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忽地一亮,苏季菲想起阙皓轩曾经说过,在出发去白马寺的前一个晚上,阙修尧曾经出手救过自己。现在想来,他一个王爷突然隐身出现在一个臣子家中,这本身不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难道他的出现,也是和这件宝贝有关?
苏季菲心里疑云重重。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问。
英恪瞅着她,笑容深意道:“因为我想告诉你,我从那时候起就开始注意你了,所以你大可以相信我的话。”
什么话?苏季菲朱唇微掀,差点就把这三个字扔出去,幸好紧要关头忍住,就怕问了英恪会恬不知耻来一句‘当然是喜欢你’,又或者‘对你有好感’,‘一见钟情’这样的鬼话。这会让她鸡皮疙瘩抖擞起来。
不管眼前这位世子长得帅不帅,好不好,她就是对他没有感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他的任何一个暧昧动作,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而且这种随时像是活在摄像头下的日子,让她十分的不舒爽。
她满眼鄙视,冷冷笑着讥道:“没想到世子还有偷窃的嗜好,季菲受教了。”
“你别误会,我可没有窥视你的日常生活。虽然后来我是又去了几次,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你跳崖死了。”英恪没有说的是,在她回来后,他又去了一次,但是很奇怪人才接受苏季菲所居住的院子,便有暗器飞来,阻了他的脚步。开始他以为是同道中人,对方也是惦记着苏家的宝贝来的,可是只要他远离苏季菲的院子,追着他的暗器也奇异的消失了,他当时不禁在想,也许这个神秘人会不会也是奔苏季菲来的?
可是试想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会需要神秘人在暗中保护她吗?
而这也让英恪越发想知道苏季菲是个怎么样的。
当然,他所不知道的是,这飞镖其实只是凤磷闲着无聊搞的鬼……
为什么?
因为凤磷那天心情特别的不爽,去喝花酒的事被家里三只母老虎发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找他闹,他无心画画,于是拿奉命保护他的暗卫耍着玩。可怜暗卫是根木头,不管他怎么戏弄,好说歹说半点反应都没有。凤磷心里超级不爽,心想我正在替你家主子白打工呢,你就不能给爷笑一个?表情也没一个,还不如看块黑炭。
他心里才咆哮完,这时候英恪穿着一身夜行衣就出现了,暗卫目光就那么偏移了下,马上就转过来,盯着他手上的笔。无声的催促他赶紧画。凤磷心里的不爽顿时升级,笔一扔,说要跟他打赌。
暗卫当然是没理他了,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凤磷就骗他说,说他主子看上苏季菲了,这黑衣人估计是个采花贼,要采苏季菲这朵花云云,身为主子的贴身暗卫,关键时刻是不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替主子除虫……不是,除害云云。
暗卫当然半信半疑了,可是凤磷又说得煞有介事,末了还加了一句“你家三爷的终生幸福可就握在你手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把暗卫这心里给搅的,简直就是翻江倒海,立马就施展轻功,跟过去看看。
结果他奶奶的,不看则已,一看这人真的是奔苏季菲来的。
暗卫身为爷们,还是特别爷们的爷们,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勾当了,当即手摸向藏在腰间的暗器,连续就几个飞镖射去,好几次差点就要了采花贼的命,简直不能更舒爽了。
不过凤磷很奸诈,事后他还叮嘱这事不能在他主子那提起,因为阙修尧这人别看着面臭眼冷嘴巴严,但是一般这种人脸色绝对也薄,如果他本来对苏季菲有意思,被其他人这样一搅和,他会不好意思的。……凤磷死也不会承认,他是怕阙修尧知道自己玩了他的人,会找自己算帐!这种面臭眼冷嘴巴严的人,最护犊了!
能当得了暗卫,自然也不是个话多的主,心里虽说还是挺怀疑凤磷满嘴跑火车的成份,但还是随口就答应了。事后更是一个字也没跟阙修尧提起。所以这事,还真是,天知,地知,他和凤磷知道,没有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