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真是惩罚,那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我宁愿你代表我活着。”梁镔禁不住有些哽咽了起来,他温柔地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还有孩子。”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从天而降。
闻声,梁镔回过头来,就见阙修尧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梁镔心中巨骇,禁不住有些打怵,他居然连对方靠近都不知道。这人武功……到底高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
而苏季菲和阎华就骑着马儿,正停在五十米以外的距离。
看到这里,梁镔心里大致已经能猜到七八分,面色一白,不禁染上几分绝望。
“是我疏忽了,我早应该猜到这是陷阱。”
阙修尧挥了挥手,那几个突袭的黑衣人像来一样的神速,施展轻功,几个轻落,一下子就不见了。
这几人本是他的暗卫,一般来讲,阙修尧本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虽然这件事也许并没有瞒得过当今天子还有他那个好四弟阙挚弘,但是阎华手下那班人的武功太菜了,这件要是交他们去办,搞不好还得带一支小队过来,再说办案的时候这些人也没少到驿馆露过脸,到时候那就不是突袭,而是叫露破绽。
“现在你们还想反抗吗?”阙修尧淡淡地问。
其实现在他们反不反抗,已经意义不大了,梁镔知道刚才那一幕就算阙修尧他们没有看见,但是阿大他们估计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罢休的。
梁镔低头,温柔地看了宁珂一眼:“只要你肯救她,我就答应你们全力配合。”
阙修尧凝视了他一眼,像是在分析他这话的可信度,然后才说:“让她好好睡一觉,药性散后自然就会没事。”
梁镔一愣,这才苦涩地一笑:“原来如此。”
阙修尧没再理他,只是径直向苏季菲的身边走去,剩下的事阎华自会处理。
彼时苏季菲早已下马,从地上捡起梁镔的兵器,拿在手上研究着。她虽然是个狙击手,但是出于部队对她们这些特种兵的要求,大部分的冷兵器她都会用,但是像这样的兵器,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感叹这个年代的鬼斧神工。
“想什么呢?”看到她拿着别人的兵器在发呆,连自己何时靠近都没有发现,阙修尧心里莫名就有点不舒服,很想吓她一吓,不过总归他做不来这么幼稚的事。
当然,就算他真的这样做,苏季菲也不会被他吓到。以前的身份,让她习惯提高警觉性,时刻戒备着,阙修尧才靠近她周围十米的地方,她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知道是他,她也懒得回头搭理就是。
“这件东西应该就是勒断英恪脖子的那件凶器吧?而他脖子附近的那块淤青,就是他随身配带的那块双龙玉佩弄成的。”苏季菲将梁镔的兵器推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道。
阙修尧只是淡淡扫了兵器一眼,没有要接的意思:“嗯,就是它没错。”
苏季菲看他这种淡定的态度,就有点气,这样子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也应该知道可是为什么会不知道的表情,这让苏季菲感觉自己很蠢。
就好像刚才来的路上,她问他,是怎么会想到凶手是梁镔的时候一样。
当时阙修尧就像现在这样,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说:“还没有想明白吗?”
苏季菲一怔,心想她是知道了,还问他干嘛?
怒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