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唯有句话说得对,没有人愿意随随便便等一个人那么多年。一旦恍悟、他便逃似得回来了。
江湖那么大,江湖那么小,就是没有一个徐全,他能怎么办。
床
徐全出摊了,摊子还是在猪肉摊的斜对面。赵当家的虽然还坐镇摊子,却把大多事务都交到赵宁手里。
赵宁很是满意地使着那把剁骨刀,才出摊几次就十足个屠夫架势。
徐全早早将豆腐卖光,收拾好就推着板车要走。临走前赵当家的叫住他,让赵宁切一条五花肉给徐全带回去。
赵宁用草绳系好五花肉,交给徐全。徐全垂着眼,不情不愿地接过。
中饭吃的就是那条五花肉,徐全恹恹地扒饭,倒是赵宁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后徐全回徐家磨豆,赵宁也跟过来帮忙。
两人没交流,活忙完了各走各的。倒是夜里赵宁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褪下徐全的裤子,私处相互磨蹭着,又不发一言就插进去。
徐全也说不出自己是啥心思,简单推推身上的人,最后也没拒绝,就半推半就地任得他弄。直到有天夜里,那不堪重负的木床终于在两人的交媾中断掉了三条腿。
徐全吓了一大跳,挣扎着要起身。赵宁只是皱着眉,两手一捞竟把徐全整个人压在自己腰间站起来。
徐全感觉着体内似乎被开拓得更深,顿时青白一张脸推搡着要落地。
赵宁双手握住徐全双臀,狠命往上冲击几下,终是把抗拒的徐全肏得浑身发软无力抵抗,才罢手。
次日赵宁又拿着铁锤子过来,却见木床实在是修无可修,这才作罢。
徐全可傻眼了,徐家就这么一张床,难不成睡地上?当时就找到镇上的老木匠,老木匠还以为是床柱坏了脚罢,过去一瞧就把眼瞪直了,那把粗嗓子也没收住就喊:“徐全啊、这还算床么、直接进灶子添火算了!啥?修?没得修!你说这奇了怪了、也不是让虫子蛀过、怎么就散成这模样!”
徐全脸一下臊红,赶紧送走老木匠。
赵老爷子听见老木匠在徐家嚷嚷,过来一瞧,眉挑得老高。然后他对徐全说:“甭修了、先跟阿宁挤挤,让你爹去隔壁城里找些好木材做一床新的。”
如此,徐全便住进赵家。
来银当铺
赵当家的在饭桌上听说徐全要做新床,抬眼就往旁边的赵宁看去,然后才应声好。徐全很是尴尬,只得埋头扒饭。
赵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徐全自然是跟赵宁挤一床。赵宁的床不大,两个人挤在一起也很勉强,如若还要弄些小动作,手脚更是伸展不开。因为是在赵家,赵宁有所顾忌,两人便乖乖齐肩而睡。
只是因为床实在太小,睡外侧的赵宁夜里一侧身,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徐全惊醒,看见床铺一侧人没了,还以为出啥事。
赵宁深感这么下去不行,难得跟赵当家的说要去城里一趟给徐全弄一新床回来。
赵老爷子抽着水烟,听见赵当家的这么答应:“也好,明日一早你随我一起到隔壁镇上,也认认人事。”
于是一大早的,赵家猪肉摊也不出摊了,两父子赶路到隔壁城里。
这城里赵宁还没去过,与之前求学的地方刚好反方向。赵当家的平日里其他买卖也是到这里来,轻车熟路地领着赵宁到了一家小当铺。
赵宁抬头看看当铺的牌匾,上头洋洋洒洒写着来银当铺四个大字。当铺的掌柜是个中年的大胖子,笑呵呵地眯着眼打量他两父子,回头就跟后头的女人招呼。
那女人长的窈窕,可惜模样普通,甚不起眼。
赵当家的让赵宁唤她王大娘。
王大娘笑道:“还记得当年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娃儿,如今长得这般高大,模样也好,跟赵老弟一般。是你的种。”最后那句是对着赵当家的说。
赵宁拧起眉,扫了眼赵当家的。
王大娘取笑:“可惜性子还不够稳,如此就带来这里,赵老弟是想清楚了么?”
赵当家的说:“啰嗦、带他进去。”
王大娘掩唇笑笑:“还是这般急性子。来来、刚好薛大哥也刚到不久,茶水刚沏好,正好会客呢。”
鬼脸
薛红见到赵宁时一点也不惊讶,抬手示意他坐下。
薛红已经年过五十,两鬓泛白,左脸上无故多了三道疤痕,显得整个人都格外颓靡。他身边站着个小厮,正赔笑着倒茶,见赵宁进来赶紧上茶具伺候赵宁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