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非也是一种好人有好报的具体表现?
只是……太苦。
所以真正的负债之人少之又少。
而且……其中还有一点,是非常危险的一点。
即便负债之人熬过了那段艰苦的日子,终于可以将那份气运化为己有,但在刚开始时,这位负债之人却是没什么自保之力的。
何况对于修士来说,强夺他人气运这种事,并不罕见。
张二牛能作为负债之人安然无恙到现在,跟他生在大康是有直接关系的。
也就只有能以国运完完全全压制修士的凡俗国度,才有可能让负债之人成长起来。
当然,较真的话这样仍是不够。
负债之人虽然身具大气运,但是这种气运并不是一般人以为的那种福缘临头,此后只管高枕无忧即可。
哪儿那么轻松?
天灾可避,人祸难逃。
人祸往往比天灾更可怕。
张二牛很快又低下头,他看上去不再如之前那样紧张了。
“我十五岁离开羊角山,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十年……十年有余,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把我欠这里的一切,十倍百倍的还给这里。”他看着脚下的土地,也好像眼里只有脚下的这片土地一样。
“你打算怎么做?”赵行来问。
张二牛再次抬起头,粲然一笑:“我现在是方士了。”
二十五岁的青年脸上,浮现出一种之前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自信。
“方士?可你要知道,仅仅只有你一个方士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够的。”赵行来提醒。
“不,够的。虽然我能够确定我无法很快让这里变得很好,但至少,只要我一直尽心尽力,终有一天,这里会如燕子衔泥那样,一点一点好起来的。”张二牛道。
“其实……”张二牛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他挠挠头,“我十八岁那年被一位老方士看中收为弟子,后来就在师父的身边学习术法,直到前年,师父他老人家寿终正寝。那时候其实我就已经想回来了。”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我掌握的术法还不够,所以我找了很多师父的朋友,向他们请教术法。直到去年年末,我才终于有把握敢回来了。只是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直到今天才到。”张二牛解释道。
方士修行的内容被称之为术法,相当的博大精深,至少对于任何一位方士来说,光是其中的一个方向就足够一位方士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钻研了。
当然,这种术法跟修士所掌握的术法并不是一回事。
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方士的术法能在凡俗国度之中使用,而修士,则只会被压制着等同普通人,甚至还有些不如普通人。
因为修士早已习惯了一切问题都可以用一身修为解决,所以当修士失去了这一身的修为之后,他们的自理能力,往往不怎么样。
不过方士的术法虽然有其独到之处,但是也有非常显眼的短板,至少没有延年益寿的作用,甚至还有折寿的隐患。
所以凡俗国度之中的方士鲜有高寿之人。
一般能活到花甲之年就算长寿了。
这一点,比之武夫都有不如。
武夫如果年轻时没有累计太多的暗伤在身体里,其实活个七八十岁不难的。
所以术镇那位五十有六的刘姓武夫即便将近花甲之年,也照样每天大碗喝酒,照旧威压整个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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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今天劳动节,祝大家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