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王府里的管家是个太监,后来不知为何不见了,”深沉冷飕的声音。
“那你让吕管家查一下当年的底薄,看看府里是否还有当年下人?”楚楚蹙眉,老王妃失踪后,为何把府里的下人都换了,这不能不说是古怪至极。
南宫北堂回身踱步走到门前,朝外面吩咐了一声:“去把吕管家叫过来,让他带上王府的下人花名册,别惊动其他人。”
“是的,王爷,”追月领了命大踏步的跨出兰蕊院,屋子里一下子陷入寂静,大家沉默不语,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南宫北堂的脸色格外的暗沉,紧抿的唇透出他心内压抑的狂暴,回身端坐到旁边的坐榻上,龙清远正想开口安慰他,楚楚伸手挡了一下,示意让他一个人静一静,这种状态下,他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冷静冷静。
追月很快把吕管家叫了过来,怀里塞着那本花名册,一走进兰蕊院的书房,恭敬的给两位王爷请了安,奉上花名册,虽然他不知道王爷要这本花名册干什么,但是做奴才的只管听主子的吩咐才没有错。
南宫北堂并没有伸手去接,示意楚楚接过去,楚楚接了过去,翻看了一下,花名册有些旧了,是用普通的草纸记的,有些人的名字已经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只略看了一眼,便抬起头扫了一眼紧张的吕管家。
“吕管家,你别紧张,我们只是在找人,没有你什么事,”楚楚柔和的话语稍稍缓解了吕管家的紧张,可是他一抬头看到王爷森寒充血的眸子,还是忍不住身子轻颤了一下。
“是,奴才候着主子的吩咐。”
“你知道王府里有那些旧年的老仆吗?”楚楚开口问吕管家,吕管家垂首想了一下,摇摇头:“有些年岁大了的都辞了,有些自动婚娶了,王府有规定,只要到适婚的年龄,有嫁娶对象的可以允许他们离开王府,所以府里最长时间的只有奴才了,奴才在王府将近十三年了。”
楚楚听了脸色有些失望,点了一下头,随口追问:“那你知道当年老王妃失踪的事吗?”
吕管家一听小王妃问到这件事,心惊胆颤的瞄了王爷一眼,哪里敢应一句腔,王爷虎视眈眈的盯着呢,他可不想脑袋搬家。
楚楚知道吕管家害怕南宫北堂的惩罚,忙解释了一下:“这是王爷让查的,你只管说,不会为难你的。”
“是的,”吕管家应了一声,回想十几年前刚进府的时候,那会子曾听和他交情不错的下人说起过:“奴才只听说老王妃跟别的男人走了,把小王爷一个人扔在府里,后来还听说王府的管家也死了,好像是王妃跑了,他难辞其罪,悬梁自杀了。”
“自杀了?”楚楚嚅动了一下唇,原来那个老太监死了,还是自杀的,不过真像如何也无从查知了?
第五十八章抓了王爷一把
楚楚扫了一眼南宫北堂,轻声的叹气:“看来是查不出当年的真相了。”
南宫北堂俊脸青黑,没想到当年的人事全都变动了,连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的人都找不到,自已一直不关心这些,只是恨,恨娘不要自已,跟别人私奔了。
“吕管家,你下去吧,”楚楚摆手,示意吕管家下去,吕管家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接过楚楚手里的花名册,缓身往外退,走到门边,想起什么似的停滞了一下,又有些迟疑,楚楚立刻叫了一声。
“吕管家,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奴才和以前府里的一个下人,还有走动?”吕管家小声的开口,此言一出,众人莫不是长吁了一口气,楚楚急切的起身,奔到吕管家的身边:“你立刻出府把那个人接到府里来,千万不许走漏任何消息?”
“是,小王妃,奴才这就去办,”吕管家点了一下头,动作神速的奔了出去。
屋子里,两个男人脸色松动了一些,虽然仍有些阴骜,但总比先前好多了,楚楚望望这个,望望那个,都是一脸神伤,虽然她也很伤心的,但是眼下还有事要做呢,光伤心有什么用啊?
“眼下我们既要了解当年的真像,又要找到前王妃的下落,前王妃究竟是生是死呢?虽然我们都希望她活着,但是一个活人这么长时间不透露出一点珠丝马迹,我想这不太可能,唯一的可能是她被凶手杀死了,那么凶手是为了什么原因要杀她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孤寡女人,一定有一个理由使得他不得不杀她?”
楚楚一连串的话落到南宫北堂里,他唯一入耳的便是,娘亲被人杀死了,有人杀了他那温柔可人的娘亲,眼眸瞬间血红,杀气笼罩在全身,大手一伸抓住楚楚的身子,竟把她提到半空晃荡起来。
“谁?是谁杀了我的娘,本王决不会饶过他的,本王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楚楚没想到这男人再次抓狂,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头好晕啊,气愤的脸色一沉,死男人,难道只有你会抓狂,本王妃也会,素手一伸,朝南宫北堂的脸上抓住,这一抓用足了力气,南宫北堂俊逸鬼魅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痛,一条暗红的伤痕清晰的印在脸上,疼痛使得他的神智清醒过来,恍然的望着怒瞪着自已的楚楚。
“放开我,我的头被你晃晕了,”冷喝着尖叫,南宫北堂一愣,知道自已又有点颇临疯狂了,忙放开手。
龙清远赶紧奔过来,把楚楚拉过一边,关心的开口:“你没事吧,”
楚楚摇头,龙清远抬起头,脸色微愠,眸子闪过冷暗:“你这毛病怎么就不能改改呢?若是楚楚受到半点伤害,谁帮你查清你娘的下落。”
南宫北堂陷入沉寂,心内微恼,但脸色间冷厉凌寒:“本王的事还忍不到你开口,”一甩手转身坐到座榻上,脸颊间麻辣辣的疼痛着,一伸手轻抚了一下,手间竟多了一抹淡淡的血迹,才恍然想起,这女人刚才好像抓了一把,这女人太可恶了,竟然敢随便抓他的脸,眸子冰得如千年的寒潭般凉飕飕的,紧盯着慕容楚楚。
“你竟然敢抓破了本王的脸,看来是活腻了。”
“是我抓的,要杀便杀,别动不动把这句话挂在嘴上,我已以不屑听了,”慕容楚楚挑衅的叫嚣,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难道女人就该被男人欺负吗?
水嫩的小脸蛋上,眸子璀璨如珠,睫毛眨动,因为生气,呼吸急促,艳红的唇一张一合的开启着,生动有魅力,南宫北堂一时不知道如何言语,正想着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女人,吕管家竟然把人领了进来。
看来这个下人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这么快便到了。
“王爷,人已经带来了,王爷要让他进来吗?”吕管家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恭敬的请示着,南宫北堂警告的扫了楚楚一眼,你给我记着,回身朝外面吩咐了一声。
“进来吧,”
“是的,王爷,”吕管家应声领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跪下给屋子里的人请安,看来吕管家已经告诉他屋子里都是谁了,只听他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来:“老奴给两位王爷和王妃请安了。”
“起来吧,”南宫北堂和慕容楚楚同时开口,然后诧异的相视了一眼,互瞪了一下,掉头望向别处。
“谢王爷,王妃,”老者站起身来,退到旁边站着,头也不敢抬,楚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老者看来家境贫穷,身上只穿着粗布麻衣,身形瘦弱萎缩,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楚楚不禁心酸,自然出去没有饭吃,为什么不留在王府里呢,也好有个温饱啊,放柔了声调。
“老人家叫什么名字?”
“回小王妃,他叫林才标,原来在王府里,大家都会叫他小林子,王妃也可以叫他小林子,”吕管家恭敬的在一边介绍,楚楚的脸色一怔,哪有叫这么大岁数的人小林子,感觉太怪了,逐柔和的叫了声。
“林叔,我们找你来是想问些当年的事情?”
林才标一听楚楚的称唤早惶恐的摆手:“小王妃想问什么尽管问吧,老奴一定知无不言,千万别叫老奴林叔了,折熬奴才了。”
“没事,林叔年岁已大,又不在王府做事了,楚楚自然该称唤一声叔的,只是楚楚有点奇怪,林叔好像并不好过,为何当年要从王府出去呢?”
楚楚的话音一落,林叔立刻用破烂的衣袖擦起眼泪来,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一片腊黄,哽咽着开口:“当年奴才是不愿意走的,可是江管家把王府里的所有下人都辞退了,奴才没有办法才离开的。”
“江管家是谁啊?那个太监吗?”楚楚挑眉问,为什么老王妃失踪了,一个管家要把王府的下人全部辞退了,现在的老王妃当时怎么会同意的。
“是,江管家是个太监,是皇后娘娘吩咐他来照顾王妃的,王妃看他很忠厚,便让他做了王府的管家。”林才标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那么老王妃当年是怎么失踪的,事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楚楚心急的追问,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她的婆婆,她都要给她一个说法,这么多年了,她蒙着这样的耻辱,这让她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安心吧。
“以前这里还不是王府,是伯候府,那年候爷不幸染上重疾,夫人领着世子日日夜夜的守护在他的身边,可是候爷最后仍是去了,”回忆起曾年的旧事,林才标的眼里染上雾气,他们当年那个候爷是何等的俊美啊,京城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啊,可他心里只有夫人一个人,夫人当年可是江湖第一美人,两个人恩爱无比。
“候爷去了以后,夫人把自已关在房里三天三夜,后来还是江管家领着府里的下人撞开了门,夫人已经昏了过去,大夫来了,救醒了夫人,可是她不肯进食,当时江管家领着世子还有候府的下人,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如果夫人不进食,所有人都不吃饭,后来世子饿昏了,夫人的母性被唤起了,才进食的,”说起当年的事来,林才标早已是泪流满面了,就是楚楚也禁不住为这样深沉的爱所感动着,泪流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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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贤亲王爷回宫
南宫北堂和龙清远都有些动容,脸色的线条柔和充满光泽,尤其是南宫北堂,记忆的匣门好似被打开了,虽然印像不深,但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当时看娘亲那个样子,自已哭得最伤心了,不过自从娘吃饭以后,对自已好温柔,大概是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
“那夫人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呢?”楚楚抹干脸上的泪珠,轻声追问,嗓子有些暗哑,压抑着情感。
这次林才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到底是那么久远的事了,年岁又大了,有些细节记得不太情楚,屋子里很静,大家都不开言,等他回忆。
“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常举动,自从夫人吃饭以后,整天就陪着世子,一点也没什么反常的,记得失踪的前一天她还陪世子在后花园里放了风筝呢,可是第二天竟然传出夫人跟人私奔了,我们从来没看到夫人接触过什么男人?”林才标显然对于当年的事也难以接受,可是夫人留下了书信,说跟别的人走了,虽然他们不太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只能沉默。
“为什么那个太监自杀了?”楚楚最奇怪的就是这一点,一个总管,即便是和主子再好,也不应该自杀啊,他不是应该留下来好好照顾世子吗?
“江管家自杀是在我们出府以后的事了,有一次在街上无意听见别人说的,因为夫人走了,江管家怕皇后娘娘降罪,所以畏罪自杀了,”这种事若不是王爷亲自追问,他无论如何是不会说的,不过想起当年的候爷,他是绝不会相信夫人跟人私奔了的,这天下间还有哪个男人能入了夫人的眼,只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奴才,能说什么呢?
“就在夫人离家出走的哪天夜里,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难道一点动静也没有吗?”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古怪,一点征兆都没有,夫人跟人跑了,管家自行解散了府里的下人,然后悬梁自杀了,可是为什么会留下老王妃,她好像是夫人的丫头,当时又正逢适婚的年龄,她也应该出去啊。
“那么夫人的丫头呢?她为什么没有离开王府,不是说府里的下人都解散了吗?”楚楚奇怪的追问。
南宫北堂和龙清远两双凌厉的眸子紧盯着林才标,本就心惊胆颤的老人更是惶恐莫名,上下牙齿打磨,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喘息着摇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年纪大了,那么久远的事情,除了印像深刻的,其他细节的地方根本想不起来。
“算了,今儿让他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问他吧,也够他紧张的,”楚楚挥手吩咐吕管家照旧用马车把他送回去,小心着些,吕管家恭身领命而去,林才标一步三抖的往外退,双腿轻颤,两手负于胸前,紧攥成拳,楚楚看了心内不忍,叫住快走出去的吕管家。
“吕管家,去库房领些银子,另外再领些衣料给林叔带回去,好让他过得舒服些。”
“是,奴才领命,”吕管家高兴的点头,他就知道,小王妃不会不管不问的,她心可善着呢,林才标一听到楚楚的话,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的磕头:“奴才谢过小王妃,小王妃真是菩萨心肠。”
“好了,吕管家,你把林叔带下去吧,”楚楚摆手,她是同情这样的老人,可没想让他把自个儿当成菩萨。
“是,小王妃,”吕管家伸出手拉起林才标,扶着他瘦弱得东摇西摆的身子,一起走出书房。
书房里,南宫北堂一脸阴骜,眸子里风雨招摇的狂怒,一旁的龙清远神色亦有些冷冽,房间里冷飕飕的,楚楚缩了一下肩,淡淡的开口:“眼下可以肯定,当年的老王妃,也就是北堂王爷的娘亲绝没有跟人私奔,连个男人都没有,跟谁奔啊,可是这林叔又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但愿他能想起一些以前的线索来,二来是要找到老王妃?”
“楚楚说的是,本王这就回宫,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让皇上即刻下旨,调锦衣卫下去访查老王妃的下落。”
“嗯,贤亲王回宫禀报皇上和太后,我们在这里等那个林才标的消息,相信他多少能想起些什么?”楚楚抱着很大的希望,刚才林才标是太紧张了,如果等他冷静下来,一定会想起些什么?
“好,本王这就回宫去,”龙清远点了一下头,高大挺拔的身形往外走去,回头望了楚楚一眼,眸子里闪着温暖柔润的光辉。
楚楚一看书房里只有自已和南宫北堂两个人,空气中闪过旋昵的气流,南宫北堂唇角邪冷的挑起,眸如流星,唇如凝冰,声音嗓哑的开口:“楚楚多费心了。”
慕容楚楚冷哼,现在对自已客气了,记得昨天他还准备把她喂虎呢,破案是她的本份,她的兴趣,不过她可不是看什么人的面子,俏脸盈盈如水,声音凉丝丝的。
“北堂王爷太客气了,眼下没什么事,楚楚先告退了,等明儿个让吕管家去看一下,那个林叔有没有记起些什么?好找一些线索,查出老王妃的下落,眼下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找人。”
楚楚说完,身形一转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南宫北堂张了张嘴,想跟那气鼓鼓走出去的女人说声谢谢,可是终究没有这种习惯,向女人道谢的习惯。
现在他终于知道娘亲当年没有弃自已于不顾,她那么疼爱自已,只怕她已经遭到贼人的毒手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南宫北堂的胸好似被塞进了数九寒冬的冰一样彻骨的寒,从头冷到脚心,脸色深陷进幽暗的潭底。
娘,你究竟在哪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是有人害了你,儿子一定会为你手刃仇人的。
慕容楚楚一走出去,玉儿正守在门前探头探头探脑的张望,见楚楚走出来,高兴的笑起来:“小王妃,怎么样?王爷没为难你吧。”
“还有刚才进去的那个老头是谁啊?”玉儿瞄了瞄楚楚的脸色,小心的问。
楚楚一挑秀眉,望了望周围一眼:“是王爷找他问以前的事,那个人是十几年前王府的下人。”
“噢,”楚楚点了一下头,不敢再问,这种事情,自已还是不要多问,小王妃自有分寸,自已不能帮忙,千万别帮了倒忙,扶住楚楚的身子往听雨阁而去。
一路上主仆二人说着小话题,不知不觉的回了听雨阁,院子里四个丫头正在整理花草,一抬头看到一主一仆嘻笑着走进来,一起围过来,关心的追问。
“小王妃去哪了,连跑带奔的冲出去,吓了奴婢们一跳。”
楚楚不好意思的顺了一下鬓边滑落下来的秀发,自已先前确实有些激动了,笑着摇摇头:“没事了,因为想起一件事情来,怕忘了,所以有些急了。”
第六十章二更+公告
玉儿知道小王妃不愿意多说,连忙走过去帮衬:“小王妃有事去找王爷了?”
“噢,”四个婢子点了一下头,只要没事就好,她们跟着小王妃这样的主子真是福气,可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要是再换个主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都去做事吧,没什么事了,”玉儿摆摆小手,几个婢子自动散开去做事,玉儿扶住楚楚走回屋子里。
“现在大家可喜欢楚楚了,”玉儿抿唇而笑,想起不久前府里的人还恨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子全都向着小王妃了,就连王爷都软化了,小王妃身上就像带了魔力一样让人愿意亲近。
楚楚点头,放开玉儿的手,伸长手臂,舒展了一下身子,每次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就会比较累,身上的每根弦都要绷紧了,稍不留神他就会成为一头嗜血的狂狮,张牙舞爪的伤害到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好累,睡会儿,”楚楚走到床榻边,弯腰脱鞋,玉儿赶紧走过去伺候她,柔声开口:“呆会儿要用膳了,楚楚要不要用了膳再睡?”
慕容楚楚掩嘴打了个哈欠,摇头,她真的有些困了,不想用膳:“回头起来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