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逃妃震江山作者:新
跟着唐凌的身后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县衙后面的牢房走去,死刑犯的牢房外,左一道门右一道门,足足有四五道门,楚幕和无极看得咋舌,没想到这里关押死刑犯的地方如此严格,黑暗的牢房里,阴森森的,一个牢卒在前面提着灯笼,幽幽如鬼火般的盛寒,偶尔一阵阴风吹过,不知从哪儿传来呜呜的响声,好似鬼哭狼嚎,幸好她们几个都是艺高胆大,并不觉得害怕。
蓝小惠的姐姐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里面还算整洁,这是唐凌特意安排的,不过她姐姐吃了不少苦头,虽然唐凌不愿意,可是别的人还是会打的,他只能让让她少受些罪,专往不伤人命的地方打,不想把她折腾死了。
蓝小惠进去的时候,她姐姐正趴在一忙张破床上呻吟呢,屁股上血迹斑斑,裤子粘连着血迹,连一丝完好的地方都没有,蓝小惠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扑上前去叫了一声姐姐,唐凌忙警告她小声点,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姐姐可就没办法了。
蓝小惠止住哭声,拉住姐姐的手不停的摩挲着,女人总算幽幽的醒过来,轻呼出声:“谁?”
“姐姐,是我?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吧,一定要撑着,我会把你带出去的,你一定要撑着,”蓝小惠忍住悲痛,小声的开口,那个妇人一听到妹妹的声音,吃力的抬起头望过来,灯笼映照下,果然是妹妹来看她了,眼里不禁流下泪来。
“小惠,你来了,还好吧?”粗嘎的声音,说一句话便无力的垂下头,楚幕望了一眼地上的犯妇,再抬头等着唐凌,夜色中她的眼睛晶亮如星辰,轻咬着牙冷声。
“唐凌,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犯人的,即便她犯了法都不能如此对待,何况还有可能是你们误判。”
唐凌无奈的耸了一下肩,他不像为自己辩解什么,县令大人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犯人的痛苦,虽然他们依旧很痛苦,可是不打屁股就用到夹刑,甚至可能用帖烙烫人,那样更残酷,所以他更愿意打犯人板子,疼的只是屁股,而不是那种死去活来的疼痛。
“姐姐,我找到人来救你了,”蓝小惠飞快的伸出手拉过楚幕,热切的开口:“你知道吗?他是楚幕,他的验尸本领很厉害,一定可以找出姐夫死亡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的。”
犯妇听了蓝小惠的话,歪过头来,那眼眸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活力,怎么可能有人救得了她呢,这狗屁县官收了人家的礼物,所以费尽心机想整死她,好让那些可恶的家伙独吞了她的家产,如果自己死了,家里的一大片房产就被夫家的那几个堂兄弟分了,可怜她夫君莫名其妙的死亡,还害得自己下了大牢,这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操作啊。
楚幕知道那犯妇已经对生活失去信心了,不过自己只有尽力而为了,蹲下身子,轻声的开口:“大姐,我们来着死刑牢里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待会儿我问你什么?你千万不要阴面,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好吗?如果你夫君真的死于他人之手,你一定希望为他找出真凶,不是吗?”
楚幕的话音一落,那妇人的眸子顿时来了生机,很显然的她也想知道夫君是怎么死的,这样就算她死了,也有脸出去和夫君团员了,点了解点头。
“你把你夫君当时死时的情况说一下?我们好找出线索。”
犯妇点了一下头,身子挪了一下,楚幕蹲下身子,唐凌和无极走到门前守着,防止有什么人过来。
“当日你夫君死时谁告诉你的?”
“我夫君叫罗风,他有一个堂兄弟叫罗忆,前一天晚上,罗忆跟我夫君借三百两银子,我夫君没有借,因为他之前借了几次都没有还,所以夫君决定不理他的那些堂兄弟,除了一个罗忆,还有两个,一个叫罗成,一个叫罗木,他们平时都喜欢逛窑子,赌钱,不做正当的买卖,所以借了钱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头天晚上罗忆没有借到银子,第二天晚上他请我夫君去吃饭,本来夫君是不去的,因为外面下雨了,可是那个罗忆和罗成还有罗木三个人非把我夫君拉去了。”
犯妇说得累了,停滞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唐凌吩咐那牢卒去打些水来,牢房里的犯妇又接着往下说。
“我和妹妹足足等到半夜也没有看到我夫君回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后来妹妹去睡了,我整夜没睡,只等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听到门板上响了一下,赶紧披衣下床,出去看个究竟,府里的下人阿伯已经把大门打开来,只见我夫君倒了竟来,开始我还以为他喝醉了,可是谁知?谁知?”
犯妇哭得哑然失色,再也开不了口,此时牢卒把水取来了,楚幕接了过来,示意小惠喂它姐姐些水,等到犯妇喝了些水,好受一些了,才又接着往下讲。
第九十一章雷击之谜
妇人喝了水精神好一些了,继续刚才的话往下说:“我以为夫君喝醉了酒,赶紧招呼老管家把他扶进来,谁知等到我们过去一看,我夫君竟然没气了,全身黒紫,当时我一阵昏厥,强撑着吩咐老管家把夫君拖进来,这一折腾天就亮了,我们还没收拾好呢,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老管家一开门,那罗忆便领着衙门里的人冲了进来,说我害死了自个的夫君,把我抓进了大牢,然后他们拼命的打我,让我招供是如何杀害我夫君的,最后我疼得受不了,让他们写好了给我画押,最后我就被定了罪。”
犯妇的话完,楚幕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案子明显的是有人陷害这个女人了,这远比那些误判更伤脑筋,误判可以修改,这个却是县令故意为之的,眼下他们都是一介平民,如何与官家斗呢,楚幕正低头想事,唐凌走过来催促。
“天快亮了,走吧,再不走可就被发现了,到时候大家都吃亏。”
楚幕点了一下头,示意无极拉起蓝小惠,轻声的开口对地上的犯妇说:“我会去给你夫君验尸,先找出他的死因,再想办法救你吧,你要安心在牢里休养身体,千万不要把自个搞垮了。”
“小女子谢过恩人,”犯妇眸子里闪出一抹光芒,那是对生的渴求,楚幕眼看着天色亮了,老不及多说什么,吩咐大家一起离开牢房,蓝小惠自然不愿意离去,眼泪汪在眼里,可是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了姐姐,只会害了她而已,只好强忍着悲痛离开牢房,一行人出了牢房,天色已经亮了。
初秋的街头有些萧条,落叶纷飞,大家都有些疲倦,街头上早起的小贩已经吆喝起来,唐凌扫了一眼楚幕和无极,眸子里有些敬佩,虽然他们两个年级很小,可是助人为乐的精神却极佳,停下身子等到楚幕走近了,伸出手一搂楚幕的肩,爽朗的开口。
“走吧,今天我请客,”楚幕不言语,听任唐凌把他往前面的饭庄拽去,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眼下该怎么办?自然要先去罗家验尸,看看那罗风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又或者是死于何种毒下,等他回过神来,几个人已经坐到饭庄里,桌上有翠玉豆糕,豆沙糕,还有五香熟芥,甜酱萝卜,大伙只顾着低头吃饭,心情都有些沉重。
楚幕也不说话,埋头吃起来,折腾了一夜确实饿了,饭庄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吵闹不休,好在他们都吃过了,唐凌付了帐,几个人再饭庄门前分手,约定了一起去罗家,蓝小惠才放心的离开,楚幕和无极打折哈欠和唐凌道了别,现在还可以回去补一觉呢,那唐凌伸出手来揉了揉楚幕的头发,无极气得一脚踢过去,被他哈哈大笑的闪了开去,掉头走了。
无极气狠狠的在背后咒他,楚幕忙拉了他一起hi客栈,一路上无极不满的诉说着唐凌的不好:“师兄,你不能再和他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啊?”
楚幕盯着无极的背影,小丫头气性可真大啊,轻声的开口:“他也不是有心的,我们出门在外,哪里那样讲究了,你别多心了,江湖儿女不计较这些,唐凌是个单纯的人,他只当我们是兄弟似的,哪里想到别的。”
“哼,”无极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他也知道唐凌是无心的,可是师兄好歹是个女人,怎么能和男人勾肩搭背的呢?不过都出来了,以后难免还会这样,看来自己还是要习惯才好。
两个人回到客栈了,那掌柜的和店小二有些诧异,没想到两个俊俏的小公子一转眼竟成了两个捕快,不禁有些错愕,那些人真是伤天理了,没人去当捕快,也犯不着把人家半大的孩子骗去当捕快把,一脸同情的盯着楚幕和无极,两个人是在太累了,也懒得去理店家和小二的眼神,爬到楼上倒头便睡,早把自己是捕快的事忘了,只睡到下午还没醒,最后是唐凌过来逮人了,门板拍的啪啪响,楚幕和无极才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起来开了门,还没看清楚是真么回事?无极的身子便被人提到半空。
“小鬼,你们竟然睡了半天,哪有这样当捕快的,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早上要到衙里报备,领任务的。”
无极被耳边的吼声震醒了,睁大眼扫了眼前的唐凌一眼,生气的狠瞪了他一眼,一闪身挣脱唐凌的手劲:“你没事做了吗?就算是捕快了又怎么样?我们可不习惯按部就班的去报备,要是你看不惯,可以不用我们两个捕快。”
楚幕也穿好衣服走出来,抬头见唐凌的脸色有些黑,和无极像两个快掐起来的公鸡似的,忙劝解:“好了,你们别吵了,唐凌也别气了,是在是昨晚熬了一夜,我们又睡忘了,绝不是有意的,以后会按时去点名的。”
唐凌听了楚幕的话,总算脸色好看一些,冷扫了无极一眼,做到楚幕的身边去:“今天县太爷想见你们两个,有些恼了,我才来叫你们的,没想到这丫的还吼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唐凌冷冷的威胁着,冲无极竖起一个拳头,无极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不过在楚幕面前,他不敢嚣张,心里冷哼,看我回头不收拾你。
唐凌说衙里没什么事,已经和县丞请了假,又替他们两个也一并请了,现在去罗家看看,估计他们再不去,蓝小惠又要发疯了,楚幕点头,洗了脸和唐凌一起去罗家,罗家在县城最旺盛的一条街上,祖上有许多田产,房屋,是成皋城里的富户,光手上的铺子就有好几个,再加上田租子,和房子的租费,如果不是发生这种事,两口子的日子过得肯定舒服,没想到天降人灾,大祸临头。
楚幕和无极跟着唐凌的身后,顺着长长的红色的围墙往前面走去,不由得咋舌,开口问身边的唐凌:“难道这都是罗家的祖产不成?”
唐凌点点头,楚幕不由轻叹气,祖上留下来的未必就是福啊,这东西多了找人嫉啊,罗风才会丢掉性命吧,两个人走过围墙边看到了正门,四扇对开,门上狮头兽面,气派不凡,还有两只威武的石狮分立在大门两边,一看就是祖上封官做侯的家族,只是后来没落了,空留下这诺大的院子了,楚幕和无极正在门前打量这气派的府邸,却听到门里传来吵闹声,不由得相视了一眼,不是说这罗家人丁单薄吗?怎么这么吵啊,三个人抬脚走了进去。
只见宽敞的厅堂里,几个人正在推推搡搡的,楚幕他们一看,只见正中的是蓝小惠,忙走过去解围。
“发生什么事了?”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几个人都停住了手脚,一起望过来,看清楚站在旁边的是捕快,一脸的不屑,只有蓝小惠愤怒的跑到楚幕的身边,气恨恨的指着那几个男子:“他们竟然想搬到我姐姐这里来,我姐姐还没死呢,他们算什么东西?”
几个男子一听蓝小惠的话,早吹胡子瞪眼睛的又要上来,无极一抽宝剑,冷声开口:“想干什么?当心我挑了你们?”
那些人睁大眼睛,显然有些难以置信,一个小捕快说话竟然如此嚣张,看来他活得不耐烦了,不过眼下对面的人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骂骂咧咧的开口。
“蓝小惠,你姐姐早晚是个死,你姓蓝,最好给我滚出去,这里可是罗家的产业,你别想动一根毫毛,”那些男人真有够无耻的,竟然还有脸指责蓝小惠,也不想想自己和罗家只不过同门罢了,竟敢公然的霸占人家的产业,真是够可以的。
“罗忆,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去,我姐姐不会死的,你个王八蛋,你敢胡说,”蓝小惠终于被那个叫罗忆的男人惹毛了,身形一闪朝罗忆扑过去,罗忆没想到这女人发疯起来,这么厉害,手忙脚乱的应付着,原来眼前的罗忆也会功夫,不过有些不济,很快被刘蓝小惠逼到角落里,心慌意乱的朝对面的人低吼:“你们怎么还不出手啊?”
“好,”其中两个锦缎绸衫的男子,立刻点头,冲了上去,竟然三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楚幕身边的无极脸色一沉,宝剑未出鞘,身子一闪,快如流星,迅疾的朝左首的男子击去,剑鞘狠狠的击打了那个男子的背部,使得他身子踉跄了一下,疼得咧嘴,掉头竟是一个小捕快打了他,脸色一冷,立刻朝着无极低吼。
“我和你们县太爷可是朋友,小鬼你不要命了,竟敢和本大爷动手。”
无极一听他的话,脸色越发的阴沉,宝剑一拔,剑光耀出半天高,吓得那三个男子一闪身往外逃去,边逃边吼:“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眨眼不见了影子。
蓝小惠一抱拳谢过无极的帮忙,走到楚幕的身边,那唐凌连连拍了两下手:“没想到你们两个身手如此厉害,先前我还小瞧了你们呢,没想到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
“知道就好,”无极冷哼,也不和唐凌客气,都围到楚幕的身边来,楚幕问蓝小惠:“刚才的几个男人都是谁啊?”
“一个是罗忆,还有两个是罗木和罗成,剩下的都是他们带来的狗腿子,一帮三流货色,整天跑到这里来闹,我一看到他们就烦,可是却没有办法,”蓝小惠一脸的苦恼,整张脸憔悴不堪,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笙笙被这件事给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
“他们是不是想霸占你姐姐家的财产啊,”楚幕心知肚明,这些可恶的地痞流氓,整天脑子想着算计别人,真是可耻之徒,只怕他们的背后还有一只更大的狼,就是本地的父母官,那个贪心的赵县令,这件事还真是棘手。
“那是肯定的,要不然他们天天过来闹什么啊?可是我绝不会让他们成功的,”小惠苍白的脸上闪过坚定,她相信姐姐一定会出来的,她要给她守住这一片产业,就是布施了乞丐,也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楚幕为小惠的勇气佩服,一个女人要应付一群狼,还要操心着牢里的姐姐,难怪她快要疯了,抬起头打量着屋子,小惠才想起还没请楚幕他们进去坐坐呢,立刻请了三个人进去。
罗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只剩下房产了,其它的古器什么的都不见了,只单单一个空架子,院子里亭台楼阁间都有些破旧,有些地方积满了灰尘,诺大的府里只有两个老仆打理,很多地方都照应不到,花园里的菊花只剩下极少数的一些,散落在园子里,夹杂着微黄的杂草,闲的萧条腐败。
小惠把楚幕招呼道正厅里,厅堂里同样空荡荡的,风从前面吹过,在屋子里旋转一圈,发出呜呜的声响,一个年老的老仆用菊花托盘颤颤抖抖的端了几杯茶上来,小惠挥手让老仆下去。
“老伯,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的,”老伯点了一下头,一摇三晃的走了出去,小惠望着他的背影轻声的开口:“本来也是要辞退他的,可是他和我姐夫感情极深,再加上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我姐夫留下了他,准备养他到晚年,没想到他自己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小惠,我问一个不当问的话,你姐夫和你姐姐为什么没有小孩子?”楚幕疑惑的开口,按照道理,她姐夫和姐姐年纪都不轻了,为什么不要孩子呢?
“我姐夫不生养,看了很多大夫都没有可行的办法,所以这么十年来,他们都没有孩子,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一直找大夫看呢?”小惠并不避嫌,她现在只想把姐姐救出来。
“喔,”楚幕点头,眼下需要给罗风验尸,可是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抬头望着小惠:“府里有笔墨纸张吗?我想用一下。”
“好,你们随我来,”小惠站起身子,在前面领路,楚幕和唐凌紧随其后,无极四处打量了一番,才跟上前面的人。
穿过一处垂花门,两边是超手游廊,正中是穿堂,当中放了一扇玻璃屏风,转过屏风,旁边有一个院子,小惠把他们领进其中一个房间,一看便是书房,极简单,一张宽大的书桌,几叠厚厚的书,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样样俱全,墙上贴着大字和山水画,相映成辉,倒也别致。
小惠见他们几个人打量着,忙开口解释:“我姐夫喜欢没事时临摹毛笔字,虽然不怎么样,这也算是他的爱好吧。”
楚幕点了一下头,示意无极给自己磨墨,那小惠早灵巧的抢了过去,磨好了墨,铺好了纸张,都是普通的纸张,楚幕走了过去,把验尸该用的行头一样不少的列在纸上,一样一样的重新检查了一遍,最后又加上了一个八宝玉石盐箱子,用来装那些东西。
“无极,你到街上去把这些东西办全了。”
无极接了过去,看了一眼,便明白师兄是想要给死者验尸的,忙点了头往外走,那唐凌怕无极对这里不熟悉,忙站起身:“我陪他一起去吧,他对这里不太熟悉,我怕他买不周全,耽误了时间。”
“好,”楚幕点头,唐凌和无极一起去自然再好不过了,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呢,走出去的无极并没有停下身子,唐凌大跑了几步追上无极,大手一伸搭上无极的肩,立刻听到无极的娇喝声传来,楚幕不禁好笑,无极和唐凌可真像两个欢喜冤家。
正厅里,小惠站在楚幕的身边,似有话要说又手足无措的样子,楚幕伸手拉着她坐下来:“小惠你有话说吧,别拘束,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给你姐姐一个清白,所以不论什么事你都不能隐瞒,这样不利于案情的进展。”
小惠点了一下头,坐到楚幕的身边,有些紧张的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我知道那个罗忆总是对我姐动手动脚的,我姐姐一直不敢一个人待在府里,只要姐夫不再府里她就让我陪着她,那个罗忆从姐夫活着的时候就对我姐姐垂涎三尺,但是因为姐姐有我陪着,再加上姐夫一直很保护姐姐,所以他才没有得了手。”
“你是说华谊那个罗忆吗?”楚幕点透小惠的话,不排除罗忆作案的可能,但是在真相面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即使有嫌疑,没有证据也不能对别人怎么样。
“我?”小惠有些紧张,抓着茶盅的手有些轻颤,她恨罗忆,那个男人总是来马蚤扰她姐姐,她恨不得杀了他,但是杀人是要偿命的,她一直不想让姐姐伤心,所以才忍住的,如果姐姐真的死了,她一定会杀了罗忆,然后再去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