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手术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
有个医生小声对他说:“这是你自己的手腕,这么疼,你怎么下得了手。”“是挺疼的。”许一凡望着这个医生,轻声说:“特别特别的疼。”
他对上医生那心疼的眼睛,扯起唇角,笑了笑:“可是,我不想活了呀。”
站在医生后面的南宫斐闻言,身形僵立。、
那医生又说:"你这么年轻,干嘛想不开,死都不怕的人,还怕活下去吗?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为自己,为了亲人也不该这样对待自己。这样做,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许一凡继续笑,只是他笑的轻飘飘的,好似只是个轻薄款面具:“你真是个好医生。”那医生被许一凡说的无语。、
他见许一凡疼的冷汗淋漓,问:“要不要打麻醉?”许一凡闭眼:"无所谓。”医生望向南宫斐。
南宫斐点了点头。
然后走上前,在床头停顿,低头,望着许一凡的脸。、
许一凡好似有所觉,在这时候睁眼。、
漆黑的眸子,对南宫斐的目光对上。
第115章光脚不怕穿鞋的
许一凡脸上此刻已经没了笑容。、
那苍白的脸,就好似成了单薄的背景板。
无喜无悲,更无半点存在感。、
“我杀不了你,但是可以杀得了我自己。”
麻醉剂被缓缓推进许一凡的身体,许_凡目光死死盯着南宫斐,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有很多种方式杀死我自己,这只是开始”
南宫斐的拳头紧捏着,手指头几乎要捏碎:"你如果死了,我会让秦玉凤,让君含霜,让邓丁这些你在意的人,全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许一凡唇角上扬,挑衅地盯着南宫斐:“我不是圣母,不会为他人而活。”
他的挑衅看起来是那么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可南宫斐却因为他这话,牙关紧咬。
许一凡话落闭眼,缓缓地,昏睡了过去。、
连死都不怕,干嘛还要怕活着。
这句话,很对。
许一凡是个不怕活着的人。
更不会做出这种寻死的傻事。、
他这样做,不过是因为有依仗。、
五分钟的时间,他死不了,而南宫斐和君含霜也不会让他死。、
以前或许他死就死了,对南宫斐来说就是个随处可寻的奴隶,任何人都可以代替。、
但现在不同,现在他是南宫斐唯一的血库。、
南宫斐需要他,非常需要。
许一凡,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在争取自己的话语权,只要他能活下去,他就是赢家。、
手腕处的各种经络都要一点一点的衔接起来。、
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这一场手术持续了十三个小时。
许一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病床上了。、
手腕被包扎的严严实实而且还打了石膏。、
床边坐着季管家,一直在盯着手机看。
手机外放的声音虽然低,但许一凡听出来了,季管家又再玩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