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早点遇见她,他一定?比这次做的还疯狂,不顾世人的眼光,将她牢牢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在少女时?期就将她宠的无法无天?,比他最娇生?惯养的几个妹妹还要娇惯,最好天?底下除了他没人能受得了她这副性子才?好。
端木砚清阴暗地猜想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蕙质长得有多在他的审美点上。
清甜白?腻的肌肤,丰盈柔软的胸臀,盈盈一握的腰肢,如花瓣般形状优美的红唇,还有那双清冷到极致却?总是蕴含着代表旺盛生?命力的倔强的眼睛……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想呵护她的美好,想占为己有,事实上他也的确做到了,如今人确确实实在他的手掌心。
可就在他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得到了这世界上最精致美好的礼貌时?,却?发?现她美丽的外面下,却?藏着一颗千殇百孔的心灵。
如果,他在她十二岁那年便遇见她,是不是可以让她避免很多伤害?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
十八岁的端木砚清暗自下定?决心,要在接下来的岁月弥补蕙质过往十五年的伤痛,他要给她最好的。
他这人向来睚眦必报,蕙质已经被他划为自己人,对待自己人同样也是如此,即便蕙质大发?慈悲不计较不追究元家?人对她的伤害,他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就像顾怀贺只不过是宁氏的棋子,就连蕙质也知道始作俑者是他背后的宁氏,事后得救后,她也没想对顾怀贺怎么样。
但?端木砚清就是不肯放过他。
对于他在乎的人与事来讲,即便是单纯的觊觎,也是不可饶恕。
所以他将顾怀贺挫骨扬灰。
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该挫骨扬灰。
隔天?一早,端木砚清带着两位新婚妻子去?宫里给恭惠帝和几位位分高?的请安。
按理来说,新婚头一天?,新娘子该将落红交出来给几位娘娘看,自证清白?的。但?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端木砚清到底没忍心强迫蕙质进行下去?。
因此端木砚清早早向宫里知会?,今早请安将省去?这一步骤。
事实上,端木砚清作为储君,手中的权力大得惊人,远远超出储君的权力范围。
毫不夸张地说,端木砚清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帝,如非涉及军国大事这类直接关系到国运的大事,端木砚清都是可以直接拍板做决定?的。
而真正坐在龙椅上的恭惠帝,反倒像太上皇,只在关键时?刻出面,其余时?间都是完全放权给端木砚清。
所以既然端木砚清亲自这样知会?了,后宫的嫔妃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因此两人的完璧之身除她们自己和端木砚清外,就只有太子府内院贴身服侍她俩的人知道。
端木砚清御下颇有手段,他八岁便出宫建府,经营这东宫已足足有十年,算是他的老巢,是他势力最深的所在,在这里,他是真正可以做到随心所欲,言出法随。
只要他不想蕙质与元筠姌的完璧之身被除他以外的人知晓,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风声泄露出去?。
蕙质倒还好,昨晚上她紧张的要死,生?怕端木砚清强要她,他如果强迫,她是没办法抵抗的,只是不知为何,他在关键时?刻收了手。
原本蕙质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过于惊弓之鸟,影响了端木砚清的兴致,把他给气跑了,将他赶到了元筠姌那。
为此她足足懊悔了大半个晚上。
一开始实在是太紧张了,她一点也没反应过来,等到端木砚清走了,她逐渐平静下来,才?猛然想起端木砚清过来时?仍然衣着完好,身上穿的是白?日迎亲的礼服。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端木砚清是先来找的她!元筠姌反而排在了她后头。就算不是先来找的她,他也绝对没跟元筠姌发?生?什么。
想到自己差一点点就能先一步做端木砚清的女人,蕙质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好不容易能压元筠姌一头,偏生?叫她自己给作没了!
蕙质心里是又?悔又?气,尤其想到自己之所以如此反应过激,和元陌寒脱不了干系,不由得更恨元家?!
好在隔天?一早她起床洗漱,听服侍她的侍女提起,说是端木砚清从?这里离开后,有急件等着他处理,便在书房坐了一整晚。
知道端木砚清昨晚上并没有抛下她转而去?找自己的嫡姐,蕙质这才?松了口气。
端木砚清离开蕙质院子,在书房待了一整晚的消息,自然也被元筠姌打听到。
倒还真被蕙质猜着了,昨晚端木砚清的确是先去?的元筠姌处,也的确什么都没坐,两人关着房间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后,端木砚清衣服都没换就来到蕙质这。
半个时?辰其实也能办挺多事,加上门?有关着,新婚夫妻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是情理之中,除了贴身服侍元筠姌的侍女在端木砚清离开后见元筠姌仍旧气定?神闲,衣衫完好,并且床上的被褥也是整整齐齐外,府里其他人都是默认他们干了夫妻之事的。
同理蕙质这也是相同的情况。
不得不说,端木砚清这招玩得真是妙,就这样给众人面前打了个马虎眼,愣生?生?让蕙质和元筠姌都以为对方受到临幸而自己没有。
不过蕙质还是更聪明一些,从?端木砚清的衣着判断出他没和元筠姌发?生?什么。
不过这也是只是她的推断,或者说是猜测。
不过现在的蕙质还没爱上端木砚清,所以并不会?寻根究底他到底究竟有没有和元筠姌有夫妻之实,因此尚可保持冷静。
不过元筠姌就没有那么聪明,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不可否认,她有很大一部分是冲着端木砚清的权势才?愿意嫁他,但?她也的的确确对端木砚清心存爱慕之心。
虽然这份爱慕之心的份量远不及端木砚清的权势地位重要,但?这也是货真价实的爱呀!她是爱着端木砚清的。
想到心爱之人在新婚之夜抛下自己去?和别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厌之入骨的庶妹,更是恨得牙痒痒。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端木砚清真正心悦的人是蕙质,娶她只不过是骑虎难下,弥补当初认错人的失误,可她还是无法保持冷静。
她恨蕙质!恨极了!她终于明白?母亲对韫儿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的滔天?恨意。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