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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门侍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时,廖恒意识到今晚来店里可能是错误的选择。果不其然,门侍帮他开门的时候,喊的是:廖少。
连夫人都不喊了,看来他的丈夫又带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情人来店里幽会。
廖恒的丈夫叫李佩,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这门店只是分店之一,也是最大最出名的一家,却也是李佩常来的“游玩”的地方。廖恒和李佩是合法夫夫,源于一见钟情的俗套梗。
然而没过多久,廖恒就发现他的丈夫其实并不只对自己一见钟情,但凡赏心悦目的人,李佩从来不缺“情”。奇怪的是两人并没有离婚,好奇的旁人想对两人旁敲侧击套出些话来,却半天得不出所以然。
久而久之,脑补的人就越来越多,风言风语的版本也越来越精彩。每逢遇到李佩跟外面野草出入场所,这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就会把他从“夫人”规划到“廖少”里,摆明没有把廖恒当成这家酒吧老板的夫人。
一个可有可无的挂名罢了。
可是,门侍今晚并没有在廖恒俊朗的脸上看到恼羞成怒的神色,或许是对习以为常的暗讽已经麻木了?
廖恒越过门侍,径直朝吧台走去,一路难免会遇到不少熟人别有深意的调侃。
“给我来一杯,口味随便。”廖恒笑着对调酒师说道。
调酒师却什么也没多做,直接从吧台下面拿出一瓶格格不入的白酒,二锅头。随后就这么板着脸盯着廖恒,也不说话。
“怎么,你今天是脑子抽筋了还是眼睛抽筋了?”廖恒也不嫌弃,接过二锅头给自己倒了起来,又调侃道:“你们这是要倒闭了?给老板娘就一瓶廉价的二锅头?”
实际上,廖恒在金钱上面也没那么势利,他的丈夫虽然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喜欢在这里白嫖。但廖恒却不是这种人,他更倾向于自己买单,毕竟雇佣人员和购买物资都需要开销,如果一味地索取,这种掏空的行为最终会反噬到开店人的身上。
尤其像李佩这种隔三差五就带着情人们来这里大手大脚的显摆,根本不看账单上的支出,再这样下去,做什么生意都得倒闭。
调酒师嗤笑一声,道:“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像老板娘?你丈夫带着新认识的小情人在包厢里品最好的酒。你呢?居然不以为意,还在这里坐着要酒喝——”短暂的停顿之后,调酒师用手指快速摸了一把廖恒的侧脸,接着道:“你现在这身价跟二锅头有何区别?”
“好好说话,做什么小动作。”廖恒皱着眉嫌弃着,他跟这些店里的人只有消费的关系,更别说和这群只会八卦别人私事的人做朋友。
“你在这里装贞洁,李佩在别人面前可不这么说你。”这下调酒师连老板的名字都直呼出来了,道:“他到处跟别人说你,讲别人选伴侣要么看脸、要么看钱。你到好,看到屌大的就走不动路。”
“这话也没错,被大屌插过以后还能走的动路,那菊花得多松?”廖恒豪爽地喝了一口白酒笑道。
调酒师被噎的一脸菜色,他怒其不争地骂道:“我都这么明着嘲讽你了!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这么向着李佩?贱不贱!”
“我哪里不是男人了?又哪里向着他了。”廖恒又喝了一口白酒,他的酒量很好,虽然会醉,却不容易醉。
“你要是男人,就赶紧去包厢把那对狗男男都打一顿!然后爽快的跟李佩离婚。你又不缺钱,富二代出身,长得也很帅,非要吊死在这颗烂树上干什么?”调酒师恨不得拍着桌子说话。
廖恒瞥了他一眼,幽幽说道:“你很希望我跟他离婚?”
调酒师翻了翻白眼,心想,虽然同性结婚合法已经几十年了,但自己更喜欢妹子,又不是同性合法了男人都会去当基佬。他道:“别想太多了,我只不过真看不下去你的傻逼样。你这有钱人也不知道为自己享乐,除了经常带着你家狗去美容,还能干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狗过日子。但凡有点尊严的,谁能忍受另一半当着自己的面花天酒地。就你这样还能稳坐在这里喝酒,我都怀疑你脑子有问题。”
廖恒闷着声给自己又灌了两杯白酒,脸上已经开始有些泛红,他抬头看着调酒师,说话已经开始有些不利索,问道:“我有钱吗?”
“当然有!”调酒师回道,要不然怎么能和门当户对的李佩对上眼。
“我好看吗?”廖恒又问道。
“那必须的!”其实廖恒每次来,不知情的新客都会因为他深邃英俊的相貌而痴迷,后来得知他结婚了,都不免惋惜。
廖恒得到肯定后,重重地把酒杯摔在地上,这泄愤的举动难免会惹旁人侧目。尤其熟人还在想:这廖恒居然会发脾气了?
调酒师无奈地对周围人说道:“他酒喝多了。你们玩你们的,没事。”
“谁说我喝多了!”廖恒酿酿跄跄地站了起来,嘴上喊道:“那个贱人在哪!我要去打得他跪地求饶!”
这酒壮怂人胆的模样倒是让知情的熟人笑了起来,他们哄笑着:“廖少好气魄!我们就等着看你如何
', ' ')('执行家法啦!”
“他们在A15包厢。”调酒师把廖恒扶稳后,又道:“你站都站不稳了,我扶你去吧。”
这下好了,有好戏可看,一些闲着凑热闹的人也假意说给廖恒壮胆,跟在后面嘻嘻哈哈地闹着。
当廖恒踹开包厢门的时候,李佩正一脸谄媚的朝新认识的小情人贴去。勾肩搭背的二人都被这暴躁的开门方式都吓得一震,李佩看到是自家夫人后,诧异地站起身,问:“你怎么来了?”
说话语气温和,也没有被发现的窘迫,甚至连怪罪廖恒打断自己好事的怨恨感都没有。这态度弄得打算来看戏的人都懵掉了,这是什么鬼发展?
其实对李佩来说,他找别的情人并非是对廖恒不满,甚至很满意。床上放的开,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床下温顺听话,偶尔亮亮野性的爪子反而挠得李佩心更痒。只不过对他来说,人虽然三餐都是固定的,但是下午茶和宵夜也要经常品尝。所以之前廖恒跟他提离婚的时候,他死皮赖脸的不同意,人离了三餐,光靠下午茶和宵夜能吃饱吗?
对李佩来说,这年头合口味的正餐难寻,餐后点心花样百出却不缺。
离又离不掉,廖恒尝试了争吵、冷战,甚至法律途径,结果都被李佩一一化解。廖恒扫了一眼丈夫新玩的情人,长相一般,但胜在气质清纯,颇像无辜可怜的小白花。
“原来我的项链不见了,是因为挂你脖子上了。”廖恒牙咬切齿地盯着小白花脖子上的白金链子。
李佩暗叫不好,前两日他趁廖恒出门办事,带这个小情人回了趟家,他原意是想在家里展示厨艺,发挥男人性感的地方。哪晓得小白花手这么不干净,怪不得吃完饭就找借口跑了,当时还真以为这个小白花有事。
今天再次约对方出来,只顾着欣赏他的皮相了,哪还有心思去注意项链这玩意。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孟珏山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李佩婉言安抚着。孟珏山是小白花的名字,这么多人在场,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找了个品行不端正的情人,说出去还不成了笑柄?
“你找死!”廖恒连眼神都没施舍给李佩,他抡起拳头就往对孟珏山的脸上招呼过去,一点听这对奸夫淫夫辩解的苗头都没有。
男人打起架来可不是揪头发骂两句就能解决的事,别看孟珏山身板文弱,也没说上话,还击的反应能力不亚于愤怒中的人。两个人你来我往,都是把对方往死里打的节奏。周围人看这架势,一点都不敢上去帮忙,深怕自己也遭殃。
李佩却急了眼,这两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孟珏山虽然才认识,床都没来得及上,品行……可能也有些问题,但是这么干净纯洁的外表被挂了彩,重度颜狗的李佩简直心疼死了。李佩毫不犹豫地上前试图拉架,结果越拉两人打的越狠,顿时,三个人在包间里跌跌撞撞,茶桌上的酒瓶和零食都被撞得到处都是,撒出来的酒沾在三个人身上脏乱不堪,看起来滑稽极了。
突然,也不知谁尖叫了一声:“啊!李老板!”
廖恒和孟珏山两人打红了眼,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直到别人又喊了几声:“快别打了!别打了!李佩倒啦!”
两人把对方揍得皆是鼻青脸肿,等终于回过神被人惊醒时,廖恒也不知道自己是酒喝多了头晕,还是被打到脑袋了,整个世界有点天旋地转。有人看廖恒状态不对,身体摇摇欲坠,赶紧搀住他,严肃道:“清醒一点!你快去看看李老板怎么了。”
孟珏山倒比廖恒清醒,他拽了好几张桌上的抽纸堵住被打出血的鼻子,配着脸上的惨状,简直就像凶案现场的幸存者。
他冷静地对周围人说道:“还看什么看!赶紧报警啊!”
听到报警,廖恒一个激灵,他歪歪扭扭地冲到李佩身边,才看清丈夫已经闭着眼睛倒在茶几旁,他抱着李佩,颤抖地喊着:“李佩?李佩?”
李佩的伤口在后脑勺,那里被桌角磕出一个凹陷,血涌得就跟坏了闸的水龙头,止不住的往外流,看起来严重极了。廖恒赶紧脱下自己的T恤,紧紧地堵住伤口。
“再打个120!”廖恒吼道。
没人见过这样的场面,连报警都是手忙脚乱。等急救人员和公安赶到时,已经太迟了。
李佩死了,连送去医院的机会都没有了。
廖恒这下头也不晕了,他惨白着脸和孟珏山,以及周围目击的人一起被公安带上了警车。
经过整晚对每个人的审讯,和验尸结果,最终廖恒和孟珏山都没有被追责。法医给出的答案是,李佩的伤口只是在拉架中误撞到桌角致死。
属于意外。
后来所有人都被释放回家了。李佩出身孤儿院,并没有亲属,廖恒作为合法的爱人,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帮李佩操办了葬礼。
没想到生前风光,见佳人就爱的李佩,死后却没几个人来看他。这鲜明的对比,充满着讽刺。再后来,廖恒便不再去这家酒吧了,没过多久里面的工作人员被通知酒吧已经转让,换了老板。
', ' ')('而廖恒卖了两人的婚房不知去向……
生活还在继续,这段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外人,所以他们很快就忘了这件事。只是偶尔想起时,也只是一番唏嘘。
葬礼虽然结束了,但后续收尾的工作既漫长又繁琐。廖恒脸上的伤已经断断续续好了大半,他卖掉了婚房,又添了些钱在风景优美的别墅区重新买了一套房子。他本就不是靠别人养活的小白脸,因此廖恒变卖了李佩其他产业,把资产全部以李佩的名义捐给了公益基金会。
等所有都忙完,他终于能好好的躺在床上睡个安稳觉了。
入秋的夜晚,有着丝丝凉意。廖恒裹着薄被躺在床上陷入睡眠中,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一双手伸进被窝里,从胸口一路揉到下面,手法有力而色情。廖恒被撩得直哼哼,可他实在太累了,懒得翻身,他单手朝身后摸去,果然对方的大鸡巴已经硬起来了。
廖恒无声地笑着,他想,最起码李佩有句话说对了。他的确是看见鸡巴大的男人就走不动路,恨不得时时刻刻塞在自己的肉穴里磨一磨。
真是可惜了,李佩那根虽然傲人,却不独属于自己的。
“你今天是洗了多少只狗……身上一股子狗狗的沐浴露味。”廖恒闭着眼嫌弃道。
“你敢嫌弃我?嗯?”身后的男人哼笑道,语气充满着宠溺:“小心我把你草成母狗。”
廖恒终于有点反应,睁开了眼睛,他翻过身面对着男人,狡黠地朝男人的嘴上亲了一口,道:“我不早就是你的母狗了吗。”
台灯微弱的光线照在两人的脸上,廖恒皱着眉头问道:“你鼻子怎么消肿这么慢?你看看我,我的痕迹都没了。”
孟珏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这说明我下手没你下手重,你这狠心的狼崽子。”
“下手不重,别人不就看出来不对劲了吗。当时我还担心李佩不过来拉架……”廖恒嘿嘿一笑,翻身乘骑坐在孟珏山的胯部,肥美的屁股淫荡地蹭着身下勃起的大鸡吧,他舔了舔嘴角,道:“反正现在没啥障碍了,所有事也都办妥了。”
孟珏山被刺激的闷哼一声,他猴急地掰开廖恒的屁股,在挺进去之前,不忘嘱咐道:“还差一件事,明天记得和我去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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