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凡睡不着。
肚子里憋着股气,但他一时间,又不清楚自己到底气得是什么。
也因此,这股子气更加令他觉得憋闷。
这样的僵持没多久,一只温热的手搭上许一凡的肩膀。
这热热的滚烫的像是带了火的手掌按在许一凡的肩上只是个开头。
不等许一凡反应,这手的主人也靠近许一凡,紧紧贴着了许一凡,双手齐上,将许一凡揽入了怀里。
许一凡那颗憋闷的心,在被南宫斐搂住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安定了下来。
“以后我来切。”南宫斐贴在许一凡的耳际,轻声说:“你自己别乱切了。”
许一凡:……
所以这家伙莫名其妙冷脸,就是因为这么一件不值得称道的小事情?
破个手指头而已,又不是脑袋破了,至于大惊小怪么。
他堂堂男人,这点点小伤口能算个事?
虽然很想吐槽,许一凡忍住了,没反驳。
他打算坐等南宫斐打脸。
毕竟这家伙的霉运很可怕,拿个刀子就能切到自己。
如果帮他切,说不准能把他手指头剁掉。
南宫斐在许一凡耳际亲了亲:“在想什么?”
许一凡:“在想你今晚会不会消失。”
虽然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但许一凡这心底,还是觉得不踏实。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和南宫斐“和解”。
南宫斐说:“喝了你那么多血,撑的肚子都大了,想消失也消失不了。”
许一凡笑着去摸他肚子,结果一不小心摸到了南宫斐那翘着的幻肢。
麻蛋哦,这个男人!
怎么精力这么好?
真是羡慕嫉妒恨!
许一凡一个翻身而起,报复性地一坐而上:“我帮你把肚子里的血水放出来。”
南宫斐搂住他的腰,唇角微翘:“好。”
南宫斐这个晚上,没有消失。
第二天也没有把许一凡的手指头剁掉。
不仅如此,接下来几天南宫斐也都没再消失。
许一凡发觉这家伙的霉运好似也在减轻着。
已经没有最开始那种霉运随时附身的恐怖。
念念喝的血掺了草莓味牛奶。
许一凡本来不打算告诉念念,怕小姑娘有阴影。
结果南宫斐把这事情告诉了念念。
念念当天晚上抱着许一凡的胳膊,查看着许一凡手指上的伤:“一滴血三碗饭,老鹰叔叔,一定很疼吧,你以后别干重活,我和爸爸做,你要好好休养,我和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许一凡:……
又不是生了个孩子,哪里需要休养啊。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念念明显对?
?亲近了很多,这让许一凡心头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