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逃妃震江山作者:新
来,南宫北堂面容悲戚,眼神惨淡,好似真的很伤心似的,如果自已不是当事人,只怕真为他的神情掉一把眼泪,可是自已就是那个让他缅怀的对象,为何自已不知道他何时如此珍爱自已了,活着的时候不珍爱,纵然死后百般绰念也是枉然,对于这样的男人,她一点也不同情,神色间淡淡的,不予发表意。
“不知北堂王爷找在下过来是为了何事?”楚慕说完在书房一边的座榻上坐下来,无极站在她的旁边。
南宫北堂回过神来,收敛起自已伤心的情绪,定定的望着楚慕:“我找楚捕头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些我娘失踪的事情?”
“好,北堂王爷请讲?”楚慕点了一下头,认真的望着对面的南宫北堂,她必须承认,这个男人瘦了很多,刀削斧刻的五官轮廓越发的清晰,下巴尖尖的,孤傲的勾勒出一个弧度。
就在楚慕打量南宫北堂的时候,南宫北堂也在打量着他,暗暗的惊奇,这个男人和楚楚还真有那么一点像,不过也仅限于那么一点而已,但是就这一点,便让他对他多了一丝暖人的怜惜。
书房外面,夏荷把茶水送进来,一一的摇布好,南宫北堂挥手示意夏荷下去:“在外面候着吧。”
“是”,夏荷偷偷拿眼瞄了一下王爷,又顺带瞄了一下楚捕头,心口扑通扑通的跳起来,脸色湘红,这楚捕头长得好俊啊,拿着托盘飞快的退了下去,一到外面,几个小丫头便围过来追问,夏荷忙把她们拉得远一些,津津有味的发表评论。
书房里,南宫北堂请了楚慕他们用茶,自已也端起茶盎轻抿了一口,调整好思绪,轻声的开口,眼神有些迷离。
“以前本王的爱妃也查过此案”,南宫北堂刚说出头一句,楚慕便浑身恶寒,真想让他住口,还是叫名字干脆一点,不要害她把刚喝下的茶吐出来,旁边的无极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楚慕才忍住往下听。
“现在的老王妃本来是我娘的丫头,在我还几岁大的时候,有一天我娘忽然留下一封信不了,那信上说,让她的丫头,也就是现在的老王妃抚养我长大,她受不了跟别人走了”,南宫北堂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想起当日楚楚帮他查案时,自已几次差点失手掐死她,心里不由痛苦更堪。
楚慕南宫北堂神色很痛苦,以为他又想起了失去娘亲的事情,心下不忍,轻声开口:“北堂王爷,如果你很难过,那就改日再谈吧。”
南宫北堂立刻抬起头,目光中闪着坚定:“不用了,本王还能克制住,只是心里仍然很难过,过去的日子真的不堪回忆,但本王还能承受这一切,而且承受这么多年了。”
楚慕轻幽幽的叹息,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抬头认真的听他接着往下说。
“当今的太后娘娘和我娘是亲姐妹,看到我娘留下的书信,坚绝不相信我娘会跟别人跑了,便下旨四处拨查我娘的消息,可是这一查便是二十年过去了,我娘仍然没有消息,后来我娶了正妃,那女子是我养母的侄女,她是一个验尸高手,太后让她秘密查我娘的下落,这事惊动了我养母身边的一个老奴才,她竟然想杀了楚楚。”
楚慕听到这里觉得自已有必要打断一下,脸色认真的询问:“楚楚是谁”叶子悠悠首发~”
“就是本王的王妃,她的名字叫慕容楚楚,我们都习惯叫她楚楚,喔,我说到哪了?”南宫北堂感到话题扯得有点远了,赶紧绕回正题:“后来我们知道原来是那个老奴才杀了本王的亲娘,可是根据那老奴才的交待,我们找到的骇骨竟是一剥男子的尸骨,根本就不是我娘的尸骨,所以太后娘娘才会想要麻烦楚捕头。”
“那没什么,本捕头身为六肩门的总捕头,有必要让天下所有的案情大白,所以北堂王爷但请放宽心,本捕头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不过本捕头身负皇命,如果言行举止有不当之处,请北堂王爷海涵”,楚慕淡淡的开口,她可没忘了给玉儿报仇的事,逮到机会一定要狠狠的教币那个恶女人。
“为了早日找到我娘的遗骨,楚捕头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本王,本王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做?”南宫北堂倒也全力配合,神情认真严肃,唇角秀出一个弧度。
“那么本捕头想问王爷一件事?那个老奴才现在人在何处?”
“她死了。”
“好,那么本捕头再问王爷一件事,你娘失踪之后,谁的利益最大?”楚慕开口问上座的南宫北堂,南宫北堂一时间没悟过楚慕的意思,微挑了一下眉:“楚捕头的意思是?”
“谁的好处最多?”楚慕换了一个意思,这下南宫北堂总算听明白了,敛眉想了一下:“我养母,她从一个小丫头一跃成为尊贵的南宫家的王妃,不过她手无缚鸡之力,我娘可会武功呢?”
南宫北堂提醒楚慕,楚慕点一下头,当初她也绕在这个怪因里走不出去,那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可能伤得了一个会武功的人,其实恰恰相反,正因为这个人不会武功,而又是自已亲近的人,所以才更容易受到伤害。
“你那个老奴才想要杀楚楚,为什么这个老奴才既要杀你亲娘,又要杀楚楚,这个人还是现在老王妃的奴才,试问当年她敢杀了王爷的亲娘,怎么还敢留在王府里,还留在老王妃的身边,这个老王妃可是你娘的贴身丫头,难道这么多年老王妃一点蛛丝马迹也没发现吗?”
南宫北堂对于楚慕一连串的责问,哑。无言,一针血的戳到了事情的痛楚,南宫北堂脸色一白,难道真的是这个养母有问题?如果真是这个养母,那么很多事便可以迎仁而解了,例如为什么她娘的那封信可以造假?为什么他们一直找不到她娘?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他娘一定在王府的哪个角落了,天大地大,可是有谁能想到一切就摇在眼前呢?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难道真的会是她吗?”
“眼下只是怀疑阶断,王爷万不可惊动老王妃,本捕头会找出事情真像的?”楚慕不忘叮咛南宫北堂,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那两个女人呢,而且要把老王妃的尸骨理所当然的现身。
“好”,南宫北堂点头,胸口阻着的戾气忽然吐了出来,只要能找到娘的遗骨,他心里多少好受一些?楚慕看外面天色不早了,忙站起身恭敬的开。:“北堂王爷,那楚慕先行下去了。”
“楚捕头慢走,眼看天色已经晚了,不如一起用膳吧”,南宫北堂出声留楚慕,楚慕停下身子,既然王爷留了,她不留下即不是失礼了,便点头回身坐到软榻上。
“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北堂很欣赏楚慕的豪爽,烦有江湖儿女的英雄气概,不拒小节,朝外面叫了一声:“进来。”
一直候在外面的春桃听到王爷的叫声,立刻奔了进来,福了一下身子:“王爷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吗?”
“去准备一桌晚膳,让厨房准备得精细一点,楚捕头要在这里用膳,再把那上好的花雕酒拿过来。”
“是,王爷”,春桃点头退了下去,立刻吩咐门外的夏荷去厨房吩咐着,自已和冬梅到偏厅整理膳桌。
楚慕和南宫北堂在书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南宫北堂出声询问:”不知楚捕头家是何处的?”
楚慕便想起那个名义上的爹娘,他们既然都不在了,那么何处还为家呢?亲人都没有了,还有家吗?神色有些黯然,唇角轻勾:“我爹娘都去世了,所以家早就没有了。”
南宫北堂没想到自已触动了人家的伤心处,看着楚慕神情淡漠伤心,心下不忍,忙开口:“是本王唐突了,害楚捕头伤心了。”
楚慕摇头,自已只是有点伤心未能报那个名义上的亲人报仇而已,要说伤心,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到底没和他们一起相处过,所以亲人间真实伤痛的感情并不是那么深刻。
“没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王爷不要多心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小丫头春桃走进来,福着身子:“王爷,晚膳准备好了,请王爷和楚捕头移驾偏厅吧,“南宫北堂站起身,领着楚慕和无极往听雨阁的偏厅走去。
偏厅里,晚膳摆了满满一桌,食香味俱全,上好的南阳花雕酒摇在桌上,屋子里点上薰香,鲜花摆布在架子上,珠莲佩响,香味缭绕,烛光摇曳,整个偏厅一派温馨暖人。
南宫北堂坐到上首主人的位置,楚慕坐到旁边,无极挨着楚慕的身侧而坐,虽然摆了一桌的膳食,总共只有三个人吃饭,就是这样南宫北堂已经很高兴了,以前都是他一个人用膳的。
四个小丫头分站在四个角落里”南宫北堂一挥手,便走过来三个,给她们每人例了一杯花雕酒,南阳花雕是有名的好酒,果然名不虚传,满屋酒香,酒香,花香,薰香,汇成一种很好闻的香味。
“来,本王敬你一杯,但愿楚捕头能马到成功”,南宫北堂当先举起手中的酒杯,一仰头喝掉酒盎里的酒,楚慕自然不能怠慢,紧随着也喝掉了手里的酒,可是无极不能喝酒,好在南宫北堂并不计较,无极松了一口气,要是南宫北堂故意为难的话,只怕会给师兄带来麻烦的。
“来,吃菜,尝尝厨子的手艺,“南宫北堂招呼楚慕和无极,两个人对北堂王府的菜肴自然不陌生,一边吃一边点头夸赞。
南宫北堂今晚显得有些兴奋,菜肴吃得少,酒喝得多,小丫头站在他的身侧不停的给他倒酒,他的话也多了起来,双眸盯着楚慕,饶有兴趣的开口:“楚捕头,你知道你像谁吗?”
楚慕点了一下头,南宫北堂诧异的睁大眼:“谁和你说过的?”
“贤亲王爷,一直说本捕头像那个楚楚,本捕头没想到的是那个楚楚竟然是北堂王爷的王妃,还以为是贤亲王爷心爱的女子呢?”楚慕故意反讽,暗淡的灯光掩去了她眸子里的狡诘。
南宫北堂一听到龙请远竟然也在找楚楚,顿时气愤的一拍膳桌,挥着大手:“这个臭男人,竟然还惦记着楚楚,和他有什么关系?”说完又喝了一。酒。
楚慕看着他不停的灌酒,好像没看似的,只顾着吃菜,等到吃饱了,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这个男人耍酒疯,只他手舞足蹈的大吼大叫:“他从以前就没安过好心,现在还想着,那是他的王妃吗?本王要和他决斗,要和他狠斗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小
说完站起身,小丫头自家王爷东例西歪的样子,又不敢去扶他,只小心的在边上叫着:“王爷,你喝醉了,王爷?”
“我没醉,再说我醉,当心本王让人把你拖出去打板子,“南宫北堂一挥手,小丫头唬得不敢再开口。
楚慕站起身准备离开偏厅,让这男人耍够了,谁知道她一起身,南宫北堂像发现什么宝贝似的,双眸发亮,紧盯着楚慕,大笑着扑过来:“楚楚,你回来了,太好了,本王不娶了,本王不娶那个女人了,你别走好吗?”
楚慕一闪身,顺手一敲,南宫北堂软软的瘫到地上去了,小丫头惊吓的开口:“这?王爷他怎么了?”
楚慕并不看小丫头,直直的走出门去,追风和追月果然守在门前,冷冷的开口:“你们王爷喝醉了,把他扶回去休息吧。”
追风和追月神色一变,飞快的闪身进屋子里,王爷睡在地上,小丫头吓得直哭,追风低咒一声,伸手去扶王爷,没想到那个捕头如此大胆,竟然敢如此对待王爷,就不怕王爷惩罚他吗?回身冷瞪了一下小丫头。
“哭什么?住嘴,“两个人一起把南宫北堂架进隔壁的寝室休息,自从小王妃不了,王爷一直住在听雨阁里,他们做手下的真的不明白,王爷这么做的目的,小王妃在的时候,对小王妃那么凶恶,现在又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啊?
楚慕领着无极回到对面的别院,盥洗过后,便早点息下了,晚上她也喝了两杯酒,明儿个还要教西那恶女呢,想着这些,楚慕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晚上睡得早,早上自然也起来得早,早晨的北堂王府一片忙碌,下人们各司其职,楚慕和无极随意的走在王府的砖石路上散步闲逛,春天到了,整个王府生机勃勃的,柳村吐春,小草泛青,桃花芬芳,露珠儿在萃叶上滚动,好似透明的珍珠,圆润光泽,楚慕伸伸懒腰,做做运动。
“果然是春天了,大地到处回暖了。!”
“是啊”,无极点头,站在池塘边练起功夫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哭声,竟然又是玉儿的声音,楚慕脸色一变,身形一闪,飞快的走过面前的柳村林,顺着幽径走过去,看到在一处空地上,项婉雪正伸出手来掐玉儿的手臂,玉儿边让边哭,那些跟着项婉雪的丫头竟然还笑嘻嘻的哟喝着,楚慕再也忍不住了,身形一闪,身子凌空落到项婉雪的身边,右手一扬一记响亮的耳光扔了出去,因为怒极生愤,那力道十足的打得项婉雪愣住了,直到脸上传来麻辣的疼痛,才回过神来,泪水盈眶,怒指着楚慕:“你,你,”
一个你字你了半天没你出来,那些小丫头没想到婉雪主子被打了,同时愣住了,只婉雪主子脸上五个鲜红的指一个不少,齐齐的浮现起来,红肿成一片,半边脸上恐怖得吓人。
“你竟然敢打我?”项婉雪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自已在这府里一直是说了算的,没想到今儿一个小小的捕快竟然敢打自已,自已可是将来的北堂王妃,又羞又愤,立刻。不择言起来:“你一个小小的捕快竟然敢打我,北堂很快就要娶我了,我就是北堂王妃,你一个小捕快竟然敢打王妃?
玉儿看到项婉雪一脸铁青,再加上脸上的伤痕,吓得躲到楚慕的身后,小声的开口:“哥哥,害怕?玉儿害怕。”
“好,不怕,玉儿不怕,没事了”,楚慕低头柔声和玉儿说完,掉转身子,一脸冷硬,唇角桂着讥讽。
“就你这种人还能成为北堂王妃,我为北堂王爷感到悲哀,我一个小小的捕头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这这种以强欺弱的毒女人”,楚慕一身骄傲,眸子里闪着桀傲不元,张扬的横眉冷对着对面的女人,项婉雪虽然会武功,可是看眼前的光景不可能是这两个捕头的对手,捂住脸哇的一声哭着跑开来,楚慕不用想也知道她去找谭了?理都不理,掉头拉着玉儿的手。
“哥哥送你回去?”
“嗯,哥哥好好啊”,玉儿点头,紧拉着楚慕的手,楚慕一阵心酸,强忍住到眼眶的雾气,心里轻声的念叨,玉儿,等我把云族的宝藏找到,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治好你的病,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身后的小丫头看着楚捕头大大方方的把玉儿带走了,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大名鼎鼎的楚捕头,果然不是吃素的,
楚慕和无极把玉儿遥往听雨闾,远远的听到项婉雪的哭诉,以及一大堆的脚步声,唇角浮起冷笑,面不改色的迎上去,只听南宫北堂一声清冷的喝止:“站住口”
楚慕不明所以的抬头迎视着南宫北堂,玩味的开口:“北堂王爷是在叫本捕头吗?”
“你一个小小的捕头竟然敢在王府里动手打人,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婉雪为人一向比较柔弱,你怎么可以随便打她呢?”南宫北堂的话音一落,身后的下人此次彼落的抽气声,这项姑娘和一只母老虎差不了多少,王爷竟然认为她柔弱。
楚慕仰天一笑,璀璨的眸子里好似盛着黑色的葡萄,晶亮有光泽,嘲讽的开口:“你说这个女人善良,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楚慕一伸手拉出王、儿,一拉她的衣袖,那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道的伤痕,新日不一,交错层叠,甚是恐怖,项婉雪一看到楚慕的动作,立刻慌张的垂下头,再抬起头来,柔弱的开口。
“王爷,婉雪没有打玉儿,不知道楚捕头听谁说的?竟然诬赖婉雪?要不然你问问府里的下人?”
站在南宫北堂身后的下人一时之间捉摸不定王爷到底会不会娶这位婉雪姑娘,要是她真的成了王府的女主人,自已即不是找死吗,一时间谁也不敢多言,一起退后一步,摇摇头。
“小人不知道。”
那先前和婉雪一起欺负玉儿的几个小丫头赶了过来,对着南宫北堂福了一下身子:“王爷,是玉儿掉倒了,婉雪姑娘扶她了,楚捕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打了婉雪姑娘一记耳光。”
小丫头的话一完,婉雪立刻轻声啜泣起来,哽咽着开口:“王爷,他打婉雪没什么,可是也太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
南宫北堂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沉沉的,眸子闪着狂风暴雨,骜的瞪着楚慕:“楚捕头立刻向婉雪姑娘道谦?本王就既往不就了。”
项婉雪一听到南宫北堂的话,眼神冷凌,牙暗咬,难道自已这耳光白挨了不成,这男人越来越不把自已当回事了,看来要早早的逼他娶自个儿了”
楚慕听了南宫北堂的话,好像听笑话一样,满脸的邪媚的笑:“如果本捕头不向她道谦,王爷准备怎么样呢?”
南宫北堂听着楚慕的挑衅,脸上青紫不一,唇角冷笑,一挥手命令:”追月,追风,把楚捕头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