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感移到耳廓上,若有若无,乔西忍不住缩了缩,被箍住了腰身挣脱不得。
“怎么不说话?”她语气有点生硬,不满意傅北这个反应,还将手抵在中间,不让这人挨自己太近。
傅北捉住了她的手腕,凑过来呢喃似的,“别理她就是……”
“她是长辈,我敢不理么。”乔西说。
傅北只嗯了声,扣住她的手,扣得很紧,“赵拾欢今晚跟了你多久?”
莫名其妙就转开了话题,来了这么一句,赵拾欢,连名带姓一起喊了。
乔西被问得一怔,没拐过弯,这哪儿跟哪儿,又扯到这种奇怪的问题上,她没有回答,动了下腰身,被紧紧抵着难受,想把这人推开一点,孰料刚一用力又被钳住了。
今晚傅北早就看见了她俩,那时她和庄启杨在另一边,人太多乔西没发现,但傅北却将赵拾欢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赵拾欢的举止未免太亲昵了些,每一个动作都在暗暗护着乔西,其实这些年以来赵拾欢都是如此,小时候除了老是爱找存在感讨好乔西,其它的都没任何端倪,看不出问题,而且当初她知晓了乔西的心思后,就渐渐远离了。
如今回来了,不复从前,心思一点点显露。
人总是念旧,也许早些年有过悸动,现在又旧火复燃了。
乔西不了解赵拾欢,傅北了解。
“你屋子里那些东西也是她买的?”
“什么东西?”乔西一下子没懂。
“糖。”傅北说,“客厅里房间里,到处都是。”
因为没怎么吃,那些糖就到处放着,搁置太久乔西都没怎么注意,而傅北每次过去都会看到。以前赵拾欢最惯常用的技俩,就是用糖哄乔西,傅北早就猜到是谁送的,只不过一直没问。
乔西张了张唇,一时哑然。
傅北低首堵住了她的唇,用行动代替语言。
偏执,霸道,全然没有在聚会上的半点正经做派。
天上的月亮圆白,这个时候正挂在天中央,如水的月华穿过落地窗投进来,光线盈满整个客厅,亦将门后的两个人的身形轮廓照出,在她们身上镀了一层模糊不清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