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契的手就忍不住往他衣服里面滑,三角眼微微眯起来,眉头一挑,带着点笑似得跟闻灼说:“你但凡让我吃饱一次,我就不会那么没精神了。”
闻灼就窝在封契怀里哼唧,圆嘟嘟的小脸蛋几次擦过封契的脖颈,偶尔还会冲着封契的耳朵吹气,但封契一旦想动手,他就开始嚎,从“这里是学校大庭广众下不可以做这种事情”,嚎到“啊雅蠛蝶人家好害羞”,一直嚎到有人被吸引过来才住嘴。
封契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拿闻灼又没办法,总不能真在个厕所里把人就地正法。
以前封契只觉得闻灼是个内向乖巧的小兔子,相处久了才知道,闻灼小心眼儿多着呢,满肚子坏水儿又爱折腾,黏人又爱耍脾气,还不能说,说多了就要掉眼泪,垂着小脑袋抱着腿,大晚上不肯睡觉,要缩在厨房的储物室里,一边哭着“你不爱我了”一边去偷小零食往裤子里藏,要一直抱着哄才能哄好。
当然了,他偷藏的那些小零食都被封契给偷偷转移了——轮藏东西,闻灼比封契差三个档。
闻灼和封契俩人心里都清楚,俩人肚子里都有小算盘,但是闻灼也不好主动揭穿自己偷藏零食的事儿,也没办法去责问封契,只好把这个苦果咽下,继续吭哧吭哧的藏。
别看他平时胆子不大,但在封契这儿无法无天,总爱踩着封契的各种底线来,封契一动真格的他立马就跑路,被封契抓到了,就直接把裤子一脱让封契打他屁股,就是这裤子一脱下来打的是哪儿就不知道了。
才短短一个来月,闻灼已经把他身上那层皮锻的水火不侵了,整个人都有点向滚刀肉的方向发展了,封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捏着他的小耳朵,拿闻父恐吓他:“再乱叫被叔叔听见了,叔叔可还没走呢。”
闻灼就立马伸手捂住了嘴,想了想,突然问道:“m国那一趟,他也要跟着去吗?”
“难说,叔叔以前也是越野赛的迷,不过,就算是去也不会和我一起去。”封契抱着闻灼的腰揉了两下,想起来什么似得,又说:“我已经看了最近的机票,一会儿你回宿舍收拾行李,明天是最早的航班,咱们直接飞m国。”
闻灼听的一直点头,脑袋里面转起了m国各种好玩儿的地方,他跟封契在洗手间里面抱着,在潮湿的瓷砖下,在清冷的灯光里,缓缓地把脸贴在了封契的胸膛处。
他想,不管是哪里,跟封契在一起就好。
从a市飞m国的飞机是早上六点半的,闻灼和封契俩人起了一个大早。
封契日常早上五点起床的,他哪怕昨晚跟闻灼胡闹到凌晨三点,睡两个小时起来照样神清气爽,闻灼就不行了,他走路腿都是软的,随时都能摔倒在地上,又因为机场人来人往的,不想让封契背,坐下了也不舒服,又困又难受,气的直咬封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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