的被子也滑下去,露出布满性事痕迹的身体,宿清从枕边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才转过头来看自己留下的吻痕。
“痛的时候怎么不抓我?”他把被喝光的水杯接过来,放回到桌上,“我允许过的。”
不管做得多凶,宿清始终没感觉到魏雪呈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有多用力,原本他以为像魏雪呈这么怕疼的性子,自己身上会全是抓痕。
喝过水魏雪呈感觉嗓子好多了,低着头看自己胸前的大片吻痕:“舍不得……”
没察觉到宿清没出声,魏雪呈继续说:“而且你在亲我,你亲我,我就不痛了。”
“这样啊。”宿清的指腹贴上他的眼皮,魏雪呈偏头看过来,看到宿清的吻落在自己眼睛上。
魏雪呈闭着眼,眼皮痒痒的,等宿清的呼吸声远了他才睁开。
“又……又要做吗?”他怯怯问,似是感觉现在气氛还不错,壮着胆子提问,“可不可以轻一点……”
细若蚊鸣的声音把宿清逗笑了,宿清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没那么丧心病狂。”
魏雪呈知道自己想岔了,害了个大红脸,缩回去躲到被子里,又把头探出来透气。
“不过你今晚有不乖。”宿清轻描淡写道,“自己想想是什么。”
魏雪呈呆呆地听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半个字也没吐出来,憋了会儿才说,“床单抓坏了……?”
宿清挑眉看他,若有所思:“你还知道啊,我还赔了一百块钱……不过不是这个。”
“那得怪我。”他双眼促狭地笑,用食指抚弄魏雪呈的唇峰,那里刚沾过水,有股湿润的凉意。
魏雪呈又想了想,摇摇头,乖顺地含进他的手指,意思就是真的想不出来了。
宿清看着他作弊般的举动,觉得魏雪呈的胆子好像大了不少,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含得很舒服,大发慈悲地没跟他计较。
他用还在口腔外的拇指掐了掐魏雪呈的下唇:“得寸进尺。”
魏雪呈没作声,看见宿清另一只手拿了一张红色的纸,递到自己面前。
“想去交流会?”宿清问。
魏雪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想做什么要告诉我,不然我会觉得是隐瞒。”宿清把纸扔在被子上,“知道吗?”
魏雪呈又点点头,随后又怕宿清觉得自己在搪塞,舌尖在手指上推了推,抬眼望宿清,询问他可不可以吐出来。
宿清抽回手:“说吧。”
“对不起。”魏雪呈小声说,“以后不会了。”
宿清“嗯”了一声,才接着问:“报名了吗?”
魏雪呈垂下眼睛:“没有。”
“我口语不好。”他道,“以前……以前不敢练。”
魏雪呈很少说话,连用母语熟练表达自己的意思都还存在问题,况论流畅地使用外语。再加上在仙高也没什么人肯跟他互练口语,导致他发音其实不太正确,因为不和钟芝兰用英语交流,就连钟芝兰也不知道。
宿清颔首,思忖片刻:“我教你吧。”
魏雪呈眨了下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被宿清捂住眼睛:“睡吧,明天还有课,不然我帮你请假?”
魏雪呈想到请假要去找梁娟,还是拒绝了提议。
他闭上眼睛,忍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你教我么……?”
“嗯。”宿清语调平淡,“我赏罚分明,你乖就好。”
魏雪呈睡在他身边,又问:“在酒店……怎么走的呀?”
他不省人事,纵然知道宿清开了车,但也还是难以想象宿清是怎么带着他走的——这里应该是宿清的家。
而且前台还有人,魏雪呈不敢细想,头朝被子里躲了一点,觉得脸要烧起来了。
酒店的人会怎么看他们?看到房间里的狼藉会怎么想?狼藉……是宿清替他收拾的身体啊,他身上全是精液,被搞得一塌糊涂,还被……做晕过去。
“再问不教了。”宿清回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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