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刚才在里面所说的,真有其事?”最后,还是阎先忍不住先问了。
阙修尧挑眉:“你指哪一件?”
阎华惊震,敢情,他营私舞弊还不止一次?
“就是你说,当时你第一个冲进郡主的房间,看到的那些发现。”顿了下,阎华几乎咬碎了牙齿问道,“王爷,你可别告诉我,那些都是假的?”
阙修尧似笑非笑:“所以呢?你这么激动做干嘛?”
阎华咬牙切齿道:“因为在案子面前,我的眼里也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哪怕你是王爷,做伪证,给假口供,我照样会翻脸!
阙修尧非常淡定:“你太紧张了,不管是真是假,你现在不也是已经达成目的。”
阎华闻声,几乎吐血三公升,所以他刚才的那些所谓发现,都是假的喽?
那他刚才怎么还好意思说得那么义正词严!
无比悲痛的阎华真真的好想咆哮一句:王爷,宠人也得有个限度!
真不明白以前看着还挺公私分明的一个人,怎么一碰上她苏季菲,就连假公济私的活儿都包办起来了?还能不能再可耻一点了!
阎华感觉五脏六腑有团火在烧,但是还不能发作,所以一张脸都差点憋成了猪肝色。
阙修尧看着十分有趣,不过恶劣的没打算说真话,想看他会不会气得跺脚。
不过等了一会,他略失望,阎华明显辜负了他的期望。
大概是一柱香的时候,李立回来了,如他们所料,安狄将军并没有在驿馆,守卫那也说他从昨个儿黄昏出去后就一直没有见他回来过。估计是这阵子发生太多的事,守卫说完话后,还向李主打听是不是又出事了,多少也有点草木皆兵。
而留在驿馆里里,东盛国的那些人,见阿大和宁珂郡主都没有回来,也开始人心惶惶不安了起来,一直捉着李立问什么时候放人,诸如此类的东西。在没有阎华的嘱咐下,李立对案件的一切进展,选择了守口如瓶。不过离开时,他从宁珂的贴身侍女手中拿到了那柄长剑,剑柄上面毅然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侍女问他,拿剑干嘛,郡主知道吗?
李立只留了一句,这是证物,要拿回廷尉府,掉头就走。
不过当他提到要将宝物带回廷尉府时,侍女脸上闪现过的惊慌,还是被他一丝不漏地尽收眼底。
李立把其他人留下来,继续寻找安狄将军的下落,自己则带着宝剑回去交差。
回程的时候,他特地绕路到永安皇城有名的铸剑坊走一趟,经过坊主的证明,这把剑确实是被人拆开过,剑柄上面的红宝石也是近期重新镶上去的,宝石的周围隐隐可见几道划痕,应该就是硬把原来镶在这个地方的某件装饰物撬开,留下的。
这时候已经入夜,天已经完全黑透,伸手不见五指,屋里屋外都已经上了灯。
李立把这个消息带回来时,阙修尧和阎华的反应都挺淡的,并没有多大的惊喜。
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推论,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特别是阎华,他办案多年,虽然他是不懂苏季菲那一套什么表情理论,但是凭着多年丰富的办案经验,他的直觉和判断力向来都很准。审问的时候,当他提出对宝剑的质疑,宁珂的脸色都变了,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推断是对的。
“走,我们再进去和她谈谈。”阎华侧眸望着阙修尧道。
阙修尧却兴趣不大:“你去就好,我想短时间内,她应该是不会招的。”
阎华也觉得是,不过适当的刺激她一下,却可以帮助她赶紧招。
“我们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他语气倏地有点沉。
阙修尧失笑:“两天足够了,还是你对自己没信心?”
阎华瞪了他一眼,严肃道:“我向来相信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