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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给魏雪呈开了点常规感冒药,让他在医务室里接水吃了。
魏雪呈体温不低,虽然神志还算清醒,但校医建议最好还是不要上晚自习,回家好好休息。
宿清请她帮忙开张离校单,医务室的单子可以直接出校门,比回教学楼找班主任要方便很多。
魏雪呈抱着T恤在旁边敷退烧贴,听两个人交流。
校医是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和蔼好说话,从上锁的抽屉里抽出一叠离校单,又额外拿了个口袋:“湿衣服放袋子里吧,不然把外套也打湿了。”
魏雪呈身上校服宽大,看着就不太合身,显然不是他自己的。
两个男同学,校医倒不觉得单穿同学的外套有什么——外面下着雨,情况特殊么。
她一边写离校单,一边说:“还好脱了衣服,不然湿衣服穿在身上,恐怕还要烧得厉害些。”
宿清接过那个口袋,回头去看魏雪呈——
自己有把拉链提得这么上去吗?
拉链拉满便看不出里面什么都没穿,但只要往下拉,就会看到魏雪呈柔软的乳肉。
不知道这时还有没有在流奶,会有奶水濡湿自己的衣服吗?
宿清走过去,背对着校医挡在魏雪呈身前,轻轻拉那枚银色的拉链。
那是一个比硬币大一些的圆环,外面的雨声掩盖了拉锁声,魏雪呈的胸膛裸露出来,胸前还留着几道淡青色的淤痕。
挤奶的时候太用力,揉出了痕迹,乳尖也肿肿的,宿清满意地欣赏,用手指刮了一下小巧的乳尖。
魏雪呈抓着T恤的手收紧,把本就狼藉的T恤越渐捏成乱糟糟的一团。
校医还在后面说:“对了,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来着?”
“魏雪呈。”宿清眉梢轻扬,“高二16班的,我在登记册上写过。”
“尖子班哪。”校医去翻登记册,又惊讶地调侃,“喔,原来你就是宿清,我说怎么长这么俊呢。”
听到别人在夸自己,宿清意味不明地轻笑一下,拿起湿T恤塞进口袋,又给魏雪呈把拉链拉回去。
魏雪呈大气不敢出,生怕会引起校医的注意,低头看着宿清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宿清没继续做什么,只是捏了捏他的脸,转过身回校医:“爸妈给的,我走运罢了。”
面色含笑,礼貌谦逊。校医听了也笑起来:“谦虚哟。”
她把魏雪呈的名字抄在离校单上,又下笔写他的生病情况。
上了年纪的教职员工都喜欢和学生唠嗑,校医的口音带点方言腔调:“你可是不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啰,阿姨刚才在食堂吃饭都听见你名字。”
她说着去开印章盒,宿清则坐在魏雪呈身边等她。
他向魏雪呈凑近了一点,在魏雪呈的耳边问:“你的梦中情人也是我吗?”
热气咬在耳朵上,魏雪呈身体绷紧,没有衣服抓,就去抠身下的凳子。
太近了。
靠得太近了。
校医盖完章,把离校单递过去:“他烧得太晕乎了,我开了两张单子,你把他送出去,等他父母来接吧。”
宿清谢过校医,拉了拉魏雪呈的手臂:“走了。”
他自然地揽着魏雪呈,像揽着小女朋友。
魏雪呈把头抵在他的肩头,一只手无措地揪着领口,给宿清搂他腾出位置,另外一只手垂着,碰到宿清的大腿,又触电般缩回来。
走出医务室门口的时候,宿清听到一个细如蚊吟的声音。
魏雪呈说:“是。”
这句话似乎抽空了他最后的力气,魏雪呈连走路都不会走了,身体软绵绵的,头埋在宿清肩上,也没有看宿清的勇气。
他感到宿清胸膛在振动,宿清在笑,低笑伴随着心脏有力的跳动传到他耳朵里。
宿清回他:“你可以把我当成男朋友。”
宿清搂着魏雪呈光明正大地出门,路上还和警卫打了个招呼。魏雪呈在他怀里臊红脸,警卫却觉得这位同学病得厉害,要不是宿清扶着,说不定已经摔在地上了。
警卫打开门禁放行,宿清在校门外问魏雪呈:“要给你父母打电话吗?”
钟芝兰是哑巴,魏源是聋子,打电话太过不便。魏雪呈摇头,他其实没有烧那么严重——黄体酮会让体温升高,只是他不能让校医知道他吃激素药的事,之前就没开口。
他准备自己打个车回家,然而还没说话,便听宿清说:“那我送你回去。”
魏雪呈抬头。
宿清摸了摸他脸上的痣:“说了你可以把我当男朋友。”
——就算不是男朋友,同学也不能让高烧的人自己回家。
宿清带着他去路边拦车,魏雪呈在马路边钝钝地思考,“当成男朋友”是一种什么关系?
脑筋不太能转过来,但魏雪呈还是知道和男朋友有区别。失落之余,他竟又觉得理所应当,要是宿清真的和他在一起,他反而有点
', ' ')('难相信。
这个点不是高峰期,宿清很快拦到一辆出租车,司机要掉个头才能开到这边马路来。掉头的时间,魏雪呈扯了一下宿清的衣角,问他:“我是什么?”
他太笨了,实在想不明白,所以要问一下宿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好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宿清。
宿清转过来,亲亲魏雪呈的眼尾:“是乖狗狗。”
暂时还是没有明白。魏雪呈决定等退烧了再想,于是他就自己唯一听懂了的“狗狗”这个词,小声地叫了一声:“汪。”
街上人很少,出租车在马路边发出“欻拉”的刹车音,划破已沉的天幕。
宿清眯眼看魏雪呈,两个人在车门前站了好几秒,直到司机鸣了一声喇叭,宿清才拉开车门。
魏雪呈被他粗暴地推进后座,宿清跟着坐进去,再把魏雪呈拽到自己怀里来。
“找操?”他贴着魏雪呈的耳廓问,又发狠地咬了一下,“我看你不是发烧,是发骚了。”
魏雪呈并非什么都不懂,听到宿清粗暴的问句,才蓦然反应过来——原来宿清不是觉得他温顺得像小狗,才说他是一只狗。
那个“狗”字有别的意思,隐秘、悱恻,又带着禁忌。
他顿时惊乍欲起——也是,宿清亲过他,看过他的女穴,甚至喝过他流出来的奶,怎么能用正常同学的眼光看他?
魏雪呈扑腾着想要起来解释,却被宿清用力摁住,恰于此时,司机在前面问:“去哪儿啊?”
“去哪儿?”宿清柔声问他,“好了,好了,都烧成这样了还想跑哪儿去?明天我帮你给班主任补假条。”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这两个学生——要不是两人身上都穿着校服,他简直要以为这是什么绑架现场。
这时听了宿清的话,司机脑补出“学生发着烧还要回教室上课”的场面,笑着摇下车窗通风。
“哎呀,都发烧了,回去休息睡觉哦。”司机看到魏雪呈脸上的红晕,“脸都红成这样了,怕是烧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住在哪里啊,同学?”
耳语夹杂在司机浑厚的嗓音里:“再不乖吻你了,还是你就希望被人看见?”
魏雪呈害怕宿清真的在车里亲他,停了挣扎的动作。
宿清压着他的手带着安抚或催促的意味,在他腰部拍了拍。
魏雪呈窝在他怀中,声音发抖,对司机说:“明珠……小区。”
车辆只行驶了几分钟就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宿清拉着魏雪呈的手问:“几栋?”
“三栋12-7,”魏雪呈小声说,“……宿清。”
宿清听到他叫自己,侧头去看,路灯在魏雪呈的脸上投出一片阴影,睫毛影子垂在下眼睑上,长长的,有种精致的脆弱。
“我……我不知道……”
魏雪呈叫住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说他不知道为什么和宿清之间会变成这种关系,说觉得好奇怪,说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觉得周围一切都很虚幻。
宿清竟然隐约能猜到他想表达什么,心想,魏雪呈要跑了。
他有点可惜地道:“可是我们又没有试用期。”
“乖一点。”语气缠绵,威胁也很温柔,“我有你的照片。”
宿清牵着魏雪呈手腕的手放开,转而去捧对方的半张脸,让魏雪呈不能挪开目光:“你喜欢我,我就不发出去。”
“就我一个人知道你下面有个湿淋淋的小穴,在等我干进去疼它,好不好咯,宝宝?”
指腹摩擦着皮肤与碎发,宿清温和地在笑,魏雪呈被他望着,只觉得在灯下看宿清,氤氲的灯影里,宿清眼中像有一团灰暗的火光在跃动。
魏雪呈发现自己极其不争气地溺在了里面,默了一会儿,点头:“……好。”
紧接着他又想到什么,急切地解释:“不是,不是因为威胁……是喜欢你。”
魏雪呈不擅长言语,甚至比划起来表达自己。
他确实害怕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但答应宿清却不是因为被威胁。魏雪呈只是觉得疑惑,没有想过抗拒——
宿清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因为对方是宿清。
宿清看了他好一会儿,似是在分辨他话里的含义,或是分辨真假,然后捧着魏雪呈脸的那只手扬起来。
“啪!”
宿清给了魏雪呈一耳光。
“疼么?”他问。
魏雪呈被他打得哑了声,茫然地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问句,又懵懵然点一下头。
“一巴掌打你来着月经跟我在街上叫床。”宿清摸过他五官的轮廓,“还喜欢我吗?”
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叫过床……魏雪呈越来越迷茫,但仍旧点头:“喜欢。”
宿清轻哼一声,勾着外套上那个圆环拉链,把魏雪呈牵近一点。
“知道了。”宿清道。
手指又隔着外套敲敲,“把你交给我啊,魏雪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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