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江湖都不平静,据说御鸿庄在寻仇,祁鹏沿途遇上不少领着御鸿庄英雄榜的旁门左道。
说起来御鸿庄也是江湖上一奇门异派。平日里行事作风都低调得很,就是时不时发癔症似的像疯狗般乱来。
祁鹏不知道此时越九已经脱离御鸿庄,越发替自己为御鸿庄卖命的兄弟越九担忧。
祁鹏暗忖:郭家这女人不会也因这事跑到这穷乡僻壤来的罢?越九那小子留书而去也好一段时日了,说不定能在此处碰上。
于是乎祁鹏临时决定再在此处待上一两日,再做决定。当夜晚上,祁鹏本准备在客栈歇息,却听隔壁间似有打斗声,他翻窗而出,透过隔壁间半开的窗户竟见一衣裳不整的男子一手掐住郭予双的脖子,差点就把人给掐死!
祁鹏大吼一声,破窗而入!
两人还没对上眼就先斗上七八招,祁鹏越打越不对路。
这贼人招数怎么与我兄弟阿宁有八九分相似?!
结果两人定眼一看,赵宁先把祁鹏认出来;祁鹏觉得这人脸熟,一时间也不敢开口认人。
被祁鹏大吼引来的郭艳亭匆匆而来,赵宁皱着眉,扯着祁鹏从窗户跳下去,跑了。
两人走了好久,这小镇子本来就四面临山,走上不久就绝了人烟。祁鹏还没张嘴,赵宁就气不过先骂:“说好的兄弟两肋插刀、你倒只坏我事!”
这嗓门还认不出人来,这兄弟也不必当了。祁鹏大怒:“好你个徐宁混头!说走就走也罢、今日倒仗着武功欺凌无辜!甭说是兄弟,就是亲兄弟我祁鹏也得揍你!”
赵宁怒:“扯你娘的臊!若不是那女人自个扑上来,我省她娘儿的心去杀她!”
祁鹏一拍腿:好啊!敢扯上他娘了!箭步就上前扯着赵宁的衣襟大骂:“你爷爷我才扯你娘的臊!”
赵宁:“……”
事儿轻重怎么都乱套了!
这头祁鹏那个气呀、觉得这一帮兄弟没一个省心的!
那头的赵宁觉得这事尽是乱七八糟的玩意,也懒得解释,一言不合就嘣出一句:“这事你甭管。”
祁鹏本来就有气,让赵宁这一句来扇一下风点一次火,一下子就爆了!
“好啊!行!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就兄弟我没本事是不!你们那些屁事我管不了!爷也懒得管!”祁鹏一把推开赵宁,骂咧咧:“要放屁都给爷滚!滚远点!滚得远远的!甭弄得爷似犯贱般!热脸贴你们这群兔崽子的冷屁股!”
赵宁见他气上头来,暗忖:你祁鹏又不是女人,那用得哄的。于是当真默默地滚了。
祁鹏见他真走了,怒吼:“让你走你还真走了!这兄弟是不想当了不是!喂!混头!”他追了一会儿,却一眨眼就把人跟丢了。祁鹏气得脸色涨红:“好好好!都是大爷性子!小爷我不奉陪!爱咋咋的!”
酒家
祁鹏火上心头,一路狂奔,想在一醉方休。可是这镇子小,酒家早早就歇业。吃了两三次闭门羹的祁鹏越想越怒:“爷还不信邪!”竟施展轻功往附近城里去了。
可是三更半夜的,即便是城里,还有那个店家开门迎客呢?即便开了门做生意,也未必是正正当当的营生。
祁鹏嫌弃妓院吵杂,不肯去,绕了一圈还竟能找到一家规规矩矩的酒家。
那店家是个中年男子,脸色有三道疤,夜色中看着挺狰狞的。店家正准备打烊,祁鹏一脚卡过去,挡住店家关门的举动。
店家说:“客人、小店不住人、要打烊咯。”
祁鹏眼尖,瞥到店里还有个人在酒桌上,就道:“那儿不是还有客人么!”说罢,侧身飞一般唰进去,稳稳当当地寻了一位置坐上,嚷嚷着:“店家上酒!好酒来几坛!”
薛红垂垂眼不做声,楼梯间忽而下来一个男人,轻笑道:“还不上酒,正经生意不愿做了?”
祁鹏看看抚花笑,没把人认出来,应声说道:“这位大哥说的地道!”
薛红给祁鹏上了好几坛酒,让祁鹏一个大金锭子闪了一会儿眼,然后对祁鹏道:“客官、今日小店门儿虚掩,您若不嫌弃这酒桌磕碜,与那位兄弟一般若是醉酒了勉强将就一晚;若是不愿将就的,这儿朝西走就是酒红灯绿的地儿。”
祁鹏瞧瞧那边已经醉倒酒桌的人,想:也是个可怜人。又想想自己,好容易结交几个拜把兄弟,一个拐了自家妹子不知去向,一个跑得无声无息还让自己甭管事,还有一个带伤跑得行踪不明,还有一个嘛……
祁鹏提了一坛子酒,灌了自己一大口!
秦飞那崽子,甭让自己瞧见了,不然定阉了他!
莫仁
薛红掩了门,跟着抚花笑一起到了楼上。小小的酒家二层其实不大,就两间房而已;其中一间只要稍微打开门就能闻见浓浓的药味。
薛红进去点了灯,照出床上躺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