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智觉得，这样的南宫斐根本不是南宫斐。
这种滥杀无辜的行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他必须阻止。
可是，可是身体却无法听从大脑的指令。
只要有南宫斐看不到的人或是威胁到南宫斐的人，他身体反射性地就帮着南宫斐断后清理。
他觉得自己这样不对，他必须狠下心阻止南宫斐。
但明显，做不到。
两个人，几乎配合的天衣无缝。
―左一右，一前一后。
虽然是第一次这样并肩作战。
但，他和南宫斐之前明显比和一起出任务了好几次的黑狐还要有默契。
这人，又怎么可能不是南宫斐？
许_凡心头有些恍惚，脑海里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在较劲。
一会觉得这个不是南宫斐，一会又觉得，这肯定是南宫斐，绝对不会错。
有海风助长，火势越来越大。
清理了外围的人之后，南宫斐没有再冲进火海，他转身，又去了那一片玉兰树林中。许_凡跟在他身后。
不管他说什么，南宫斐都不回应。
这导致，他也没心情继续问了。
总感觉自言自语像是个神经病。
而且刚刚啥了那么多人，南宫斐简直就像个杀人机器，给他的冲击太大。
他沉默跟着南宫斐，好几次看着南宫斐的五官都在失神。
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他认识的南宫斐？
南宫斐回到玉兰树林里，走上了高台。
他远远瞧见玉兰树林中那十几具带血的死尸，不悦地皱了皱眉。
许一凡立刻捕捉到了他的情绪，“杀人不好，无厘头的杀戮更不好。”
南宫斐回应，他目光遥遥望着另一处方向。
一直平静的眼眸里，此刻像是起了雾一般，有些茫然怔忪。
他总觉得，那地方，似乎缺了什么。
但是，缺了什么呢？
幸好风是朝另一个方向。
所以火势和烟雾都没有影晌到这里。
许_凡望着这样的南宫斐，欲言又止。
满腹话语，但又觉得一句都说不出口。
其实这会，应该果断离开，和南宫斐拉开关系，再不相见。
但是，念念昵？
而且，这到底是不是南宫斐？
南宫斐停留了很久很久。
后来，还是眼看着海边的日出要升起了。
南宫斐这才扭头，大步朝没有被大火肆虐的海岸线走去。
许一凡亦步亦趋的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