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几乎没人知道,闻澈在陆家的经历更像个过客。
因为陆嘉行到了警察局都咬死打架是因为他看对方不爽。
对闻澈那档子破事只字未提。
许梨以前很迷陆嘉行,吴朗记得这事她应该是知道的啊。
许梨懵懵的像看了场电影,结束时还没摆脱那个情景,车门豁然被拉开了。
陆嘉行跨上车,重重把门甩上。
吴朗对着她挤眼。
陆嘉行手撑着头,骂了句,“神经病。”
他抬头看到许梨坐在副驾驶位上,语气不冷不淡的,“坐过来。”
许梨顺从的换了位置,但是人紧紧挨着车门。
陆嘉行挑眉看她,许梨迅速把头低下。
刚才还鬼机灵呢,现在就躲着他了,行啊。昨晚就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忙到现在,一直提着精神不敢松,他人也烦了,索性阖上眼养神。
到地方的时候,他眼还是闭着,吴朗先下了车。
许梨看他没醒,以为是睡着了,轻轻叫了声:“陆先生,我们到了。”
还是没动静,她靠近了一些,戳了戳他的胳膊,突然手腕被扣住,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拽,她身子不稳,结结实实的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陆嘉行半眯着眼,嗓音慵懒暗哑,“还躲不躲了?”
吴朗见没人下来,正回来叫人,看到这一幕迅速甩上了车门。
密闭的空间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我能吃了你,还是揍你?嗯?”陆嘉行擒着她的手没松,又问了一遍。
许梨刚听完这位当年的英勇历史,自是不敢惹他,好声好气的说:“陆先生,先把我放开好不好。”
温言软语响在耳侧,怀里又是这么个豆腐似得人儿,陆嘉行眸色发沉,说:“你叫一声我名字,今天不是叫过。”
许梨哪记得,听着对方呼吸都粗重了,撑着手要起来,慌乱中摸到他的腰。
陆嘉行眼都红了,感觉自己要疯,“还敢乱摸,真是不知道死活。”
他松开她下车,从后备箱找了瓶水仰头灌下去。
吴朗眨巴眼,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
欧阳华的心理诊所有严格的预约制度,今天为了陆嘉行才特别留了时间。
许梨做复查时,陆嘉行一直陪着。
结束了问:“她有说自己最近能想起一些事,这是不是证明记忆快恢复了?”
欧阳华跟陆嘉行有些交情,没瞒着,“不一定。”
他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扫,接着说:“在日常生活中失忆并不像小说里写得那样常见,通常分两种,一种是神经受损,不大容易好,对身体健康也有影响,会伴随很多并发症。”
陆嘉行拧了眉。
“你别紧张,她这种不是,是心理上的,也可以说是创伤后的一种心理保护。”
这个之前医生就说过,陆嘉行脸色稍缓,问:“能好吗?”
欧阳华:“暂时性的,能恢复,但是恢复的时间,还要看她自己,我们的心理治疗只是辅助。”
许梨听得云山雾罩,说:“我没有不想恢复记忆呀,特别想恢复呢。”
欧阳华笑了笑,没说话。
她还要接受治疗,过程需要绝对的安静和私密,陆嘉行被请了出去。
欧阳华送他出去,说:“要四十五分钟,旁边有个商场,陆总要是无聊,可以去那逛逛。”
陆嘉行从不逛街,点头说:“我就在外面等吧。”
欧阳华早就看出端倪,笑着问:“姑娘是你什么人啊?陆总亲自送来,还在外面等着。”
陆嘉行扯了扯嘴角。
欧阳华拍拍他的肩膀,没继续探究,而是问:“你之前不是睡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忙起来坐着都能睡着。”
“那就好,这姑娘的情况你也别太担心,她就是心理防备太重,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没有不想恢复记忆,但她之前就诊过一次就不来了,其实就是自我抗拒的一种表现。这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陆嘉行脚步一顿,“你的意思是她自己不想想起以前的事?为什么?”
欧阳华照实说:“这个就不清楚了,但是据之前的案例,这种病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
“以前在情感上受过很深的伤,或者打击。”
普普通通的话,却像把钝刀子刮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