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之更是不屑一顾,摆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抠着耳朵说道:“得得得,你轻点吆喝,耳膜都给你镇坏了。”
说着,嫌弃一般的一把松开殷堂哥的手。
殷国庆的堂哥解脱出来,抱着手指疼的哇哇大叫。
陆昀之有些好笑,真的有那么疼么?他根本就没有用力好不好。
“你你你们欺人太甚!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乡下来的爷俩。”
看着自己的儿子从恶魔手里解脱出来,殷国庆的叔叔连滚带爬的跑到自己儿子跟前。
“儿啊,有事没事?”
“爹,疼死了!”殷堂哥居然眼泪都就来了。
殷国庆的叔叔瞬间炸毛了,直接冲到陆昀之面前,正想伸出手指臭骂一顿,结果被陆昀之瞪了一眼,直接蔫了许多。
整个人咬牙切齿:“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看着很不服气的爷俩,陆昀之也不跟他们卖关子了,盯着殷堂哥说道:“不用这在演戏了,大家不是两三岁小孩,没空陪你过家家,只要乖乖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我保证你们毫发无损。”
突然被人点破,父子俩对视一眼,还是死鸭子嘴硬。
他们可是答应过那个人的,就算事情不成功,也绝对不是把她供出来,事成以后,还有更多的报酬,一想到这里,父子俩心照不宣。
“我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殷堂哥也不敢抬头看陆昀之,只是低头随口说道,说完赶紧扭过头去。
那样的心虚,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昀之眯了眯眼睛,不说也行,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两个开口。说句话还不容易么!
这样想着,他懒洋洋的拖了一把椅子坐下,虽然坐着,但那个气势却丝毫未减。
“行,这样吧。咱俩理论理论,只要说得通,我让你走,随便你去告我。说不通,那就等着我们告你们敲诈勒索!”
敲诈勒索怎么也要进去蹲个几年,他们爷俩是绝对不敢冒险的。
爷俩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里传递的更多的是恐惧与不安。
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老老实实的。
陆昀之见他们终于有一副配合的样子了,这才开口问。
“我问你。你侄子殷国庆什么时候死的?”
殷国庆的叔叔说道:“上午九点。”
陆昀之的眼睛眯了眯:“好,那我在问你,你俩几点来的。”
殷国庆的叔叔顿了一下,然后在陆昀之的视线压迫之下,又重新开口:“一个小时前,刚到楼下。”
之所以这么迟疑,很明显就是有问题,陆昀之乘胜追击。
“好,我再问你,通知你的时候,你俩在哪?”
都是一些明知故问的问题,甚至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殷国庆的叔叔瞬间放松下来,说话的声音也高了许多。
“当然是老家了,我在家喂猪呢,我儿子正下地干活去了,他妈接了个电话就把我们叫回来报了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