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快黑了,男人还没醒,而弥崽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家里的食物都被巫师拿走了,什么吃的都没有。
只有竹筒里,还盛着一些水,弥崽喝了一口里面的水,接着再抱起竹筒,想喂男人也喝一口水。
但竹筒对弥崽来说太沉了,他费了好大劲,才搬起来,可最后一不小心,竹筒倒了,水全弄洒了。
看着水都洒了出来,弥崽难过地弯下嘴角,随后崩溃地趴在男人身上大哭:“呜…”
睡了快一整天的雷骅,这时候情况已经好多了,他隐约听到弥崽的哭声后,就慢慢醒了过来,因为喉咙干涩的缘故,导致声音很微弱沙哑:“崽崽…”
弥崽听到男人说话了,把头抬起来,看着男人的脸。
雷骅也看着弥崽的小脸,见弥崽额头上有伤,血迹已经干掉了,他皱起眉头问:“这是谁干的?”
第三十八章 :嘴唇又肿了
雷骅心疼地去抚摸弥崽头上的伤口,他就只是稍微睡了一觉而已,他的崽就又被欺负了。
弥崽见男人醒过来了,便停止了哭声,兴奋地把小脑袋凑上去,在男人脸上舔了两口。
雷骅将弥崽稍稍推开一点儿问:“崽崽告诉我,伤口是怎么来的?”
弥崽头上的伤口是凹陷下去的,看着像是被钝器所伤,伤口并不深,但还是流了很多血。
雷骅用自己的袖子给弥崽擦擦脸上干掉的血迹:“是不是其他兽人伤了你?”
弥崽点了点头,但脸上没有委屈的神色,似乎并不想跟男人告状。
知道真是其他兽人伤了弥崽之后,雷骅就忍不下去了,有他在,竟然还有兽人敢欺负弥崽,看来是他给的警告还不够。
雷骅又盘问了弥崽几句,想知道那个伤他的兽人是谁。
但弥崽却怎么也不肯说是被谁伤的,因为他不想男人去得罪巫师,怕巫师会给男人下咒。
看到弥崽在掩护那个兽人,雷骅有些不高兴了:“崽崽,不想我帮你报仇吗?”
弥崽摇了摇头。
雷骅没有再追问,叹了口气,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
他明明就弥崽身边,可他还是没把弥崽保护好,又让他的崽受伤了。
弥崽抬起小手,摸摸男人发烫的脸庞,无声安慰。
雷骅握住弥崽的小手,心里一暖,随即低下头,去亲吻弥崽额头上的伤口。
在伤口上亲了两下后,雷骅的目光落在了弥崽的小嘴上,突然神差鬼使地亲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弥崽清醒的情况下,去亲嘴,以往他都只是亲脸。
弥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并没有排斥。
可雷骅却越不过心里那道防线,所以只是简简单单地在弥崽小嘴上触碰了一下,就赶紧退开了。
主要是弥崽睁着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看着他,会让他有罪恶感,觉得自己好像在犯罪一样。
雷骅的目光往旁边躲闪,不敢去直视弥崽的眼睛:“崽崽…我…”
兽人之间不喜欢亲嘴,只喜欢互相舔毛,所以弥崽不觉得男人亲他能代表什么。
但雷骅是人类,亲嘴就是表达爱意的最好方式,他刚才那一吻,算是正式地确立了关系。
可雷骅又觉得弥崽还小,他不该出手这么快的,心里有些懊恼,不过他发现弥崽对此竟然没什么反应。
雷骅就又试探性地在弥崽小嘴上亲了一下。
弥崽只是冲他眨了下眼睛。
可能在弥崽的认知里,亲嘴和亲脸的性质是一样。
这下雷骅就肆无忌惮起来了,连着在弥崽小嘴上嘬了好几下。
弥崽眼神懵懂中带着疑惑地看着男人:“?”
占了便宜后的雷骅,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他感觉自己的病,都好了很多。
病好了,食欲也就好了,这时候,弥崽的小肚子正好咕咕叫了起来。
雷骅爬起来,打算弄点东西吃。
然后发现屋里挂着的肉,都不见了,就连那两只养着生蛋用的走地鸡也不见了。
雷骅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转头看着弥崽问:“崽崽,家里的食物哪去了?”
雷骅也没指望弥崽能把家守住,不过那贼也太嚣张了,把他家搜刮得这么干净,一点吃的都没留,还好他醒得早,要是再晚点醒,恐怕连弥崽也要被人偷走了。
弥崽没有把巫师供出来,只是摇头,跟男人表示,不知道食物哪去了。
雷骅不仅没有生气,还松了一口气,把弥崽抱起来说:“食物不见了就算了,只要你没有不见就行。”
弥崽从男人这句话里分析出,自己比食物要重要。
当即就兴奋地在男人脸上舔了又舔。
雷骅想到自己一整天都没有洗脸,之前还出了汗,脸上肯定脏了,他忙往后躲:“崽崽,我脸上脏。”
弥崽并不嫌弃,又舔了好几口,弄得男人满脸都是口水。
雷骅无奈一笑,这时他又听到弥崽的小肚子里传出了咕咕的叫声,他的崽都饿了一整天了,包括他自己也饿了一天。
弥崽听到男人的肚子也在咕咕叫,就打算出去摘些果子回来。
雷骅把弥崽拉回到怀里:“家里应该还有吃的。”
说完,雷骅牵着弥崽的小手,走到一处阴暗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地窖,里面还放着几个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