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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过后,天微亮,雾霭蒙蒙,像是电影中的滤镜,受趴在洁白柔软的床上,他侧着脸看着阳台上的金主,金主躺在椅子上,洁白的手指扶着椅柄,泛着淡青色的青筋,如青蛇缠绕素白的观音菩萨法相,即圣洁又禁欲。
雾霭蒙蒙的天色为金主镀上了一层滤镜,一时分不清是现实中的人还是影中人。
卧室内,受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的思考着。
他一个庄稼汉如今被男人肏了,他也不知道该哭还是不该哭,农村都是男人肏女人,女人嫁给男人,女人为男人生孩子,女人容纳男人,城里人倒是很会玩,男人肏男人,一个男人容纳另外一个男人,明明两个都是有鸡巴的人,怎么能搞在一起呢?这不是有违伦理倒反天罡吗?这不是精神出问题疯子的行为吗?
这说出去他还有脸活吗?他还怎么……娶媳妇?
他得尽快回去村里养猪种田,要不然他也会染上精神病,猪都知道要一公一母才能配对,如果他染上了精神病他还得花钱治病,花钱待在全是疯子的精神病院,那他可不干。
也不知道这病医保能不能报销?
农村里也只有疯公狗会肏疯公狗,他可不是疯狗,他不想成为违背常伦背德之人。
受晓得,金主虽然温柔,但同时也是一条疯狗。
……
金主好像姓解,具体叫什么受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和金主的交集不多,身份的悬殊让他没有立场去追问金主叫什么。
受之前没有听过有人姓解,如今第一次听有人姓解,再加上这人的身份,便觉得解这个姓矜贵雅致。
解这个姓几乎是男二的标配,解姓最初源于姬氏。
……
天亮。
男人身材修长高大,阴影几乎遮住受的上半身,受趴在床上,脸侧着靠在柔软的枕头,受的脸蛋如巧克力般丝滑,肤色也如美味的巧克力一样。
男人温凉的手指轻轻抚摸受光洁的脸蛋,一举一动似乎充满怜爱。
但也如同主人抚摸乖巧可怜的小土狗。
受那双和白月光极其相似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金主,男人理了理受凌乱的发丝,低声笑了笑。
男人的笑声让受心底发痒又发慌,受想到了村里有钱养蛇大户里的蛇。
昏暗又泛红的温室里,它们密密麻麻相互缠绕,平时温顺可人,可当你对它们放松警惕之时,它们会突然缠上你的大腿攻击你,毒液顺着獠牙浸入你的皮肤和血液,冻住你的神经,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命的流逝,无能为力。
在稻田里,最让农民害怕的便是蛇了。
金主走后,受安心的睡去。
柔软的大床上,受的背部全是淤淤青青的痕迹,细小的脖子全是男人的吻痕,受刚经历鱼水之欢,全身水润,充满光泽,受完完全全是一副被人肏坏的状态,此刻的他像是聊斋志异里吸足白衣书生阳气的黑狐狸……更像是被变态喜欢人兽恋伯爵肏坏的狼狗。
没有人会想到这位看起来又欲又纯的金丝雀住着一位庄稼汉的灵魂。
这庄稼汉是农村里随处可见的普通农民,夏天戴着草帽顶着烈日耕种,豆大的汗水从他黝黑粗糙的额头落在地上,田地里是土地和稻田的气息,庄稼汉全身也是这种气息,偶尔蚊虫落在庄稼汉的皮肤上,庄稼汉也浑然不知。
受即是炮灰也是背景板,可如今说炮灰和背景板都有主角的嫌疑,那么受只能当古早矫情白莲花原主角。
这种古早白莲花主角当替身不本分,在穿书而来的主角衬托下,小心思人人尽知,蠢事坏事做尽,是把读者气死泛恶心的那种。
古早白莲花主角与穿书坏事做尽的炮灰主角不同,不同的点是穿书主角要不可以改过自新求得原谅要不继续坏下去收获一堆斯格尔摩综合征舔狗,而古早白莲花主角就是单纯的蠢,单纯是个只知道勾引男人的婊子,单纯的让人不爽。
在世界中孤立无援,唯一的依靠好像就只有又肥又丑又玩的变态的老男人。
坏的很表面,下场却很惨。
有一段时间,又纯又欲成了贬义词,又纯又欲的白莲花成了众多文中衬托主角的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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