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起来,他的那些个心腹,一个个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看来这次少不得要自断臂膀损兵折将。
“既然是兵部和禁军的事,卫国公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兵部尚书武成跟你一起查办。”温雅似乎没听到他的哭声。
徐泰的哭声几近嚎啕,兵部尚书武成是个硬骨头,不听他的话,他收伏了两位侍郎,把武成架在空中,空有尚书头衔,什么事都管不了,这次武成定会伺机报复。
他伏在地上痛哭了许久,直至声音渐弱软瘫在地上,温雅才唤一声来人,吩咐说道:“将卫国公扶去朝房里歇息。”
徐泰刚被架出去,孙智周立马跪地说道:“臣不认识这楚子都,但不能保证府里门人清客不会收受他的好处,臣回去后定严加盘查,一旦查出,必严惩不贷。”
温雅说声很好,看着手上那名单:“这名单上剩下的人,我会给孙相一份,就由孙相去查,查出来按律处置,楚府的事已了,镇国公闲着,你给孙相帮忙吧。”
孙智周心中一惊,镇国公回京月半,因为办了一件案子,就要插手六部了?
“名单上还有三位大学士,到了年纪的让他们告老,没到的,修纂史书去吧。”温雅又道,“出来的缺先空着,等肃清六部,从六部尚书中挑人补上。”
孙智周心中一片冰凉,六部尚书补大学士,那内阁岂不成了摆设?那他这内阁首辅又该如何自处?忙趴在地上叩头道:“我朝太/祖设内阁,经几代帝王完善,先帝更是盛赞内阁可帮君王决策,又可为君王分忧……”
“先帝如何评价内阁,我十分清楚。”温雅打断他,声音里含着不悦,“你们也不必常常拿出先帝来压制我,就事论事才是正道。”
“六部政事繁忙,尚书兼任大学士,忙不过来。”孙智周的声音小了很多。
“不能做到身端影正,如何为天下读书人表率?如何忝为大学士?”温雅缓声说道,“只是非常时期非常之举,孙相起来吧。”
孙智周爬了起来,温雅说一声坐,命人上了茶,和气说道:“既说到先帝,就说说先帝时期的后党,因后党把持朝堂,宫廷内外乌烟瘴气,先帝为平后党费了六年之功,我以为孙相应该趁着这次整顿吏治,勿要象前朝那般,酿成党争之祸。”
孙智周额头的汗冒了出来,冯茂在一旁说道:“我没学问,请教一下方太师,历史上牛李党争,是什么党?”
“相党。”方太师仔细为他讲解,什么牛增孺什么李德裕,什么去贼易去朋党难,什么藩镇割据中官干政以致唐亡,娓娓道来。
温雅喝着茶由着他说,冯茂假装听得津津有味,荣恪低着头笑,孙智周不停擦汗,好不容易方太师讲完,忙起身说道:“臣定不忘太后教诲,借着此次良机整顿吏治,还朝堂清明气象。”
温雅点头说好,摆摆手道:“我今日乏累,都退下吧。”
荣恪本想留下,拒绝和孙智周一起去查那些官员的破事,听到太后说乏累,忙随着众人告退走出。
与冯茂并肩下了丹陛阶,冯茂看四周无人,嘻嘻笑道:“怎样?厉害不厉害?服气不服气?”
“厉害,服气。”荣恪点着头笑。
“吕老头儿说,你被太后迷住了。”冯茂挤眉弄眼。
“迷住又怎样?”荣恪面无表情。
“留在京城啊,你瞧瞧朝中这些个大臣,哪个是省油的灯?太后再厉害也是弱女子,我倒是有心,可我笨啊,许多事也就敲敲边鼓,方太师有学问,可太过耿直,一般也用不上,你留下给太后做个左膀右臂。”冯茂谆谆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