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梨掌心有虚汗,静了静,低声说:“谢谢您。”
还是疏远又客气,陆嘉行是真的笑了,“许梨,你就是想气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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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气死,陆嘉行吃完药就睡了,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吴朗和秦昭就来了,许梨赶紧往房间跑,捂着嘴,“陆先生我懂的,不能让别人发现我。”
身体太难受撑不住,但是项目又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陆嘉行让他俩来家办公,当时没想那么多。况且秦昭是他一手提上来的人,品行他了解,不用避着。
但是小丫头已经一溜烟跑没了,陆嘉行叫不住他,自己去开了门。
“这什么?”
吴朗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进门,“哥!这都是秦昭的注意,他说来看病人不能空着手,说你什么都不缺,买花最好。”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心想自己猜对了,肯定是昨天许梨把陆嘉行惹毛,人被赶走了,否则女人在,他这个哥绝不可能让公司的人来。
秦昭跟着进来,“我是让买花,但没让你买玫瑰花啊,知道玫瑰的花语代表什么吗?”
吴朗双手献上,“代表我爱我哥!”
陆嘉行敷衍的指着桌子,“先放那吧。”他一大男人收玫瑰多新鲜!
“你哥嫌弃你了啊。”秦昭调侃他,又关切陆嘉行的病情,“电话里听说您发烧了,严重吗?还是去医院看下吧,要是不想去,我给您家医生叫来。”
秦昭就是这样,心思敏感,办事周全。
陆嘉行说:“不用,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大惊小怪。”
秦昭把文件拿出来,下意识问:“还有谁吗?”
陆嘉行随意嗯了一声,说:“去医院麻烦,叫家里医生来又该闹得全家都知道了,更麻烦。行了,工作吧,”
他工作起来进入角色很快,也很认真有效率,所有东西处理完,他又不放心的交代:“我去不合适,杭州那边你多盯着点,原样板在我们手里,没道理我们做出的东西还不如他们的。”
秦昭想得深,“您说会不会是之前的老师傅走得时候留了一手……?”
他们原先的旗袍主打版师傅是民间的一个老手艺人,陆嘉行不仅用他,还送他去国外一线的品牌、服装展上学习,后来一起研发的旗袍,版权都在陆嘉行手里。
马上都要投产,这个师傅突然说因为个人问题想要解约,陆嘉行深谙其中牵扯,知道他是被别的公司挖去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说人家已经有了要走的心,陆嘉行没拆穿,反倒给了他一笔离职金,好聚好散。
反正所有样板都在,换人也不是做不出来,那种已经生出外心的人,不用也好。
谁知确定是老的纸板,做出的旗袍就是不对,现在虽然已经解决了一些问题,但还是不放心。
秦昭说得问题,陆嘉行早就想到了,他思考了一下,说:“挖刘师傅的公司最近很活跃,你让人去他们那订件旗袍。”
“是拿回来给咱们的师傅看吗?”秦昭问。
陆嘉行:“不,拿回来给我。”
吴朗听不懂公司的事,在一边泡茶,突然听见咚的一声,屋里的另两个男人也听到了。
秦昭收拾文件往包里放,“陆总这里还养了猫?”
吴朗嘴快:“我哥很怕猫的。”
陆嘉行瞪了他一眼,吴朗想到什么,闭嘴了。秦昭觉得不对劲,想起今天在办公室听小刘说的话,便也没再问了。
“您交代的我回去就办……”
咚!
话没说话又是闷响一声,都还没反应过来,陆嘉行已经起身往里走。
秦昭在后面使眼色,气声说:“真有猫啊?”
屋里,许梨捂着头蹲在书桌下面,捂着嘴脸都憋红了。
陆嘉行走过去把她拉起来,“怎么搞的?”
许梨往他身后看,小声说:“书掉了,捡得时候又撞到头了。”疼得她呲牙咧嘴,却愣是没叫出一声。
“傻子吗,这都能撞。”陆嘉行看了看她的头,没什么事,准备出去觉得这人不对劲,转身,“你脚怎么了?”
许梨趿拉着拖鞋,脚趾往里缩了缩。
陆嘉行走过去蹲下来,“给我看看。”
……
客厅里,两个各自无语的男人突然听到老板一声暴吼,“秦昭,给家里李医生打电话,叫他马上过来!”
声音里夹着难忍的急切。
刚还说怕叫家里医生闹得人尽皆知,现在是怎么了,突然难受得不行了吗?
秦昭和吴朗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里面冲。
“哥你没事吧?!!哪不舒服了?!!”
“陆总,我这就打……”
话音未消,慌张的表情还定在脸上,这两人都瞪大眼愣住了。
此刻,他们那个平时矜贵的老板现正单膝跪在地上捧着个姑娘的脚心轻轻抚摸。
作者有话要说:
#医生大事不好了!我太太脚划了一个口子!你们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