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还偏头伏下去亲了亲她的颈侧,温柔又张扬,头一回不加掩饰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和言语。
兴许是这一晚的风太大,吹得人不能思考,才让乔西有了这样的错觉,一点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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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夜晚,电视机里放着欢腾喜庆的春晚,家家户户亮如白昼,好些人在外面聚堆聊天、打牌,少数人才会待在家里,大部分都出去凑热闹看稀奇了。
唐艺在那边打了几圈麻将,后知后觉发现乔西竟然还没过来,便给人打电话,拨了两次没人接,这才警觉不对劲,赶紧起身,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告别牌都不打了,只身回去找人。
大晚上又是在不熟悉的地方,她吓得半死,暗暗骂自己没有戒备心,要真出了事就遭了,几乎是跑着回去。
远远的就看见房子没开门,心陡然一跳,走近了才发现乔西就坐在门下的阴影里,神情显得有些哀伤落寞,好似失去了什么一般。
读大学开始到现在都认识五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乔西这样,担心是被欺负了,唐艺喉头一哽,忧心得要命地赶快过去,蹲下,抓着乔西的手喊:“乔乔!”
乔西慢慢抬头,眼睛有些红,看不出到底怎么了。
唐艺有够怕的,乍一瞬间以为真是自己想的那样,嘴皮子一抖,强行镇定地问:“咋了,发生什么了?”
乔西没吭声。
唐艺立时把人抱怀里,甭管到底咋了,柔声细语地宽慰:“没事没事,有我在呢,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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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来了一趟,就说了那么几句话,走了。
她不得不离开,必须回去,这次出来真的是到这儿看看,发现乔西就放心了。这种时刻纵有许多话要说,但都不是时候,走前,她对乔西说:“初七之前别回城,就在这里待着。”
紧要的关头,罅隙与隔阂被这人拉拢,执意要合在一起。
过完这两天,局势就要彻底改变,傅北不让乔西卷入其中,避开才是最好的方法。她蓦地碰了下乔西的唇,交代了一些事宜,说了番道别的话,没有柔情蜜语。
“等我。”
乔西方才还在挣扎呢,待人一走,空寂感排山倒海袭来,这一方天地静谧黑沉,阴郁得不像话,房子里的守岁灯光投落出来,好似刚刚那一遭都是自己凭空想象的,其实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