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关键时刻,冲锋陷阵的,不是小兵还能是谁。
永安侯甭管心里头多少句mmp,面上还是一派从容道“皇上,臣以为,事情还要接着查,琪儿养父母在桃花村待的好好的,怎么就能突然之间出现在京城,这一点实在是让人疑惑”
说着永安侯还把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王丞相,能想出这种不要脸的招术的除了还能有谁。
王丞相理直气壮的回瞪。
就是永安侯不说,皇帝也得查,而查屠家父子的招数用的是什么呢,自然和那个小宫女一样,慎刑司的八大酷刑挨个轮了。
而屠家父子还真就不明白,他们不就是听着其他人的话而已,怎么就稀里糊涂的飞来横祸了。
官是屠大壮给的,事情是黑衣人吩咐则办的,一层层抽丝剥茧下去,得到了一个结论。
是三丫指示哒,就是桃花村那个小可怜三丫,这话听得皇帝直接气笑了“我还没死呢!”
言外之意别拿你那哄弄鬼的话来哄弄我。
那查案子的人有些为难道“屠家父子官确实是永安侯之子给买来的,可是三丫,三丫后面仿佛是三皇子”
说完这话,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这件事情不管谁是螳螂,谁让蝉,反正他的两个儿子,仅有的两个儿子都掺和进去了。
“可有证据”皇帝直直的盯着下面的人“污蔑皇子,可是要诛九族的”
“需要时间”好,好一个需要时间,那就是再查下去,兴许就能有三皇子谋反的证据了,再查一查,连五皇子也不见得干净。
庞贵妃见状,不由得轻轻给皇帝捏了捏肩膀,在这种时刻,有个出头羊自然能分担了许多火力。
跪着的人是这么想得,皇帝本身也是这么想得,转个身一把捏住庞贵妃的下颌,就是这张貌美无双的脸,陪着他走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庞贵妃,你,朕可能信”
看着那双眉宇间依旧如故的女子皱眉,皇帝不由得脸上染了几分心痛,庞贵妃想作出自己招牌动作,到底因为客官条件而没有做成“陛下,想信,自然能信,不想信,就让慎刑司接着查便是,臣妾没干过的事情,臣妾不认”
皇后闻言不愿意了,宫中就这么两个人,非此即彼,她不是难道她就是了“皇上,您不能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说起来屠家父子还和庞贵妃沾亲带故呢?”
庞贵妃一出来,事情的严重性直接就跑到了后宫的争风吃醋上去了,皇后和庞贵妃两面互相不服对方,说出来的理由也是同样站的住脚。
皇帝干脆破罐子破摔,凡是和这件事情有关联的,一个个挨个查,挨个审,光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就少了足足一大半。
至于如今外头的天已经漆黑一片,该睡觉了的事情,皇帝是这大衍的天,这大衍的地,这大衍的天王老子,他没睡呢,谁敢睡!
因此跪着的人改成了坐着,等到了天亮,有几个禁不住的都开始昏昏欲睡,到了第二天的黎明,公鸡打鸣的时候到底审出来了。
事情指向三丫,三丫自然咬出了三皇子,可是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三丫是三皇子的人,只能证明三皇子心善,收留了三丫。
因此以上的结论不成立。
“都查清楚了该流放的流放,该充军的充军该抄家的抄家,都交给刑部处理”至于灭九族的事情,皇帝明显没提,按照九族的标准,整个皇家就没有人了。
皇帝说完,下面的人有些支支吾吾道“皇上,三丫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说什么穿越,什么重生,还说薛北如今的一切都该是她的,对了她还说明月郡主和端慧郡主真是可怜,明明是大衍高高在上的郡主,却对一个孤魂野鬼掏心掏肺”
这话透露出来的东西份量有些大,再审下去就是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之类的东西了,而在三丫的构造中,这明明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事情波及到了薛北,薛北自然不能装死了,他想了半天,真是想不出三丫竟然不是原身。
如今想来,也不算奇怪,一个书都没有读过的乡下土包子,怎么就在当了三皇子妃后,变得长袖善舞的。
“皇上”薛北轻轻唤道“将死之人说的话自然是不能做数的”
人之将死,能拉一个垫背的是一个。
皇帝想了想,这话也是有道理,至于薛北和三丫是堂亲的关系,皇帝自然不会觉得只要是亲人就是一条心的。
他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兄弟的血才能坐上的龙椅“朕知道”皇帝挥了挥手上那些详细的所谓另外一个世界道“把那个囚犯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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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被带上来的时候,已经做了简单的清洗,可是还是能明显的看出身上那些血迹。
“你说薛北和你一样,是孤魂野鬼,可有凭证”皇帝问完,三丫就开始说了,从早年的套种种地,到很久很久之前的稻田养鱼,还有一些铺子上买的各色点心,最后道“端慧郡主也在卖生日蛋糕呢?”
如果不是薛北说的,他们知道吗?
咳咳,这些所谓证据,确实能证明有人来自异世,可这不能证明薛北来自是孤魂野鬼,铺子里新上的各种小吃有个先后时间。
薛北只说是在古籍上看到的种田办法,而至于其他,他又没有剽窃诗歌,自然不怕人模仿。
至于三丫,心里有上下五千年的那些个墨水又能如何,有本事她在大衍申请个专利先。
劳动人民的模仿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
三丫最后非但没能把薛北咬出来,反而把自己赔进去了,不对,她自己本来就已经赔进去了。
皇帝挥了挥手,三丫被拖下去的时候,不由得心里自嘲,她恐怕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死在刑场上的穿越女。
这样也好,兴许到时候还能穿回去呢!
人人都道穿越好,呵呵,最后看一眼这帝都繁华,这如画江山,这古街古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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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审完了这些人,再看看自己的嫔妃,三皇子,五皇子,到头来,自己终究是孤家寡人。
“永安侯之子,流放沧州三年”皇帝说罢,将其他人叫了回去,这么多年了,他连永安侯的儿子叫什么都没记住,这皇帝当的,真是太失败了。
薛北刚刚要走,就被皇帝留了下来,永安侯颇为同情的看了眼薛北,你可坚持住啊,皇帝撑死活不过一年,坚持就是胜利,没听过这么句话吗,剩者为王。
少年,我看好你!庞太师心里默默道。