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禄一看,完了,还真是有人跳河了。
只是一想到这人是乔二爷,大名鼎鼎的乔二爷,他又忍不住感觉渗得慌,阴恻恻的森冷。
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把人吓到的乔二爷,伸手握住高禄的肩膀,难得脾气友好道:“走吧,回去跟大当家谈谈,别见到钱什么生意都接,你看最近接的这些生意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啊,青虎帮的声誉都快被他破坏透了。”
好吧,虽然青虎帮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好声誉。
……
接下来的好几天,苏季菲一直在忙着帮夏婉兮打量苏家。
当初以为凤玉慈是用了些手段,才从夏婉兮的手里把苏家主母的权利抢了过去,但是经过几天的共事,苏季菲才发现她这个母亲的办事效率和能力确实很差,难怪能让人这么轻易就把她从主母的位置拉下来,还一直被欺压着。
想来,那天老夫人会那么干脆就把主母的权利再放回给她们,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迫于当时的情形,她必须拿出点实际性的安抚手段,但内心里她又是看不上夏婉兮的,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蛋糕摆在那,你们能不能吃,就看你们自己。到时候她们母女没胃口吞不下,老夫人就可以名正言顺把主母的权利给收回来,简直是一石二鸟啊。
不过就这么点程度,就想让她们知难而退,这也太看不起苏季菲。
苏季菲虽然没有当家的经验,但是她在部队里管过人,在她看来这些不能动的死物怎么也比管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得容易些吧?而且什么叫当家,不外乎就是管府里上下所有人的吃喝拉撒这些破事吗?事情看起来像是很多,但是说穿了其实全都是些繁杂琐碎的小事,这些对一个优秀的特种兵来说,简直不能算是难度。
想通后,苏季菲当即就拿出了她当初进特种部队时的干劲,以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把家里的大小事全部摸清,然后又按照着以往的一些习惯,把一些不必要的删除,有必要的归类总结,再拟了个每日工作进程表交到周管家的手上,让他务必严格按照上面的要求把工作分量分摊给下面的人去完成,而且完成的时间还必须按照进程表内所规定的。做不到就罚。
这么一通折腾下去,所有人都在骂苏季菲,什么飞扬跋扈,恃势凌人等等,话骂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简直就是到了千夫所指的地步。至于苏家的其他人,则一个两个都在等着看她笑话。特别是在她手里吃过亏的苏琼玖,那恨,可是深着呢。
不过,苏季菲这人会怕人家骂吗?说句变-态点的,那是你们不知道她的狠劲。
开始带头闹的,是凤玉慈这些年在家里拉拔起来的狗脚子……我们暂且称之为余党吧。这些人玩无声抗议、罢工,歌颂前任主子之优秀,抨击现在当家之操蛋,处处跟她们母女俩作对。
夏婉兮为此寝食难安,急得险些都哭了,苏季菲十分淡定,以耽误工作进度为主,乱嚼舌根为副,两大罪名按上去,上去直接赐了这帮乱臣贼子一顿板子,而且管饱。那些只是签年契的,她把人打完后就让帐房把钱给人结了,立即踢出府,一人不留。
剩下这些走不了的,就是已经签了卖身契或者是家人子的,那更惨,板子数目加倍。打个比方说,签年契那些临时工杖打二十,他们就必须得四十个板子。这么恐怖的数字,别说是动手了,光听着就森森能吓死人。最让大家心有余悸的是,她还不一次性打完,先打二十大板,请大夫来治,其余二十板先欠着,等你缓两天,伤口好得七八成,她立马就叫人来伺候。简直就是养肥了好虐。
而那些听话如期完成工作的下人,则是升官发财,主子有赏。人家被打,他们被赐座看戏,边磕瓜子边暗自庆幸挨揍的人不是自己。瓜子还是苏季菲自掏腰包买的。
这么一番折腾下去,之前敢反她的那群下人都哭了,对她是打从心里的发怵,从此惟命是从。而那些原本就听话的,则是更爱护她这个新主子了。
苏家其他主子也心怵了,茫然当初到底是瞎了狗眼,怎么会觉得她很好欺负呢?其实三小姐很、恐、怖!
老夫人没想到苏季菲会有这一手,完全给震住了,心里再也不敢打着把主母权利收回来的小算盘。
等苏季菲把家里的一切事情处理妥当,缓过气来留心观察外面的事时,她蓦然发现关于之前的跳崖事件,大家议论起她时方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