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人啊!你们定是为刚才的雷霆肆虐来的吧?”刘从由忽然冒了出来,连滚带爬从赵行来小院的墙外过来。
刘从由就是刘武夫的独子。
“恳请三位大人诛杀此獠!”刘从由拜倒在地,指着赵行来,“此獠就是适才雷霆肆虐的罪魁祸首!”
戴金面具的这位眼中浮现一抹凝重。
“草民亲眼所见,适才雷霆万钧,无一例外全部打在了他的头上,他却丝毫没有受伤,连头发都没有竖立一根,他必定是潜藏在我大康的修士!”
“请三位大人制裁此獠!”刘从由目露恨意。
“你之所言可为真?”金面具沉声问。
“草民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句句属实!”刘从由掷地有声道。
“刘从由。”赵行来看向刘从由,声音不大。
“我乃朝廷认证的方士,你胆敢污蔑我,是在质疑朝廷的威信吗?”赵行来的声音依旧不大,却字字珠心。
“草民不敢!”刘从由立马向执剑司的三位大人解释,“只是草民所见就是如此,或许是此獠通过某些手段得到了所谓的方士身份认证。我大康固然人人心向朝廷,但也未必没有被花言巧语蒙骗,进而自甘堕落同流合污瞒天过海的贪官污吏。”
一位金面两位银面相视一眼,刘从由说的话求生欲极强。
“回三位大人,小民有话要说。”赵行来对刘从由的指控嗤之以鼻。
“你且说,本官不至于只听他的一面之词。”金面道。
执剑司是直属于显明帝的重要武装力量,有金、银、铜、铁四批执剑者,主要以面具进行区分。
金面麾下至少有三位银面,银面麾下至少有四位铜面,铜面麾下则最多能有五位铁面。
官场上常说官员当具备铁面无私的品质,其中的铁面,对应的就是执剑司最底层的铁面执剑者。
虽然执剑者本身是没有官品在身的,但是对于金面银面来说,自称一声本官并不为过。
“此人一派胡言!”赵行来抖了抖袖子,“众所周知,修士虽然偶有潜藏于我大康境内的情况,但是他们无一例外都会被国运死死镇压。所以,哪怕那些修士原本有毁天灭地的能耐,但是只要他们敢进入我大康境内,就只能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你却说我便是那引起异象的人,甚至还说那雷霆万钧无一例外打在了我的头上,你看着我,你觉得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赵行来直视刘从由。
“我……”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到了那样一幕,若有人这样对自己说,刘从由当然是不信的。
赵行来立马打断:“刘从由!你父昨日在赵叔的酒馆里喝酒撒酒疯,我不过是看不过去替赵叔说了一句公道话而已,你父差点就要打我。若非我还有点小聪明,怕是这会儿都该下葬了。”
金面眼神微动,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行来便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在听到酒馆老板被打瘸,最终黯然返乡时,虽然三位执剑者戴着面具看不出脸色,但是他们的眼里无疑都有怒意。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知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也明白对赵叔来说,返乡未尝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只是我实在想不到,我不主动与你计较,你反倒不愿与我善罢甘休!”赵行来眼里出现一抹微不可查的狠厉。
刘从由眼见事情在赵行来巧舌如簧的叙述下变成了这般模样,有心反驳却一时间哑口无言,因为赵行来所说确实与他了解到的真相完全没有差别。随后竟是气急攻心喉头一甜,人吐出一口血,当场昏死过去。
“事情竟然是如此。”金面驭马来到赵行来身边,叹了口气,从赵行来的身前经过。
随即下令:“那修士刚刚渡劫,必然是藏匿起来了,我们先分头搜寻!”
三人策马深入术镇,然后分开。
这边,赵行来取出了那金面趁挡住那两位银面视线的刹那,屈指弹进他怀里的小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