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刘山也就就只能答应下来,回去和先生也有了交代。留下来的学子送别走了刘山,就邀约到一起畅谈玩耍,不过谢锦秀以自己年龄太幼,不能饮酒,怕扫了各位学兄的雅兴给拒绝了,其他人看着他确实小,再加上平日里小书呆交集很少,也觉着他很无趣,也都不恼,只是约定了看榜的时候一起后,就各自散了。
谢锦秀这才多得了五天用来完成自己资本积累的道路。
神仙眷侣,侠骨柔肠,弃笔从戎,一个个性格不同的书生,在谢锦秀笔下跃然而出,他写的开心,谢家成看的开心,以至于本来无聊的识字时间,让谢家成硬生生缩短了许多。
虽然不是在镇上出售手稿,也不是什么熟人,但是这个掌柜的眼力也不差,谢锦秀拿出来五篇构思中的完成的三篇书稿,以千字三百文的价格卖了出去,谢锦秀在这个世界,头一次积攒到了二百两银子的巨款,以至于跟着的谢家成回到客栈再也不出门逛游了,天天的抱着他三叔的书箱子不撒手,那箱子底下可是都是白银。
五天在忙碌中一闪而过,一大早,王五山就让书童请了谢锦秀叔侄往县衙跟前的酒铺吃酒喝茶,这里远远的就能看着布告栏。
他们到的时候,布告栏前面已经挤满了人,这一天可以说是万人空巷,想想那个可怕的录取率,就可以理解这帮考生们的焦灼心情。
这一等,就等过了早饭,上过了三回茶点,大约上午九点半左右的时候,就看着县衙内走出来三个衙役,两人带刀,一人手里似乎是拿着大红色榜单,咚的一下,门口还有一个衙役打了锣鼓。
“全部退后,不得拥挤!”这个衙役喊完后,众人退后几步,就听着手里拿着榜单的衙役高喊:“贴榜!”
紧接着就锣鼓声三响,旁边的唢呐吹吹打打的喜乐也奏响起来,人群更是兴奋莫名,拥挤起来。
于此同时,就看着带刀的衙役迅速的把布告栏上以前的布告撕了一干二净,接着就看着其中一人刷了浆糊,另外一个帮着手拿榜单的衙役把大红色的榜单贴上了布告栏。
呼啦一下,两个衙役张开双手护住了布告栏,而从旁边又出来两个衙役挡住了汹涌的人群,五个衙役把布告栏护的死死地。
作为一个人口大县,此次的县试最终录取名额是二百名,此次的长案是从右到左依次排列的。
只要是在这个榜单上的就能够参加四月份的府试,到了那个时候就是知府大人做主考官。
“快,快,看看,我中了没!”
“我家少爷呢?”
“我中了!”
各种吵杂声响起来,而这时在酒铺中的谢锦秀几人也开始不淡定起来,谢锦秀其实本来还好,但是架不住被他留下来的谢家成蹦蹦跳跳的没完:“三叔,我应该去看看的,我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
“三叔,我相信你,你一定能中的!”一张贴上榜单,谢家成就变成了小话痨,只是他年纪太小,要不然谢锦秀老早就把他踹出去看榜单,实在聒噪的他也心乱。
还有其他几个学兄,他们有的是第三四次了,心中还是着急的很,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搅合的别人也不安稳。
“中了没?”各自呢喃。
茶水已经无心喝,几个人把扇子扇的呼呼的,弄的谢锦秀也跟着紧张,只能一会儿握着茶杯,一会儿松开。
“哼!”薛明粮本来在里面的桌子上等的着急,想出来看看,没想到在门口桌子前就看着了谢锦秀他们那桌,尤其是觉着谢锦秀挡着了自己视线,他就冷冷的一哼。
“少爷,中了,你中了!”
薛甲这时冲了进来,只见他头发已经散乱,衣服也褶皱的厉害,可是相比这些,他脸色潮红,看着很兴奋,能不兴奋么?他家少爷上榜了!
“中了?真的中了?”虽然知道自己应试帖不错,薛明粮实在是对自己这次县试没啥信心,太糟心了,毕竟有污卷三次,怕是主考官不喜,没想到居然是中了。
“赏,赏你!”薛明粮掏出来一锭银子也不看多少就扔给了薛甲,觉着自己给薛甲改名真是不错的。
“恭喜,学兄!”
“恭喜”
周围的恭喜声此起彼伏,薛明粮享受着恭维,心里有点发飘,突然间他想到一个问题:
“薛甲,那我是多少名?”
听着这话,薛甲一下子笑容僵了,但是看着自家少爷期待的眼神,薛甲不由得咽咽口水,小声说着:“人们都说少爷运气好,是为案截!”
噗的一下,旁边的谢锦秀,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就被水呛着了,实在是因为这个消息有点可乐。
薛明粮一下子看的正着,他的脸忽然就爆红了,气的:“小子,你笑话我?”
谢锦秀连连摆手,咳咳出声:“没有,没有,想说恭喜仁兄,不小心呛了水!”
这话一说,别说他自己不信,就是周围的人也开始憋笑,薛明粮心说你好!
薛明粮自然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同考发作,他脸上带着冷笑,冷哼一声:“看这位贤弟风姿卓悦,不知道,你是多少名?”
谢锦秀眨眨眼睛,刚想说自己不知道,就听着外面街面上都大声的议论起来:
“此次案首,谢锦秀!”
“谢锦秀是谁?”
“据说年纪不大!”
这些声音倒是没有什么,但是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哇,三叔,案首是你啊!”谢家成那个开心,又蹦又跳。
“三叔,你好厉害,好厉害!”
这时整个酒铺里的目光都集中过来,然后大家才发现,原来,胖的案截,瘦的案首!
第22章
要问薛明粮现在是什么心情,大约是人穿着薄衫突然从夏季来到了冬季,就好像是一桶冰水从天而降,棒棒爽,透心凉,谢家成的话直接让他上榜的喜悦都烟消云散。
口张合几下,不知道说些什么,薛明粮最后一抖衣袖:“好小子,我可记住你了!”
谢锦秀那边安抚着谢家成,这小子实在有点兴奋过度了,这般兴奋招摇不是惹在座的同考羡慕妒忌恨么?只是他自己弯了嘴角,老成持重,进退有度的书呆子的人设要立,有人代自己欢喜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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