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亲亲她头发。
“我父母这大半辈子可真不容易。”许久沉默之后,她突然说道。
“也许雅雅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
“做什么呢?”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嗯了一声:“我得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再跟你商量。”
“好。”荣恪站起身,活动着发麻的双腿。
温雅看着他,看着看着不由笑了,拍怕榻沿道:“过来……”
“还不行。”荣恪咬着牙。
她起身将他拽了过来,摁他坐在榻上,蹲下身脱去他的鞋袜,板着大脚趾轻轻摇动一会儿,问他道:“可好了?”
“好了。”他笑着拉她坐在腿上,下巴抵在她肩头,“今夜里,不走了吧?”
“不走了。”她靠在他怀中,“一下子知道这么多事,睡不着。”
“我陪着你。”他抱着她挪到榻上。
“我母亲不是坏人,她只是很孩子气,很任性。”温雅揪着他袖子。
“很多事情没有对错,也非人力能挽回。”他拥她在怀中,低声劝慰。
温雅靠着他:“父亲曾经逼着自己去爱母亲,却终是形同陌路。看来爱是不能强迫的,自己逼自己也不行,”
荣恪说是。
她又说:“父亲和柳姑姑生了误会,多年互相冷淡,看来相爱的人不能有误会,心里有什么,就得跟对方说清楚。”
荣恪说好。
“霍将军这些年没有续弦,可是深爱霍夫人吗?”
“府里有两个小妾,没有续弦是怕玉娥受委屈。”
“玉娥也是你叫的?”
“玉娥嫂子。”
“我哥哥长我一岁,比你小。”
“小也得叫哥。”
“他喜欢你吗?”
“不怎么喜欢。”
“不是一起喝过酒吗?”
“是和霍将军喝酒,他也在座,顺便说几句话。”
“你将钱文生发配到他那儿去,以为交情不错。”
“其实是拜托了霍将军,拿温瑜做了个幌子。”
“我哥哥讨厌你?”
“有些讨厌,霍将军对我毕恭毕敬,他看不惯,指着我问我究竟是何身份,我跟他说是闲散人员。”
温雅说一个你字,拍一下他手:“别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