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那个继妹搞的鬼。祈总去处理这事儿了,胆子挺大嘛,也不看看你背后的人是谁。”
傅家在宁城虽然有着一席之位,但终究只是个商业家族,跟有着强大政治背景的祈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只能说女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再加上这些年来对孟凌雪的排斥,让傅馨完全失去了理智。
沈悠谈起昨天祈宴把孟凌雪从电梯里抱出来的事情,“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方圆十里都能被冻住...不愧是霸总,当即就下令让人去彻查这事。”
沈悠表情夸张,把孟凌雪逗笑了。
因在h国做练习生时因为地震被困,孟凌雪对狭窄幽闭的空间便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后来因为工作的缘故,才慢慢好起来,而这次由于各种原因彻底击溃心理防线,再次崩溃也人之常情。
不过谈起那次经历,孟凌雪依稀记得她当时醒来后,想跟把她救出来的那个人表示感谢,前来救援的消防员却表示对此毫不知情,只说是当地自行组织的志愿者。
没一会儿,门从外面打开。
祈宴俊眉蹙起:“阿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凌雪摇了摇头,目光疑惑。
病房门口传来不小的动静。唐沁想进来,被祈宴的保镖拦住了。
祈宴:“这事是走法律途径还是私了,完全看你。”
沈悠也点头,把决定权交给孟凌雪。
孟凌雪闭了下眼,让唐沁进来。
唐沁像是哭过,眼眶红红的,岁月从不败美人,由于常年保养,她根本不像四十岁的人。
孟凌雪的长相随她,眼眸清澈动人,很有风情韵味。
“小雪,你还好吧?”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因孟凌雪眼底的疏离止步。
“嗯。”
她唇瓣抖动了下,“你妹妹的事儿能不能通融一下,虽然你傅奶奶平时凶了点,但你傅叔叔待你也是极好的。”
孟凌雪捏了捏眉,有些心累:“我早该想到了,你是来替她求情。”
唐沁无声叹了口气,病房里沉默了几瞬。
女人苍白漂亮的面容扯出一丝冷笑,嗓音清淡:“可以啊,我要他们给我道歉。”
傅馨还好,傅华东和陈青兰都是极其好面子的人,让他们给孟凌雪道歉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他们从来没有承认过唐沁这个拥有多婚经历、来路不明的儿媳,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要给她带过来的孩子道歉。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他们这老脸还往哪儿搁?宁城的人怎么看傅家。
唐沁神色为难,但别无他法,没一会儿傅馨就被人带着过来,一听说还要她爷爷奶奶道歉当场跳脚:“孟凌雪,你哪儿来的脸啊,居然想让我爷爷奶奶给你道歉?”
傅家独女的身份,养成了她骄纵的性格。
孟凌雪捏了捏耳朵,懒洋洋道:“行啊,那打官司吧。”
傅馨脸色僵住,瞥了眼坐在真皮沙发上冷眼旁观的男人,同时也是她仰慕的对象,只感觉一阵全所未有的羞辱。
追究起案件的责任,孟凌雪完全是受害者,再加上祈宴的背景,即使有再顶尖的律师,这官司她也必输无疑。
傅馨僵硬地说出那三个字。
然而还没有完,孟凌雪还让她给沈悠道歉。
“对不起,沈小姐。”傅馨简直要哭出来。
最后傅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傅家的两位老人打电话,他们身体不好,知道这事惹上官司后更是心力憔悴,不能奔波。
傅明城留在傅宅安抚那群宾客,傅瑾瑜来过一趟医院,得知孟凌雪没什么大碍后才带着律师去处理傅馨那事。
两位老人到底是疼孙女,丢下脸面,语气卑微地道歉。
傅馨靠在唐沁怀里,面如死灰地往外走。
孟凌雪只觉得那一幕无比碍眼。
“妈。”
唐沁愣了下,希冀地诶了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傅家的宴会吗?”
唐沁摇头。
孟凌雪喉间轻微地滑动了下,“因为我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奶奶给你的手镯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孟凌雪的生父不是个好东西,她的奶奶却很疼她,临终前把一对金丝种翡翠手镯交到唐沁手里,说等孟凌雪20岁后就交给她。
她20岁的生日是在国外过的,唐沁从来没有提镯子的事。
听她这么一说,唐沁整个人僵直,看向旁边的人,傅馨咬牙,不甘不愿地摘下手镯。
孟凌雪:“这次饶过你完全是看在你哥的面儿上,如果还想好好当你的傅家大小姐,那就安分点。”
她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却暗含着浓浓的警告和威胁,傅馨已经面色苍白。
……
唐沁刚走出病房没几步,就被祈宴叫住。
“唐女士,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男人不矜不伐地说了声。
傅馨识相地回避了。
“祈总,你说吧?”
祈宴眯了下眸,嗓音淡淡道:“你知道孟凌雪为什么那么讨厌傅家还要去傅家吗?”
唐沁疑惑地看向他。
难道不是因为手镯?
“不是。”
“因为你是她母亲,她不想看到你因为她没去参加宴会,被傅家人挑刺、为难。”
“可你呢,你身为一个母亲为她做了什么,你对亲身女儿没有丝毫关心,来病房的目的是给傅家人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