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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下)(肉;很多肉;一夜几次肉;内射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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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客房床上待了很久,小孩在我腰下成了块软冰,我热气腾腾,一贴近,他就化,腰就要塌,怕他压到小腹,我得提着他,他哭着嚷道后面进来太难受,我没听见,往他肥屁股上落下去两个大耳光,得意叫声破了音,我便要更狠更重地通透他了,使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却无法想起来究竟干过什么,那小穴口由狭长的变成宽挤的,终于被肏圆了肏开了,阴茎拔出来不见收拢,淫液不自知地横流,很多粘在我的肉棒上,不舍得我走,再狠撞进去,但里面的肉壁还紧紧跳动,裹夹得叫人失智,抵触上什么地方,更会紧收,仿佛被吞噬了,也像感到包容。

而得意吓得腰骨颤抖,我拎高他,把娇软的小屁股紧紧贴在我胯部,仅留出耻毛擦着他的屁眼,他手一会儿抱枕头,一会儿摸床头,有时候就举在半空,紧攥着什么也不握,我拉来他身后,放在他肥嫩的腰窝上方,告诉他我插得就和这个位置一样深。

他本能地想要收紧臀部,但撑开的部分太多太深,他的努力演变成取悦我的手段,使我操弄着他的阴肉时,会感到满心欲火无处施展,只能再捅再顶,裂开他只留着一点小缝的下体,期望在他身体最深处找到答案。

尽管从来也没有最深的地方存在,我总是贪婪地想要再进一步,得意就遭殃了,因为他的盆骨就那么点宽,甚至比一般女性要稍窄的,阴道也就这样长,规规矩矩,并不赋什么异禀,容纳一头野兽已很不容易,而这头野兽还要东奔西跑呢?

他一整晚都在哭诉身下胀得要碎了,但疼痛附带的情欲明显很烧人,“良意,你轻点儿呀,你顾下意意啊……”开始他还能这么说,后来阴缝里越捅越酥麻,痒而爽,他的神智同肉体便分离了,这不是他亲口说的,在他迎来第二轮潮吹,来得很快,白颈上薄薄的肌肤紧收着,血管却迸得非常急,倒在我身上他像是被一柄长枪刺死了,呼吸极孱弱极颤抖,嘴唇碎碎嗫嚅,仿佛抖落遗言,当然那时的字眼不堪入耳,做不了遗言的,我进入地狠而深,几乎不拔出来,是想专心看他高潮时的仪态,尽管得意脸上很乱,但他的线条、轮廓,眉眼和鼻影都依然很柔和明显,嘴唇红了,睫毛也是湿的,本来浓密极了,眼下一簇簇粘结在一起,倒显得分明,这张素净脸蛋上唯一不顺遂的只有凌乱的刘海、眉头和红晕,以及眉心间的一点褶皱。

我按住他的腰臀,动作越来越乱,力度失控了,手劲也没了轻重,我想要射精,他应该一起高潮,得意仓皇地抓住摆在他胸前的手臂,回头看我,我说没事的,只射一回在里面,后面老公都拔出来射好不好?

他想要拒绝,但那时候阴穴里太软太湿了,我的耻毛都已经汗津津,睾丸把屁股拍击得通红,我感到他在咬、在吸,狭窄的阴道总有很多变化,却从来没有允许炙热的肉棒撤离,他的外面到处都潮热滚烫,尤其是大腿内侧,被我拉开而想进入得更深,他的姿势些微不稳,注意扶住床沿的时候,他只露出熟红的耳尖给我,炽热呼吸喷在上面得意也会叫,跟我亲他脖颈时一样:小媳妇回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我干嘛,我说你脖子红了,我想亲,他呻吟都盖不住,还偏要一声“哼”出来,以示威望,但他的下身深深吞着我的肉根,插得那么深那么狠,轻轻动一动,他也要浑身战栗的,莫说我正激烈地抽插着了,我边撞边问亲一下怎么了?

他嘴硬道:不准亲!

我猛顶几下,统统朝着子宫口去的,他哭声像发大水似地响起来,我怕给其他房间的听见了,急忙咬住他舌尖,继而覆住整张小嘴,我小时候挑鱼刺都没这么细心,伺候他的小舌头却像在喂雏鸟,得意被喂饱了,摸着我的胸膛,手掌盖在心跳上,“良意,你要不要……要不要射了?”

我抱着他,说还想在他体内多待一会儿。

“不怕,就射在里面,良意,我喜欢你射在里面,很舒服,很——”

他将发抖的膝盖并紧,如同小学生准备上台领奖状,老师正在慢慢念获奖名单时那样,得意体内蓬勃地发着一股尿意,这尿意会从他的龟头处涌出来,也会变成他阴户里缠绵的春水,我当时在亲吻他,他没那么沉溺,抢着说:再顶一会儿,在多顶顶我里面再射……唔………

我按紧了他,小淫龙!我骂道,下腰的冲撞却越发匆忙,他的腿被抬得太高了,如果从下面看,血红肉根迫切进出着,殷红阴缝颤颤吞咽,开口时敞时收,体内不断筋挛,这是看不到的,只能从得意口中不连贯的呻吟喘息里听到,肉根停下时埋得极为深刻,钉死了在这圈紧肉最中央射精,朝着子宫内发射子孙、意意的胞弟胞妹,我只多停留了一两秒,后猛拔出来,那声响亮极了,得意惊魂未定地,承受不住,拉住我手臂直掉眼泪,说坏了,下面烂了,下面坏了。

我一看,只是淫水在堵塞物撤离后往外蜂拥,告诉他没事,精液一点也没出来,他没能平静,大口吸着气,又要大口与我接吻,尝过他嘴里的甜头,我靠着他的额头问:内射爽不爽?

小孩忙不迭点头,世间万紫千般红只凝聚在他脸上了,我很快又插进去,他的阴口早准备好这次插入,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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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枕头,问怎么不从后面来了?

我老实告诉他:爸爸想咂你的奶头。

黎子圆挑的客房床质量属实好,我压着小孩在上面折腾这么半天,它顶多“咯吱”了一两声,其余时刻都闷然地,沉不作响,得意深处的内里也是如此,而激烈的外表大相径庭,我以为他的潮湿不能再叠加了,而那仅仅是我以为,他没今晚刚开封时那么嫩了,滚烫的女阴懂得层层缠噬想要的感触,被汗水和快感浸润过,得意脸上、嘴角边,眼角后头,以及汁水饱满的阴户都越发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媚,就连他的呻吟也不再是和我初常云雨时都那几句常用感叹词,反而仅用简单的叹息声、一些没有意义的元音,就能表述很多种不同的感受。

我不断将他腰腹压下去,得意一兴奋会往上拱屁股的,“老婆,我把你操熟了啊?”

他半睁开眼,我动作急,不重,他的身子只是微微晃动,被于浅处酥酥麻麻地抽插着,水声咕啾咕啾,颤抖的喘息一阵又一阵,得意的目光没有聚焦,张嘴就要求:老公……老公,你摸摸我……

“摸哪里?”

“前面……摸前面……”

我堵住他的隐蒂,得意昂起下巴搓腿了,一阵摇晃脑袋:不是那里……老公,不用摸那里……

我便又边插着边爱抚他的阴茎,精神充沛的红皮小蘑菇,在我掌心里像是会跳动,烫手得很。

得意鼻腔里冒出几声嘤咛,抬起手,这么做已很熟练,我总要下意识地低一低头,供他的臂弯交叠过来,玉白的手腕搭在我后颈:“不用摸……也很舒服……我想慢点来……”

我把他托高,等姿势适宜了,停下来,揉揉两粒红萸,弯腰下去舔舐,那点小小的凸起被我裹在舌肉里,才一碾过去,身后的双腿立刻缠紧了,脚跟轻敲着我的背脊,像在催促,我没离开他胸前,含糊地回应:不急,一心哪能二用!

他的手也不安分了,之前是摸着后肩的肌肉,现在要伸来抱我的后脑勺,得意身上的淡淡香气萦绕鼻首,想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肉棒因此陷入得更深,耻毛盖着他的睾丸,他的手指又去那里了,打理我的耻毛,明明自己爱干净,还非要揉一揉、搓一搓,抬起来故意闻一闻,一张漂亮脸蛋立即皱紧,朝我背上乱抹,嫌弃道:“你真臭!”

尾音没发出来,被一声尖吟带过去了,湿哒哒的光滑乳首在齿间碾压,叼着着舌尖轻触,我拿嘴唇吮吸,问他:得意,你什么时候出奶水?

他摇着头说不清楚,不想我只顾这边,上身微微侧开了,把另一面也朝我送。

撤离前我不忘舔干净乳晕旁的水渍,连乳晕的颜色也很浓艳了,仿佛他身上其他部分的红都是从这里出发的,怪的是之前只用指头蹂躏过的另一粒茱萸,此刻也有些湿滑,边掂边看,尖头中央的小凹陷冒着水光,我告诉他快了。

“我也快……良意,快动……弄弄我里面……”

我捉住两处脚踝,搭上肩膀,按稳他,不许他乱动,是房间里暖气开得太过分了,我才幻觉身下躺着一只心愿得以满足小型犬,身后疯狂摇晃的影子,正该是他短短的、毛茸茸的,雪团一样的小尾巴。

不能化龙,那可以变身小狗吗?我迷迷糊糊地想着,伸手去按床头的触控板,想关空调,而摸索许久,突然身后挂壁电视亮起了,房间里突然充斥着嘈杂的晚会节目音乐。

在我身下压抑喘息的得意也抬起头,从我的肩膀越过视线,好奇地张望,房里仅留了床头壁灯,屏幕上五彩斑斓的光线成了他脸上的投影。

我扳正小狗脑袋:看什么看?

是春晚!他惊叫,且居然就这么让我眼睁睁盯着,从床头爬到床尾,要不是我拉住一边胳膊,他都要跳到沙发上去了。

“干什么?”我问他。

“我家里不爱看这个,以前都是在学校食堂看的……”

临近午夜时分,我把得意叫醒,他在沙发上睡着了,时间往前一些,他侧躺着看电视,在我大腿上支着脑袋吃橘子,我满脑子只想着他能转过身来,用牙齿拉开裤带,七八分钟后收紧咽喉,准备吞咽我的精液。

但喜剧节目太能博他的欢心了,小孩开心得肩膀乱抖,我想他在食堂里也是这样笑的,和那些值班的员工在一起,兴许会裹着棉被去,因为塑胶桌椅往往很冷,但零食瓜子又是不必要的,小卖部的阿姨喜欢他,往往在寒假前把快要过期的东西送给他,食堂也会做一顿晚饭,走的时候,还要他拎一袋水果,多半是橘子、梨,那些不要花太多钱的,因为假期里的食堂也只有这些,有次送了他一篮草莓,他觉得惊喜,在宿舍里怕放坏了,竟然一晚上就吃完了。

谁会不喜欢得意呢?他半个身子靠着我,一面盯着电视,一面往我嘴里塞樱桃,手指上沾的一点汁液他有些嫌弃,但他不嫌弃自己,顺口就舔干净了,我观察他的小动作,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舔他指头,等缩回去,他依然那么做,对我的作为毫无察觉,也绝不戒备,可惜现在看的不是煽情电影,不然我想在主角们重逢的时刻吻他,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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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故,只是有时候亲吻他需要你找借口。

等到魔术节目开始故弄玄虚,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得意站起来去开空调,我将就躺到他原来的座位上,结果再睁开眼睛,居然是因为发现他在扒拉我的裤头。

“……后面的节目不好看了。”

我只好放他上来,把他和我一起裹在庄园价值不菲的羊毛毯内侧,两人都光溜溜的,得意腿间全是热汗。

当然,他身上要比我柔滑许多,现在混杂我的气味了,背靠我蜷缩着,咬住毯角轻轻吸气,好像一个陪我长大、又被我弄坏的附属品。

得意沙发边上射了一回,之前被往后拉着手不让自摸的,他有本事自己撅屁股撞人,两下撞高潮了,我没拉住,他倒进沙发里焦急喘息,我下去拉人,发现小孩臀根连腿骨在抽筋。

“得意?”

“呃……季叔叔,你慢点……!”

有几下撞得实在很重了,几乎要他翻下去,小孩想哭又要叫,但张口只能咿咿呀呀,发出很多没用的呻吟,不多时,他颈子一昂扬,水啊浪花啊,倏地自小命根子冲出来。

我逗他:“撒尿了?”

“不是!不是撒尿……”他一低头,望见沙发皮革上徒留有水渍,着急要把我推走,边叫边喊:不要!我才刚………求求你别顶我!

我咬着他耳朵:“得意,你知道这沙发多贵?”

他听我说这句,心里慌得想跑,身体却僵成石像,奈何还被我紧抱着在原地注精,这一轮压榨得尤其漫长,我足以分心去凝视他,却分不清他颤抖蝴蝶形状的背骨,是因为高潮后的余情、还是由于弄脏家具感到害怕才这样通红。

到结尾时分,他满脸泪水地抬头吻我——这是惯例,他再内疚难堪,也晓得要遵守。

被他捧着脸,被小孩柔软的舌尖抵过上颚,你会想起往母亲嘴里讨食的幼鸟。看他恋恋不舍,贪心撕咬人的嘴角,我想他变成一颗雨露,或是其他什么,只要是很小的动物、静物,都留在我身上,一辈子也不会掉下去。

抱他回到床上,就这么侧躺着,一个挤压着另一个,我累了,他向来哭过要睡一觉的,此刻灯光暗沉,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沉重:得意,你现在是人吗?

他似乎不解,无言地蹭了蹭我的脸。

我爬起来,手肘挤在他脑袋边上:你是真的吗?

他目光明亮:你想我是吗?

我确实深思了几秒,之后,我把这句话归类为他耍小聪明的一种。“睡觉了,”我说,“要不要洗?”

他翻了个身,一些浑浊的液体往臀根深处流出来,两人离得足够近,我性器周围的体毛也是潮湿的。

“最后做一次?”

“好!”

他任由我抬高臀部,肉肢斜斜地插进去,凿得非常深,得意的细碎呻吟我听了一晚上,始终觉得动人非常,借着床边的微光,我俯首舔舐他并不干爽的胸口,已能尝到清淡的甜香。

吮吸奶水的时候,他在我头上沉沉抽气,叫声浅而短,至于他的胸口的变化,我无法具体告知,留意到得意在溢乳时我心里喜悦远超过快感,当得意婉转地、颤栗着,用不能平静的音调叫出我的姓名,我更加知道他是我的,他为我孕育生命,为我敞开双腿,深埋在他年轻的身体里,我知道他唯独只能是我的。

“……良意,你吃糖了?”

我一愣,低笑道:“甜?”

待明白我口中的味道来自哪里,他不顾自己还包容着什么东西,窘迫地想要收紧身体,真受不住了,身下小口酥麻得没意识合拢,才被我松开手臂,供他躺倒回神,头发湿了,脸上全是汗珠,好像感染了哪处过敏原,但确实涨红得可爱,额头落脚过嘴唇,耳尖颤颤地,浮起很显眼的红晕。

他痛苦央求:快……快射了吧!

“还不行。”

“求你……季叔叔,我做不动了……”

我没回答,他给我咬一口,叮一下,无论哪里,都要引全身猛烈晃动那么一会儿,仿佛一镇纸雕将要倾塌,而他的右腿被拉得很高,我连他脚脖子都啃,腿肚子上也留着吻痕,那汗津津的膝窝敏感极了,得意又喊痒,嘴巴又紧紧地抿着,若他肚子里真有一座小屋,此刻一定塌了、融化了,被潮水冲成无数柔韧的柳条或海藻,紧绻着我,绞吸着我,可惜我不为所动,一鼓作气铲进他的树根最底下去,在他叫声最急促的时候射精播种,在他柔韧丰沃的身体里,逼迫一颗小树抽条。

这晚上,得意哭得这样厉害——或言之,他哭得这样好看,像一朵百合被吹红瓣尖,我心里即内疚又爽快,事后把已有些疲软龟头抵在他睾丸下搅动,会阴像泡了水一样肿胀,受两瓣肥唇包裹着,与外部的一些肉褶摩擦着,我试着抵触他兴奋过度的隐蒂,得意叫不出声音,眼睛像银辉乍现的水面,我抱着他问还要不要?微湿的短发在我耳旁动来动去,他仅仅在摇头。

我下床拿了毛巾回来,热水浇湿过,又拧干了,铺在腿间暖融融的,他从不抗拒,当我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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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一样捂住不能完全闭合的小竖口,揉揉、搓搓,摸出粘稠的液体,惊讶地看见他身前那根东西又精神了。

光凭夹着我的手腕,任由热毛巾在他股间搓揉,得意并不能很好地处理情愫,直到我开始吻他,为他清洁胸前残余的乳液,他才揽着我,腰杆往前一送,射也不大像射地,尿了小点清澈的水渍到床单上。

我如何不动情,小孩在我胳膊里沉沦得乱了套,被再贯穿时说不出话,两人的动作没什么技巧,只是简单地抽插、起伏,我喜欢他落在我背上的双手,就好像我生来肩负着这十根紧绷的手指,我喜欢他平坦潮湿的胸膛,喜欢他不显眼的喉结,我喜欢他的声音,听他叫我的姓名,求我去亲吻他的胸口,在被快感覆灭时嚷着他爱我。

我最喜欢他的眼睛,清澈透亮,即使被情欲包裹,也真诚而动人。

与得意相处以来,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自私,只是这天晚上,他怀着我的小孩——或许当时都还只是个胚胎,被我在身体里留下标记后的将近第三个月,我们在别人家里做爱,一晚上都紧紧相拥,远方的山下在放烟火,他起身去看,阴道里填充着很多液体,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它们外溢到了小孩的大腿。

我想到了与性欲无关的东西:除开温格,我想我应该是爱他的,也或许会永远这么干,无论剂量多少,这份爱是可以作为一种依赖性药物延缓死亡的。

“是我爸爸!”得意手指窗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会放烟花?”

我心思不在窗外,随口问:“他怎么放?”

“用手指,”他必出一个响指的姿势,“,嗖,!烟花就冲到天上。”

“我爸爸也是火龙,最厉害的火龙。”他补充道,玻璃上有他额头的倒影,片刻后被朦胧的白雾掩盖了。

“他每年都放,没人知道那不是我们买的,他们还奇怪我们怎么买得到——我家的烟花太漂亮了,无论什么颜色,只要你能想到,还有图案——只要你能说出来,我爸爸就能做到,我家的烟花比所有人的都好看。”

“可惜我没学会,小时候我妈不让我学,说太危险,”他转过来眨眨眼,脸上挂着微笑,“对我家房子太危险。”

“我爸说那等我长大再学,所以我每个生日愿望都是快点长大。”

但他的脸又别过去,“要是知道后面的事,我一定不许这个愿望,”他没意识到自己声音沙哑,并且表情在窗户上是可看见的,“一次也不。”

我拿大衣裹住他,往怀里圈人,“明天咱也买,一早就起来开车去镇上,别的不看,专门买烟花炮仗。”

“买十七八箱的,路上就放。”我靠着他,暖和极了。

“白天怎么放?”

“那就晚上,太阳下山放到太阳上班。”

“等意意出来了,我们从大年三十元宵节,每天都放,你娘俩不用出去,我找人站外面专门放烟花,咱边吃火锅边看,还看春晚。”我加码道。

他终于笑起来,“你真会浪费!”

揉着小孩的后脑勺,我告诉他:“不算浪费。”

小孩双手够到我身后去,牢牢交握着,“良意比什么都好,我有良意就够了。”

“……我也是。”

很久以后,我变得苍老、孤独,沉迷于回想往事,才发觉他在我怀里总是很渺小,怎么抱都不够紧贴,我一直想不通这份空隙来自何处,毕竟他和温格那么相像,难道还需要换个姿势才能拥抱?

我真愚蠢,尤其还度过了这样漫长、痛苦,与得意息息相关的后半生。

一觉到清晨,摆钟的声音隐约飘荡上来,我模糊地做着短梦,一个接一个,各不相同,但都没留下什么印象,醒来时,未拢严的窗帘间泛着微弱的青光,屋内仍很暗。

这晚上真漫长啊,我心生感慨,一转头,趴在人胳膊上的小孩倒睡得很熟,眉头舒展,眼皮浮肿,头发乱得要命。

我便又觉得昨晚夜色宜人,那条失去知觉的胳膊无关痛痒了。

阖上眼,静躺了十来分钟,窗外突袭一串连绵巨响,把我吓得睡意全无,原来已到放新年炮仗的时候了。在喜庆的爆竹声中,我迎来一阵尿意,正要下床,却发现被窝里瑟瑟发抖,原睡在胳膊上的小动物看不见了。被掀开被子发现时,他还抱着脑袋不敢作声。

我拉人入怀,“大年初一放炮仗赶年兽呢,是好事,不怕啊。”

他没反应,胸膛里响得好像在打炸雷,我蹭了蹭他的发旋,“一会儿就停了。”

“…爸爸……”他小声叫着,“……爸爸……”

一种怪异情绪在我心里蔓延开来,摸不准原因,可他脸色惨得吓人,我没想太多:爸爸在。

误打误撞地,得意得到回应便立即软化了,呼吸逐渐正常,面色红润而放松,脑勺微微一斜,陷进软枕。

“没爸爸你可怎么办?”我试图压平他脑后的发丛,“爸爸又不能把全世界的炮仗都给你买了……”

“阿树?”

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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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入沉默,靠近他,摸着他的脸,指下的嘴唇又动了动:

“还有阿树……”

他像要讲悄悄话。

“……爸爸,我喜欢他……很像他,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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